?你倒是把他叫出來,老夫瞧瞧!”
這老管事的話音才落,便傳來一個略帶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林子裡傳來過來,“我陳元贏在!”
他這一聲自我答應,不止是容離本人,便是那陳家舊屬,一個個都愣住了,便是地上的陳敏華,身子也勉強的蠕動了一下,比先前知道商墨羽來還要激動,一面費勁的扭頭想去看,確定來人的身份。
她明明是看著帳篷燒了起來才走的,所以她不信!心想定然是容離從哪裡找來的冒充的人罷了。可即便是這麼想,陳敏華的心還是不安的劇烈跳動起來,尤其是看著此刻這個站出來的老管事朝著那邊走了過去,心中更是擔憂,因為這老管事是見過大哥的。
老管事的聽到這聲音,渾身一震,都不帶想的,便直接闊步朝著那聲音處尋去,這著實是少爺的聲音,他的心裡忍不住的激動,沒有空去想容離的話,更沒有時間去想陳敏華說的那些話,急得腳下生風,恨不得立馬走到那個說話人的身邊去。
林中,但見兩個勁裝男子抬著一個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此外他的身前還有兩個男子,有一個正是先前見過的那個南黎人,另一個則是十分的面生。
話說這無巧不成書,阿迦納塔才解了毒,正要將商家的那些護衛叫來,準備好去救容離,卻沒想到才出側門,就遇見急匆匆而來的任晉之。巧的是陳元贏轉展間追查著陳敏華等人的訊息來到了大都,卻才發現自己家的許多舊部都出現在大都,心便知不妙,只是他已經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心思,身旁自己就這麼貿然前去,反而打草驚蛇,因此沒有敢直接上去,後來想聽到任家的事情,便想這任家的人定然知道容離的別苑,所以便尋到了任家。
任家經此劫之後,對於容離算是有了那敬仰之心,又加上有任晉之這層關係,所以陳元贏便將的懷疑與任晉之說了。那任晉之一聽,哪裡還坐得住,不想正好宮中傳來政變,任家的好幾男子都還在朝中,因此被耽擱了許久,不過好在沒有與阿迦納塔錯過。
陳家舊屬既然是舊屬,就是許多都是隱居起來的,因此沒有見過陳元贏的人在多數,所以聽到他的話,也都不知真假。所以眾人都齊齊的朝著這老管事的瞧去。
滿腔的歡喜與希望,然在看到了陳元贏那副模樣之後,老管事整個人都傻住了,好一陣他才反應過來,臉上的肌肉似乎都在顫抖著,咬牙切齒恨聲問道:“少爺,您&8226;&8226;您&8226;&8226;,究竟是誰把您害成這樣?”他問完,不由自主的朝著容離瞧去,好似除了容離這個嫌疑人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
而恰好,陳元贏的目光也是落在容離的身上,於是老管事立馬就確定了自己的懷疑,當即一個轉身,便朝著容離怒罵起來:“你個毒婦,陳家究竟如何招惹你,這般趕盡殺絕?”他似有些激動過份了,以至於那聲音都發著顫。
而他所罵的這“毒婦”也沒有指準是誰,恰好容離那邊的腳下還有陳敏華,所以陳元贏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只道見到陳家的舊屬們一個個滿臉的義憤填膺,又是一副勢必將容離等人生吞活剝的樣子,這才發現大家誤會了,當即示意那兩個勁裝男子把自己放下來,有些慌忙的一瘸一拐走上前去,一面喚道:“管叔,你誤會了。”說著,已經走到老管事的身旁與他並立,只因這腿瘸了,使得他在也站不直,人便硬生生的矮了半個頭。
那被他成為管叔的老管事一怔,以為這幾年陳家的家道中落,使得陳元贏的那一身膽氣被磨了去,心下不由得一陣難過,旋即反過來安慰著陳元贏道:“少爺,你不必擔心,商家又如何,我們這些兄弟絕不會因此而懼怕!”說著,也不等陳元贏開口,便轉身吆喝著其他的陳家舊屬喊道:“兄弟們,你們說是吧!”
他這一喊,頗有些振起士氣來。有人高聲回著:“對,便是死也不會畏懼!便是死也要維護少爺的尊嚴,陳家的尊嚴!”
地上的陳敏華聽到這話,又見她兄長沒什麼反應,心中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道原來大哥沒有恨她,反而把這一切都轉嫁到容離這個賤人的身上,心中忍不住的感嘆,果然是親親血脈,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大哥還是會為自己著想的。
然還沒容陳敏華多高興一分,那陳元贏便一大聲將陳家舊屬的話打斷:“都住口!”隨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將那鐵柺一扔,朝著容離跪了下去,鏘鏘有力的聲音響亮而起:“大秦京城陳家,陳元贏,多謝容夫人救命之恩!”說著,也不管四周道道奇異的目光,就將頭磕了下去。一連著磕了三個響頭,他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