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此前她還不知曉顧安年房中為何會有男子衣物,此時她卻是明瞭了。要不就是真如顧安年所言,她要綵衣娛親;要不就是顧安年早有準備,不管是哪一個緣由,此事她們註定是要失敗了。
“證據自然是有的。”顧安年頷首,又對太夫人磕頭道:“還請祖母稍等片刻。”說罷她起身拾起被扔到地上的衣裳,提起包袱進了偏廳一側的耳房之中。
眾人面面相覷,好奇且不安地等著。不安的自然只有顧安華一人。
過得一刻鐘,偏廳通往耳房的簾子被掀起,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他舉止風雅,衣著得體整齊,頭上戴著那白玉釵子,手裡握著把摺扇,當真是風流倜儻。顧安錦不由得驚呼一聲:“年妹妹?!”語氣裡滿是欣喜不敢置信。
太夫人與項氏亦是看直了眼。
那少年郎瀟灑一笑,拱手為禮道:“見過太夫人,夫人,諸位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舉手投足皆帶著灑脫,絲毫沒有女氣做作之姿,若不是事先知曉此人是顧安年,廳裡眾人怕是都認不出她來。
太夫人驀地撫掌大笑道:“好好好!當真是一個俊俏兒郎,哈哈哈!”
“不知曉的,怕是要以為我多出個俊俏的弟弟來了。這風采若真是男子,也不知要引了多少名媛貴淑的芳心。”顧安錦亦掩唇輕笑。
“祖母與錦姐姐謬讚。”顧安年淡然一笑,又低嘆一聲略帶嬌羞道:“原是打算在祖母大壽之日博祖母開心的,虧得我隱瞞了這麼些日子。”又詫異地望向顧安華,不解道:“不知華妹妹是如何看到我這白玉釵子的?我分明記得我吩咐丫鬟鎖在屜子裡的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顧安華身上。
因著顧安年這裝扮,顧安華本身就已慌亂不已,如今眾人視線掃來,她身子一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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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威脅
那男子衣裳穿在顧安年身上大小尺寸十分合適,若說這不是她的衣裳,斷是沒有幾人會信,畢竟男子身量如此嬌小的少之又少。
饒是顧安華再蠢,也知曉再咬著此事不放,是毫無意義的,是以她也不再質疑。
然而她罷手了,不代表顧安年會放過她。顧安年已打定主意要給她教訓。
緊閉的門窗透不進絲毫風,因著凝重的氣氛,偏廳裡更顯得悶熱無比。
在眾人或疑惑,或審視的目光中,顧安華心跳如擂,緊握的手心早已汗溼。她求助地望向顧安繡,對方卻只是神色淡漠回視她,眼中帶著些許警告,她的心頓時跌入谷底。
良久,似是受不了這沉悶的氛圍般,顧安年再次問道:“華妹妹,你倒是說話啊,你是如何看到我這釵子的?昨日下午我與錦姐姐一同玩耍,回來時丫鬟道你來過,還進我屋裡坐了一會,你可是那時瞧見了的?”
顧安年一開口,所有人望著顧安華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顧安年說的很清楚,她的釵子是放在鎖好的屜子裡的,且是她不在屋裡的時候被發現了。那麼顧安華是如何看到的呢?答案昭然若揭。是她私自翻動了顧安年的屋子。
然她為何要翻顧安年的屋子呢?
眾人只能想到兩種可能。
一種便是她意欲做什麼栽贓陷害等下作事,另一種可能便是她手腳不乾淨。不過顧安年已說了那釵子是她自己的,是以栽贓陷害便可以排除,那便只剩第二種可能。
與男子私通是有損閨譽名節的大事,即便還未做什麼苟且之事,也是要送到別莊的。至於手腳不乾淨。若是丫鬟,是要杖斃的,就算是小姐,那也是要受杖責的。
沉吟片刻,太夫人道:“華姐兒,你道你發現年姐兒房中有男子物事,如今年姐兒已解釋清楚,倒是你說說你是如何發現那釵子的。”
太夫人臉上因顧安年扮男裝而產生的喜悅之情收斂了去,再次佈滿陰霾。
“我……我……”顧安華張了嘴,卻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攥緊了手帕乾著急。
眾人心中已十分清楚,定是她擅自翻了顧安年的東西。
項氏眼角一瞥,心下立時有了計較。她上前一步道:“母親,年姐兒一事雖是誤會,然華姐兒此番作為卻是鐵板錚錚。此事亦怪兒媳教導無方,還請母親責罰。”
作為大房正室。大房中的姐兒出了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