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是因為寧秋霜將她推於馬蹄之下,害得她險些喪命。你可還記得,當時,去救寧秋霜的吉賀摔在了馬蹄下?”
“怎麼會?!”顧安錦小臉蒼白,不可置信地捂住嘴,低撥出聲。
“這是事實,我親眼所見。”顧懷卿不容置疑地點頭。
“可、可這是死罪啊,為何逸親王殿下與吉賀公主都未有任何表示?”寧秋霜為自己的不敢置信找藉口。
顧懷卿頷首,“這確實是死罪,一旦揭穿,寧國公府上上下下都將不保。幸而王爺與公主仁慈,並不打算追究。”
嘴上是這樣說著,但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畢竟今日寧瑾丞的一番話,不難讓他猜到王爺與公主為何願意放過寧秋霜。
“霜表姐她、她怎能做出這等事來……”對於自家哥哥的話,顧安錦雖一開始有些懷疑,但終究還是相信的,只是越是相信,她心裡更是難過。
顧懷卿冷笑一聲,鄙夷道:“連與男子私通之事都做了,她還有何事是做不出來的?”
“什麼?!”顧安錦如遭雷擊,被這個訊息驚得目瞪口呆。
顧懷卿見她驚得一張臉蒼白,心中頗是不忍,但還是狠狠心接著道:“今日,我與靖遠等人進山尋人,無意間撞見寧秋霜與三皇子衣裳不整形容放浪,藏身於山洞之中,王爺當場勃然大怒,將兩人帶回來審問。”
顧安錦腳下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臉色蒼白如紙,恍惚問道:“哥哥,你的意思是霜表姐與三皇子殿下……”
顧懷卿毫不猶豫地頷首,頓了頓又道:“錦兒,瑾丞已經放出話來,要與寧秋霜斷絕兄妹之情,也會與表叔說明,將寧秋霜趕出寧國公府,從此以後,寧秋霜將不再是我們的表親。此等不知廉恥,心思歹毒之人,日後你莫要再接觸了。”
“那、那霜表姐與三皇子……”顧安錦眼眶泛淚,接二連三的重大打擊,她消化不能。
“三皇子許諾會迎娶寧秋霜為側妃,於寧秋霜而言,這已是天大的恩賜。”
謀害公主,私通皇子,這兩項加起來,足夠寧秋霜死無全屍了,如今她不僅保住了性命,還能如願嫁給三皇子,不是天大的恩賜是何?
儘管所有人都知曉她嫁進三皇子府不會有一天好日子過。
顧安錦忍不住痛哭失聲,哽咽道:“霜表姐她怎會如此糊塗,竟做出此等事來……”
在她的印象裡,寧秋霜依舊是記憶力活潑開朗,待人熱忱的表姐,卻不想不過短短一年不到,竟已是物是人非。
顧懷卿眼底一片清冷,緩慢卻堅定地道:“錦兒,你要知道,人心是會變的,這個世上,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我不想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顧安錦含淚搖頭,晶瑩的淚水反射著燦爛的陽光,澄澈而脆弱。溼潤的眼中,是沉重的傷痛。
於顧安錦而言,寧秋霜的所作所為,顛覆了她心中的美好,是難以磨滅的沉重打擊。
“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哥哥還在。”顧懷卿終究是不忍心看她難過,只得將關於顧安年所作所為隱瞞,他怕一下將所有真相說出,顧安錦會崩潰。(未完待續。。)
七十五、拉下水(粉+)
顧安錦再也沒有去探望寧秋霜的念頭。
在知道那樣的事實後,她無法面對已經全然陌生的表姐。
當晚,宴會照舊。
營地中生起篝火,大點的獵物,像是狍子野豬等,被架上了烤架,刷上特製的香油烤的金黃油亮,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小點的,像是山雞野兔等,則是被料理成精緻的佳餚,端上了桌面,同樣風味十足。
沒有人提這兩日的事,眾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篝火將人們的臉照得通紅,在陣陣歡笑聲與勸酒聲中,氣氛被炒熱到了極致。
寧秋霜藉口身體不適,沒有參加宴會,她獨自坐在冷清的帳篷內,聽著外面傳來的熱鬧與喧囂,淚水忍不住在眼眶打轉。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有懊惱有憎恨,卻獨獨沒有懺悔。
現實讓她體會到了殘酷,卻沒有磨滅掉她的驕傲與優越感,相反的,她將一切歸咎於上天的不公,以及世人的愚蠢與愚昧,卻不曾在自己身上尋半點原因。
在她的心中,世界就應該跟隨她的步調,正是她的這份自大,註定她是失敗者。
與篝火一樣熊熊燃燒的,是寧秋霜的野心與仇恨。
而與此同時,還有一人同樣心情不悅到極點。
宋璟獨坐一隅,手中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