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到床頭,輕撫張亮的額頭,驚叫一聲,咦,還不起來!你病了?張亮把頭撇向一邊,我哪有病?好端端的。雪梅看見張亮一隻粗壯的胳膊搭在被頭外,感到有股陽剛之氣撲面而來,心裡就有了異樣的感覺。她伸出手指去搗鼓張亮的胳肢窩,笑罵道,懶蟲,懶蟲,沒病就起來吃飯,不准你當懶蟲!

張亮雖然捂緊了被子,卻似乎接收到一個確切的訊號,不由咯咯大笑起來。一個成熟男人的笑聲,像春雷在田野上滾動,很有感染力和震撼力,叫雪梅的心跳怦怦地加快了。雪梅想快快離開,但是那房裡彷彿有一種看不見的魔力,又把她緊緊地吸引住。雪梅在床沿坐下,隔著一層被子拍打著張亮的屁股。嘿,怎麼搞的麼,等會兒飯菜涼了,我又得給你熱一次!張亮聽出來,雪梅的語氣都變了,像是從嗓子眼裡硬擠出來,有點發沙,有點撒嬌,是那種前所未見的怪怪的聲音。張亮不禁心旌飄搖,嘴上卻嘟嘟囔囔,走吧走吧,我要睡覺!雪梅笑道,我偏不走,我偏不走!你這條懶蟲!

第三章 偷嚐禁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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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開始在張亮的床頭席下搜搜撿撿。這是她的老習慣,三天兩頭要給張亮洗一次衣服。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張亮,是從來不會換洗衣服鞋襪的。一會兒,雪梅就有了意外的收穫。她在床頭掏出一條髒短褲。一種類似魚腥味的氣息,嗆得雪梅連忙捂緊鼻子,一邊吃吃輕笑,一邊說張亮你真有出息,這麼大個人還尿床!

張亮就臊成個紅蝦臉,拉上被子蒙上頭,一邊在被子裡用腳蹬雪梅:哎呀呀,你煩不煩?走,走,你快走開!

雪梅坐在床頭偏不走,極為認真地研究張亮的髒褲子。她吸溜吸溜鼻子,發覺髒褲子的氣息與尿騷味還是大有區別的。那條白短褲也變成了黃褐色,又黏結成團,雪梅小心翼翼撕扯開,終於看到了潔白的Jing液與奇妙的圖案。霎時間,她像捱了一悶棍,腦殼嗡嗡地響,臉上潑血般紅,卻明知故問,哎呀,這是什麼呀?髒死了,臭死了!……

張亮就從被窩裡探出頭來,一臉鬼笑。張亮說,你想知道這是什麼嗎?我來教教你!

張亮猛地一下把雪梅扳倒,攬過來,使勁拖進暖烘烘的被窩裡。雪梅一點也沒有反抗,而且順水推舟,隨波逐浪。從來沒有親吻過異性的她,像餓壞了的嬰兒似的,一尋到張亮發燙的嘴,便發狠地吸吮起來;那渴望被開墾的Chu女地,像期待著春耕的秧田,對於犁耙的猖狂耕耘,回報著流水嘩嘩的歡笑。

青春的激|情爆發於眨眼之間,既是早有期盼,又是突如其來,各自慌亂地探尋著對方的秘密,又給對方帶來巨大的震撼和快感。

待春潮遽退之後,張亮看著雪梅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咬著雪梅的耳垂子說,放心!我是個男子漢,敢作敢當,我會一輩子對你負責的。

雪梅早就喜淚婆娑,抽抽泣泣了。雪梅說,我、我這輩子……就指望你了!

張亮和雪梅偷嚐禁果,正是暮春三月。枯黃了一冬的田畈開始返青,寂寞了一冬的楓樹林有了蟬鳴,閒了一冬的牛牯顯出特別充沛的活力。就在這萬物生長、野貓叫春的季節,張亮和雪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一發而不可收拾。待希聲探親假滿從上海回來,他們彷彿剛從一場美夢中驚醒,就惋惜光陰如水,飛快逝去,那伊甸園裡的好果子還沒嚐個夠哩!

張亮幹了一天重活,有點兒累,雪梅不斷親他揉他,也不見他瘋狂起來,就問,怎麼?你困了?張亮懶懶地說,在爛泥田裡幹了一整天活,能不困!雪梅乞乞地笑,我一天省下一個雞蛋,都讓你補到哪去了?張亮慵懶依舊,你說得倒輕鬆,床上的活,女人以逸待勞,男人可辛苦多了!雪梅就伸出個食指,直搗張亮的胳肢窩,你壞!你壞!懶坯!懶坯!幹啥事體都偷懶,我就辛苦一回給你看。

雪梅上了張亮的身,開始波浪式的腰肢運動。在掌握運動的節奏上,雪梅比張亮要有控制力。浪了會兒她就靜止了。張亮床頭有隻紅旗牌半導體收音機,雪梅拿過來“啪”地一聲開啟開關。收音機沙啦沙啦響著,雪梅專心一意地旋著調頻的按鈕尋找新聞頻道,竟忘了繼續動作。

剛被慾火撩起的張亮老大的不高興,肚皮一挺,把雪梅掀翻下來。

雪梅吃了一驚,怎麼啦?你!

張亮說,真受不了,你這個政治動物!

什麼什麼?你罵我政治動物?

雪梅氣得迸出淚水來。她在“文革”中因為盲目忠誠,步步緊跟,如今常常痛悔莫及;而張亮這話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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