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後背的湖面上殷紅一片,漸漸擴散轉淡。
“這賊子被我扎傷了!大家圍上去,用竹篙扎他,不讓他出湖面喘氣!”趙燕豪興奮地大喝。
眾漁民齊都劃近,圍得水瀉不通。趙燕豪手持竹篙,向東方震劈面刺落。東方震忙潛入湖中,過了一會兒,在船身的另一側冒出頭來。剛喘得一口氣,已被幾隻竹篙劈頭蓋臉地戳中,幸而只是幾個漁民所為,力道並不是很大,但也非常疼痛。
他忙又潛入水下,在趙燕豪攻擊不到的地方探出頭來,“啪”“啪”聲中,頭臉上又捱了幾記。東方震大怒,探手抓住一隻竹篙力扯,那漁民不及鬆手,“嘩啦”一聲掉入湖中。
東方震迅速潛近他,在他大腿輕輕地刺了一劍。
眾漁民見那人被拉入了湖中,齊都驚呼,停了竹篙,緊張地看著他掉下去的那片湖面。過了一會兒,只見他冒出頭來,忽然卻如被水獸咬中了一般驚聲慘叫。幾個漁民忙紛紛將竹篙遞到他面前讓他抓住,一名漁民將他拉回舟中,但見他右腿鮮血淋淋,撫著傷口痛哼。
過了一會兒,東方震又在趙燕豪攻擊不到的地方探出頭來,幾個就近的漁民持篙又欲紮下,東方震怒喝道:“誰敢再扎我,我必鑿翻他的船,然後殺了他!”
眾漁民被唬得停了手,自恃水性不一定有他好,更是擋不住他一招半式,互望了幾眼,齊都露出驚恐之色。
趙燕豪也不忍這些漁民為了自己之事而喪了性命,但恨之入骨的敵人就近在咫尺,怎肯就此放過?於是大喝道:“你們不用助我了!我來!”
當下持了竹篙,有些笨拙地緩緩划向東方震。他一邊划著,一邊藉著夕陽的餘輝打量著對方,但見他面色蒼白,嘴唇烏青,牙關緊咬,身畔湖面泛著絲絲縷縷的淡紅血水,知他連受了自己一掌一篙,內、外傷交困之下,已然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心裡計算著與對方的距離,準備在最合適的時機,發出迅如閃電的一擊,將之格殺。
※※※東方震靜靜地漂浮在湖面上,一瞬不瞬地盯著趙燕豪的眼睛,眼神中流露著一絲無可奈何的悲寂,又有一絲滿不在乎的淡然。
轉眼間,二人相距已不足兩丈,趙燕豪身上已沒有了判官筆,這令他的攻擊力打了折扣,他準備先以竹篙佯攻,令其潛水閃避,然後看準他的身行,以十二成的“般若禪掌”功力,雙掌擊下,將他震死在湖中。
東方震一覺察出他眼神中勢在必得的殺機時,便凝神準備。厲嘯聲中,趙燕豪手中的竹篙已如離弦之箭般劈面紮下,眼看著已到了他臉面二尺時,東方震微側身,水中忽然伸出一截竹篙,“啪”的一聲爆響,這截竹篙被撞得折為兩截,上半截四分五裂地倒飛而出。
幾乎同一瞬間,趙燕豪已凌空而起,雙掌挾著風雷之聲,猛力向東方震水面下的胸口擊落。東方震不及閃避,用飛環橫在胸口硬擋了一記。
“蓬”的一聲,水花飛濺,湖面被打出了一個大水坑,東方震被巨力震入水下。
趙燕豪藉著對方的反震之力,倒躍回舟中。雖迫得東方震硬接了自己雙掌,但他以飛環格擋,加之身在湖中,並不能打實,料想並不能震傷他。
果然,沒過多久,東方震又冒出頭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準趙燕豪的身行,非但不退,反而游魚般地衝了過來。
趙燕豪怒喝一聲,持竹篙向他劈面閃電般扎落。“唰”的一聲,晶亮的飛環水淋淋地破湖面而出,“啪”一聲,將竹篙削斷一截;同時,一道劍光倏出,“喀嚓”一聲脆響,將小舟側面斬出一道大口子,立時,湖水裂縫而入,緩緩下沉。
趙燕豪驚呼一聲,“呼”的一掌向他當頭罩下,“砰”的一聲,湖面又被打出了一個大水坑,卻又不見了東方震的身影。他正遊目四顧,忽感船底震盪,“喀”的一聲,一股水花噴泉般自船底冒出,不一會兒,湖水已淹至趙燕豪的膝蓋。
趙燕豪叫苦不迭,他只會幾手狗刨,小舟一旦下沉,他自保尚且不及,哪還能擒拿對手?他心念電轉,決定還是先躍到就近的一隻小漁舟上再說。
正欲躍出,忽聽船頭“喀嚓”一聲脆響,已被劈為兩半,左右半截小舟猛向兩旁滑移,他雙足各站在半截小舟上,重心一失,再也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落入湖中。
趙燕豪忙伸左臂攀住半截舟身,方不致沒入湖中,好在那舟身已不再下沉,他剛吁了一口氣,突覺身側水壓甚急,知是東方震前來偷襲,當下右掌在湖中一圈一吐,一道水柱水龍般撞向東方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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