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簪子,遞給商墨羽,“你讓姑娘她們進來,我在瞧一眼罷!”
商墨羽見她那手中的簪子,又聽見她的這話,大概已經明白了,也許果真熬不了多久了吧,因此沒敢耽擱,只將莫離等人喚進來。
慶嬤嬤瞧見跑進來的莫離,臉上揚起一朵笑容,將那隻簪子遞給商墨羽拿著,“將這個刺進我的眉心即好!”說著,又朝莫離叮囑道:“以後姑娘要高高興興的,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挺過,這世間沒有過不了的河,只看願不願意走。”又朝青杏看去:“好好伺候姑娘。”
這些話她說得毫不費勁,只是這說完,便帶著笑意將眼簾垂下。
莫離腦子裡突然想起當初容夫人去世的時候,好像是瑛姑姑往容夫人的額間刺了一根長長的銀針,難道這樣便不用將頭砍下來麼?她這才想著,卻見慶嬤嬤臉上的笑容再沒了變化,整個人像是甜美的入睡過去了,可是直覺告訴莫離,不是。
商墨羽回頭看了一眼呆住的莫離,左掌將她的手握住:“別傷心,若不然怎叫嬤嬤安心呢!”言語間,那根簪子已經刺進了慶嬤嬤的眉心,沒有半絲血跡溢位來,反而見那朵藍色的芙蓉花顏色慢慢的退卻,片刻便消失不見。
莫離一直看著那芙蓉花消失不見了,便感覺到自己的眼皮一陣難以抗拒的沉重感覺,整個人晃晃悠悠的便倒了下去。
商墨羽將莫離抱在懷裡,只朝哭得傷心的青杏吩咐道:“你守在嬤嬤的屍體,我自會讓人來入驗處理後事!”說著,便將莫離帶回了長生閣。
當夜,商墨羽便打發人去了鴛鴦巷子通知那嵐嬤嬤二人來,又叫人準備了棺材將慶嬤嬤入了驗,等著第二日莫離清醒過來的時候,瑛姑姑跟著嵐嬤嬤已經將慶嬤嬤的失身待了出去。
另尋了一間小院來辦理法事,青杏柚子也都跟著過去了,反而莫離作為這商家的媳婦,沒個正經的名義,出不了府邸。
因此一日日裡都是沉悶著,在屋子裡拿著那本來要慶嬤嬤做,卻沒有來得及做完的壽衣。也不說話,商墨羽也由著她,人但凡得有一個過度期。
一共是五天的經,所以最後一日商墨羽便將莫離帶了過去。
二人都換了家丁的衣裳,坐著那商藍翎的馬車出了大門。
雖然是夜色,可是莫離卻第一次這麼清晰的看到了京城的面貌,只是卻沒了原來所想的激動,反而是希望這馬車快一些,早點能見到慶嬤嬤最後一面。
幸得這小院並不是很遠,不過是半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嵐嬤嬤已經在門口候著她了,見著她來便要上前去扶她下馬車,卻不及那商墨羽手快。見此,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些,以後且不說,但看現在,姑爺總是個靠譜的。只是看著莫離那深了下去的眼眶,心裡頭心疼得緊,“姑娘你這個樣子,叫慶嬤嬤怎能安心啊!”
莫離何曾想哭想難過了,可她還是控制不住的難過了哭了,畢竟是那麼一個照顧了自己多年的長輩,就如同母親一般,便是到臨死之際,她心裡頭掛念的還是自己,擔心的還是自己。
於這樣的一個人,便是在怎樣堅強的人,也做不出漠不關心的樣子來。
商墨羽有事情,便沒與她進去,只將她送到門口,“一會兒我來接你。”
莫離頷首應聲,看著他上了馬車,這才與嵐嬤嬤進了小院,裡面一切都佈置的很好,只聽嵐嬤嬤的聲音響起來,“這院子是姑爺的,這裡的一切也是姑爺辦理的。”
說著,一道進到靈堂裡,瑛姑姑帶著柚子跟著青杏在燒紙,見到莫離都起身來行禮,又去與她拿來了蒲扇跪著,因沒有準備孝服,因此只在頭上繫了一塊孝帕。
且說這慶嬤嬤的喪事過了才一日,那莫離也將情緒整理好,大老爺便回來了。
莫離在他面前還算得是新媳婦,少不得要去請安了,因此便收拾妥與商墨羽當一起去青松園。
而這青松園裡,此刻的商濡軒正是冷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身後卻站著一個年紀看去不過是十七八的女子,只是頭上卻綰著墜馬鬢,又是一身眼下婦人們間最時新的羅裙,便是個明眼人也能瞧出來,這怕是大老爺新納的小妾吧!
不過說來這小妾卻是算不得如何的美貌,連長孫亦玉身邊的朱玉鎖玉也比不上,而且膚色還有些偏黑,想來就不是大燕的人,只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會勾魂一般,便是隨意的一個眼神,卻也似帶著什麼流光溢彩似的,使得旁人忍不住朝她看去,一張櫻桃紅的小嘴,也比大秦女子的還要豐滿可人。在瞧那腰身,細的似乎只要她一動就會斷似的,可謂是窈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