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給七小姐瞧瞧吧,可別落了病。”
那劉御醫點了點頭,提著藥箱走到了床邊。黃杏忙端了墩子來,青蓮將被子往上掖了掖,小心地將顧安年的手腕從被子裡拿出來。劉御醫坐下後,取了帕子輕蓋在顧安年腕上,這才開始把脈。
過了一會,劉御醫收回手,淡淡道:“無甚大礙,就是受了驚嚇,好好調息幾日便能好了,我這就開個養身壓驚的方子,喝了藥就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福祿連連點頭,仿似鬆了口大氣。
劉御醫去寫藥方,顧安年從床上撐起依舊虛軟的身子,對著福祿頷首算是行禮,微微笑道:“勞公公操心了。”
“七小姐不必多禮,七小姐要謝便謝王爺吧,老奴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福祿擺擺手,意味深長地一笑。
心中驀地湧起一陣暖流,顧安年頷首笑道:“安年一會便就親自去向王爺殿下道謝。”
“不急不急,王爺吩咐了,七小姐只需好好休養便是,其他的不用掛心。”福祿連連擺手,隨後手一揮,一個低眉順眼的丫鬟端著還冒著熱氣的白釉繪金邊碗走上前來。
“這是薑湯,王爺特意吩咐下面做的,七小姐趕緊喝了吧。”福祿含笑道。
顧安年點點頭,接過薑湯默默喝下。
福祿沒有多留,又說了兩句話便與御醫一同離開了。顧安年想著宋祁方才也下了水,福祿應該是趕著回去伺候了。
視線落在那白釉碗上,顧安年心想,也不知他可喝了薑湯驅寒沒有,心裡竟有些掛念起來。(未完待續。。)
八十、我的人
畫舫要在湖上停留兩天一夜,這兩天,所有人的活動範圍只在船上。
落水之事發生後,所有人都沒敢再在甲板上逗留,紛紛回了船艙的廂房待著,就怕一個不小心被怒火的尾巴掃到。
顧安錦在顧懷卿與洛靖遠的陪同下,親自向宋璟表達了感激之情。宋璟表現地謙和有禮,,話裡話外暗示自己是因著與顧懷卿洛靖遠的關係,才如此義不容辭。這讓顧懷卿,尤其是洛靖遠心中安心不少。
隨後幾人聚在一起,性子嚴謹的顧懷卿問起了事情的經過。顧安錦沒有隱瞞,如實地詳細說了,只是她臉色有些蒼白,想來心中還有些恐懼。
瞭解了事情的經過,顧懷卿三人眼中閃過詫異,神色凝重非常。
三人都是聰明人,略一思索便大致猜到了整件事的緣由。只是若當真如此,顧安年豈不是因著救錦兒才落水?顧懷卿只能想到這是顧安年的又一陰謀。
“年妹妹現在也不知如何了,春寒水涼,她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又受了驚,可別染了風寒才好。”
提起顧安年,顧安錦擔憂地皺起眉,頓時有些坐立難安。
“聽聞王爺已經派了隨侍而來的劉御醫去給七小姐看診,錦兒不必擔心。”洛靖遠寬慰道。顧安錦抿著嘴角點了點頭,想起方才逸親王殿下的那番話,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暗光。
顧懷卿捕捉到了顧安錦眼中的異樣,微微皺起眉頭,道:“錦兒方才也受驚了,如今還是快回房歇著吧。”
顧安錦柔順地點頭,起身盈盈福了一禮,而後便領著朱繪離開了。
顧安錦走後。顧懷卿三人又分析了一下方才落水之事,三人都覺著顧安年此舉是別有目的,只是目前他們還沒能猜到其中用意。
正事談完後,三人便散了。
宋璟與顧懷卿兩人分開後便 回了房間,一進門,見著端坐在桌前喝茶的人,他勾起一抹真誠的笑,拱手道:“多謝陸兄相助。”
那穩坐如鐘,氣質剛毅的人,不是陸方伯又是何人。
陸方伯只抬眼望了宋璟一眼。淡淡道:“三皇子不必客氣。”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各自的心思心知肚明。
而此時的寧秋霜房中,宛如颱風過境般。
寧秋霜氣喘吁吁坐在梨花木桌邊,臉上滿是淚痕,她不甘而惱怒地大喊:“他憑什麼這樣對我!上次也是。這次也是,他為什麼總是不能給我點好臉色。難道我就這麼入不了他的眼嗎?!我不信!連顧安錦和顧安年都能引起他的興趣。我不信我會輸給她們兩個!”
她口口聲聲的那個他,自然指的就是宋祁。
靈雀和吳婷兒心驚膽戰地收拾著滿地狼狽,聽著這話也不敢吱聲,只任由寧秋霜自個兒大喊大叫地發洩。
叫囂了一陣,寧秋霜氣慢慢消了,卻又嗚嗚哭了起來。邊哭邊問兩個丫鬟道:“你們覺得我比顧安錦和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