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閃耀著無比絢麗的笑容。他的步伐很輕快,想來此刻的心情也很是不錯,應當就如同那行於雲端的感覺吧!
柳文洲的身後跟著兩個貼身侍衛,顯然現在他對於容離也是有了防備之心的。但見他踏上臺階,轉眼間便到了廳門口,目光正好對上端坐在廳中,那一臉淡然無比的容離。先是一怔,玄機揚唇肆意的笑起來,“在此之前,朕一直在想,你究竟哪裡值得我愛慕,不過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我心中便了然了。”
這確實很像是柳文洲的開場白,不過讓容離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有過多的提宮中的事情,而是以一個‘朕’便解釋了現在燕國的局勢。
而對於這突然間的轉變,阿迦納塔終究是沒有能適應過來,心裡到底是有些驚訝,不過他也不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因此那表情還算是冷靜。
容離眸中含笑,上下的掃視了他那身玄色的錦袍一遍,“這便是燕國的龍袍麼?”這話像是沒有打算柳文洲回答,所以她隨即又笑道:“恭喜你了,如願以償。”口氣裡帶著些嘲諷,“看來這燕國註定就是你的了,畢竟沒有人能有你這般,能狠心到殺妻來換取這如畫江山!”這個時候,容離竟然想起了他們的那女兒,好個可憐的孩子。
不是含沙射影,也不是指桑罵槐,而是就這般指著他罵了,可是柳文洲卻還是沒有生氣,這便是愛一個女人和不愛一個女人的區別。對於心所愛的女人,便是她指責自己千般不是,都不會氣惱;可是面對不愛的女人,她便是對自己千般的好,也都怎看不順眼。
他笑了笑,熠熠生輝的笑容生生的將這屋中明亮的燭火給比了下去,整間花廳裡,似乎所有的人都該被他的這燦爛笑容所籠罩。
他舉步踏進廳,朝著容離走進,直道與容離兩步距離的時候才停下來。他雖然喜歡容離,可是卻知道容離心裡已經沒了他,尤其是現在容離在南黎住了那麼久,他可不敢保證她身上有沒有毒物,她又會不會給自己下毒,所以柳文洲便停了下來。
而且這個距離看她,已經更清楚了。
比上一次離的更近,這一次看得也理所當然。哪怕現在她的模樣變了,可是她卻還是她,哪怕她現在已經嫁作人婦,可是她還是她。所以柳文洲以為,只要要自己與她在多相處一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那些感情定然也都會猶如潮水一般的湧回來。想是有些望的忘情了,忘記了此刻的場合,他忍不住的輕輕喚了一句:“阿離!現在你真的就在我眼前麼?”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與小心翼翼。若非不是現在他身後那緊緊跟隨的侍衛,阿迦納塔實在是不敢相信,他會是那個殺妻奪位的叛賊。
也只有容離能理智些了,面對這樣的溫柔細膩,她的笑容依舊很是端莊溫雅,絕對沒有半分被感動到的跡象,兩頰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我是容離,不是莫離,你也不是當初兗州那個秀才了。”
她的聲音像是細細柔柔的流水一般,輕輕的從柳文洲的心頭流過,將他心中那些深深埋藏著的感情煽動而醒,可是她的這話卻也在提醒著柳文洲此刻各自的身份!這便像是一盆涼水,狠狠的澆滅了他心中那團情意綿綿的火種。柳文洲的臉色瞬間一變,那種反而叫容離更加熟悉的陰鷙又籠罩了上來,他冷厲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容離,“我不管你願不願意,可是以後你便是朕的女人了。”他說著,一面強調道:“現在朕有了這燕國的萬里江山,商家還算什麼?他商墨羽拿什麼來跟朕比?”
聽著有些以江山為聘的意思,這若是前世在小說裡聽到的時候,容離是多麼的羨慕那個女主角,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現在自己的身上之時,對於這個男人,她只能送他三個字‘神經病’!這般瘋狂的舉動,如何作好一國之君?所以聽到了他的這話,容離甚至是有些不屑,便是神情裡也沒有任何的掩飾,“江山易得,卻是難守,待你坐穩了,在來與我說這般的大話吧!”
她這是看不起他!這麼赤果果的看不起!
柳文洲第一次被她激起怒火來,只是看到了那雙晶亮從容的眸子,他最後還是生生的將這怒火給壓了下去,深深的吐了口濁氣,方朝著容離瞪了一眼,“終有一日,你會知道我比那商墨羽強!”
容離這時卻幽幽的吐了一句:“我的夫君不需要是強者,我要的不過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夫君罷了!”顯然柳文洲這位新皇是不合格的。
柳文洲冷冷的哼了一句,正欲說個什麼,這時突然進來一個幕僚,也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個什麼,那柳文洲的臉色便變得嚴謹起來,隨之吩咐了左右的侍衛,看好容離等人,這便匆匆的帶著一對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