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用了,我真逃過了此劫,今後的路要怎麼走呢?
如果真“死”過這一回,我是不是便可以不必頂著白晴的身份,可以開始我真正的人生了?可我真正的人生又會是什麼樣子?
我忍不住又苦笑,卻忽然發現張義似乎安靜下來了。
我不由好奇地向那邊張望了幾眼,藉著昏黃的油燈,卻只見他盤膝坐在床上,雙目微垂,面色淡然——雖然是一樣的面貌,但感覺他……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局套局
“夫人在想念誰?朱世子,還是姬副將?”張義忽然開口,又嚇了我一哆嗦。難道……又是一神人,閉著眼都能猜出我想什麼?不過果然是不甘寂寞,終於恢復本色了。
待我緩過神兒來,卻他忽然長身而起,幾個跨步直逼到鐵柵邊緣,我下意識往後一退,但房間太小,兩三步我的腿碰到了床沿。猥瑣的氣場都可以這麼強大,他真是無敵了。
他隔著柵欄哈哈大笑:“你怕我什麼呢?咱倆是姦夫淫婦,夫人有膽子做怎麼沒膽子承認呢?”
我順勢坐在床上(不行,腿有點軟),緩了口氣兒,才嘆息:“張義,求你放過我吧,都到這份上了,你不用明的暗的擠兌我嚇唬我。你若有逃出去的辦法就趁早逃了吧,不一定非要在這兒看我死你才舒服。反正我是沒地方去,就這一條路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抬頭,昏暗的燈火遙遙映過去,是他明暗不定的臉。離得有點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過我也沒想看清他的表情,他於我,甭管是什麼陰謀陽謀,也只是過客。
“我哪有什麼辦法,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生不同衾死同穴,倒也有趣得緊。”他只沉默了一瞬,復又笑得無恥。
“螻蟻且貪生,何況是人。”我閉了閉眼,才道,“你不像視死如歸之人。”
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