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六隻覺得剛剛才消腫的眼睛又開始滾燙了起來,“自從我爸媽去世後,我以為會有人扶我一把,可親人都來爭奪我的遺產,我不介意,畢竟那麼多年他們一直眼紅我家的富裕,我有手有腳遺產對我來說無所謂,我不在乎,可是,蕭白,咱們認識也有幾年了,對你的事情我不聞不問,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只要你不說我就不問,我選擇相信你,可是你居然設了個陷阱讓我跳,我就這麼傻乎乎的往下跳……”
話沒說完,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電話那邊半天沒動靜,只有這邊的話筒偶爾傳來一兩聲壓抑不住的抽泣。
柳六扔下電話,撲進枕頭痛快的哭了出來。
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世上活著,有時候故作堅強的外衣仍舊遮擋不住從各個方向射來的冷箭。
跪在父母的靈堂裡,戴著重孝的柳六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幸福的活下去。
親戚爭奪財產時,面對那些遮不住偽善的醜惡面孔,柳六告訴自己要淡定,要接受。
面對不愛自己的男人,柳六告訴自己不要妄想,默默地祝他幸福就好了。
可是現在,柳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直的退避忍讓,換來的並不是信任和溫暖。
‘嘭嘭嘭!’
公寓的門被敲響,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柳六把腦袋蒙在被子裡,不想聽也不想思考。
敲門聲一會兒就停下了,可馬上一聲巨大的響聲讓柳六從被子裡把腦袋拔了出來,只見房門歪歪斜斜的掛在門框上,門口那人踹門的腳還沒來及收回。
那個死小子居然把公寓門踹開了!
柳六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蕭白的臉色也跟黑鍋底似的,轉頭跟後面跟上來的幾個神情緊張的黑衣保鏢大吼,“都給我滾——”
保鏢們猶豫一下,立刻移身離開蕭少爺的視線,卻不肯遠離。
柳六指著門口,“你也滾。”
蕭白沉著臉抬腳往裡走。
柳六抱起枕頭,狠狠扔了出去,“讓我一個人待會!”
蕭白徑直走了過來,蠻橫的一把把掙扎的柳六抱住,柳六又氣又急,拼命的錘蕭白的後背,咬他的肩膀,可他彷彿不知道痛一樣,鐵鉗一樣的手臂緊緊的扣住她的身體。
“放開!”
蕭白用力將柳六壓進懷中,柳六紅通通的兔子眼蕭白看了個清楚。
她是在生自己的氣嗎?
蕭白難得的放柔口氣,生澀的哄著氣炸肺的女人,“別生氣了,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別鬧了。”
柳六氣得都想笑,“別逗了蕭白,你沒欠我什麼,補償什麼?”
一句話直接撇清關係,蕭白臉色一變,聲音立刻拔高,“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男的?!”
“是!”柳六大聲回答他。
蕭白額上青筋爆出,眼睛裡全是洶湧的暗潮,“告訴你柳六,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不準想別人!”
柳六這次真的笑了,笑得讓人心底發冷,“蕭白啊,你能管得了我的心嗎?”
蕭白眯起眼睛,危險的氣息環繞周身,“管不了心,但我管得了你的人,人是我的,總有一天,心也必須屬於我。”
柳六輕飄飄說了句,“做夢。”
蕭白徹底被激怒了,還沒有一個女人能這麼拒絕他,或者可以說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敢這麼拒絕蕭少爺掏心掏肺的‘告白’,於是,蕭少爺怒了。
然後,強吻了。
柳六大腦先是宕機了一秒鐘,然後毫不客氣的上了牙。
誰想到蕭白早料到這女人的烈性子,啃了一口立刻收功,換個姿勢繼續。
女人的力氣總歸比不上男人,何況蕭白還是在暴怒的情況下。
奮力掙扎的柳六被輕鬆的推倒在床上,蕭白用身體壓住她,單手扣住她的兩隻手腕摁在頭頂,空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合不攏牙齒。
蕭白吻得很生澀,但夠霸道。
被摁住又反抗不了,想咬人又合不上嘴,加上中午沒怎麼吃飯有點低血糖,又哭了一下午消耗掉大量的體力,柳六氣急敗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頭一次作奸犯科的蕭少爺有點傻眼。
不……不是吧……吻一下都能暈過去?!
躺在身下的人髮絲凌亂衣衫不整,寬大的睡衣亂糟糟的揉成一團,露出渾圓小巧的肩膀和精緻的鎖骨,連胸前的春色也若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