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小安憶,你身體不好,盡力而為就行。”原本葉安憶還因為這關心有點感動,只是譚九非的後半句,“你們英語組這一群歪瓜裂棗,想拿冠軍是不可能的,不墊底就成。”感動立刻煙消雲散。
“去檢錄處檢錄吧。”葉安憶那點難得的熱情被他當頭澆滅,很有些不高興,冷冷淡淡地下了驅逐令。譚九非笑嘻嘻地跨越半個操場去男子組報道。
槍聲一響,葉安憶的腳就開始顫抖,她覺得自己有點站不穩。女老師跑起來留面子,撒不開腿丫子,速度還不如學生們快。
譚九非這一次就猜錯了,英語組如同黑馬一般,在幾個學組中一馬當先,眼看著接力棒就要到自己手裡了,葉安憶更加緊張,手指觸到榜的那一瞬間,她跑出了最快的速度,直奔終點。
葉安憶是最靠近草坪的裡道,周圍圍滿了學生,葉安憶只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向前撲去,姿勢難不難看倒是次要的,關鍵是肚子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學生裡一陣尖叫,將葉安憶圍起來,可是誰也沒敢上前去扶她,因為她蔥綠色的褲子是映出了血跡。
校長嚇得不知所措,這可不是普通的老師摔倒,一轉頭,唐嘯東早已經離開位置,急速往跑道上趕。
撥開人群擠進去,葉安憶捂著肚子,眉頭皺成一團,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疼痛,嘴唇咬得發白發紫。唐嘯東彎腰,將人從地上抱起來,學生又是一陣驚呼,意味不明,不過識相地紛紛讓開道路。
譚九非看得清清楚楚,奈何離得太遠,飛奔過來的時候,葉安憶已經被唐嘯東抱在懷裡。身形一動,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11、唐嘯東,不能知的真相 。。。
“唐表哥,你穿成這樣不方便,還是我來吧。”譚久非伸出手,想要將葉安憶接過來。唐嘯東輕巧地避開手,將葉安憶往懷裡攬了攬:“沒有不方便。”
譚久非自然不肯就這麼放棄,看著葉安憶額角的汗水又有幾分不忍。唐嘯東感覺到葉安憶的血滲透衣袖觸到他的面板,灼燒著他的手臂。
“讓開。”他蹙眉,聲音冰冷。兩人僵持,直到葉安憶揪著衣服,有點意識不清地喊了一聲疼,彷彿如夢初醒,譚久非愣愣地退開一步,唐嘯東疾步往外走,擦身而過的一瞬間,譚久非伸手,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堂表哥,一起去。”唐嘯東正要發動車子,譚久非有點死皮賴臉地爬上副座,率先開了躺在後座的葉安憶一眼,她咬著嘴唇,發青發白,卻不再細語喃喃地喊疼。
醫院門口已經擺開了架勢,醫生、護士和推床,譚久非有點鬱悶,原本他飛快下車開啟後座的門,妄圖英雄救美卻被一干醫務人員擠到一邊,並以妨礙救治的名義狠狠地鄙視他。
安靜的急症室一時間喧鬧異常,唐嘯東同譚久非門神似的一左一右,譚久非一臉緊張的模樣藏不住,唐嘯東面無表情,安靜地望著雪白襯衣袖子上的血跡,這樣多,忽然讓他有了不好的念頭。
“醫生,小安憶怎麼樣?”譚久非撲上去,弄得老醫生很尷尬,唐嘯東還算鎮定,似乎也同醫生認識:“趙叔,葉安憶她怎麼樣了?”
“安安…”他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一掃,想起葉安憶昏迷混沌中揪著他的袖子同他說的悄悄話,“沒什麼大毛病。”
“那怎麼流那麼多血啊?!”譚久非顯然不信,壓低了聲音像是嘟噥,“我瞧著跟流產似的。”一語擲地有聲,老醫生一愣,唐嘯東更是極為罕見地露出一點訝然,審視譚久非。
薑還是老的辣,到底是老醫生反映快些,沉下聲音,有點不悅地開口:“胡說八道,安安是身體月事體虛,加上摔得重了才有了血崩的徵兆。”
譚久非撇撇嘴表示緘默,也清楚自己有點過頭了,葉安憶離婚後便是孤家寡人,如果單性繁殖成立,那他的猜測才會成立。
唐嘯東冷冷地看著譚久非,若有所思,許久才收回目光。葉安憶被推出來送去病房,譚久非跟著老醫生左右不離,唐嘯東半天也沒有邁開步子,攔住最後一個從急診室裡走出來的小護士,神色不定。
小護士趕緊拉下嘴上的口罩,為下一刻的搭訕做準備,卻沒有想到與唐嘯東對視一秒都這麼難,只覺得涼意滲進心口。
“病人是什麼情況?”他居高臨下,似乎眨了眨眼就會往下掉冰渣子,“我要聽實話。”
“病人身體素質比較差,又在月事期間劇烈運動,才會流那麼多血的。”小護士一句話斷了六七次,舌頭伸不直,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