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該有的仇恨啊,文君華只要稍一想起,就覺得心疼。
也不知那丫頭現在生活過得怎麼樣了,儘管心裡頭也曾怪怨過她,可是畢竟還是覺得她可憐。為妾的日子不好過,真不知那孩子怎麼想的,報復自己有這麼重要麼?
思緒漸漸地扯遠了,文君華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禁打了個冷戰,瞅著四周在風中搖擺的枯枝,文君華知是自己走的有點兒遠了。
想想出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再不回去白露小蠻她們該著急了,文君華便拉緊了大氅的領口,轉身準備回去。
卻在轉身之際,聽見了牆那邊好似有什麼動靜
文君華的心尖猛然一抖,這附近都是有人時時整頓打理的,應該不會出現什麼野貓野狗之類的東西
思及此,文君華不禁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壯起膽子回了身勉強鎮定地問了句:“是誰在那裡”
牆邊值了幾棵樹,現在葉子脫落光了,只剩下了乾枯的枝椏。文君華細細地看了一會兒,卻在其中一棵樹上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心臟突突地跳快了,文君華緊緊地抱著懷裡的手爐,呼吸著寒冷的北風顫顫地指著那個黑影叫了句:“什麼人,快出來,否則我叫人了”
“噯,別別別”
一聲清脆的喊聲剛落,文君華的眼前忽然就多了一個人驚嚇害怕之際,文君華居然還能想到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這難道是江湖上人們時常傳說的內力輕功麼,也不知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細細打量起此人來,發現他的個子稍微比自己高一些,穿了一身青綠色的勁裝,也不知怎的,身形很是纖瘦。一張臉白淨得如同瓷娃娃一般,臉容更是清秀雅緻得緊,文君華看著看著就懵了,時下這樣像女人的男人很是得意麼?以前一個江掠衣還不夠,現在又多了這麼一個。
思及此,文君華又看了那人一眼,卻發現他也在看自己
文君華這才想起男女大防來,當即後退了幾步直指那人怒道:“你是何人,竟敢趁夜闖進私人民宅”說完,也很為自己剛才肆意看他的眼神感到羞愧,自己現在可是嫁為人婦的人啊。
那人又從上到下地打量了文君華一眼,見她穿戴舉止等等皆是不俗,便哈哈地爽朗一笑:“這位想必就是蕭家新進門兒的大少夫人了?我真是好運氣,這一進來就見到了你。”
“你,你究竟是誰趁夜翻牆進來定是想為非作歹,我可是要叫了”文君華有過被劫的記憶,只要一想起曾經的種種,文君華便不禁緊緊地握住了手裡的暖爐,好似只有這點溫暖可以讓她的心裡稍稍放鬆一些
那人一見文君華果要叫人過來求救了,便趕緊地上前摟住了文君華的腰肢,並且就勢伸手緊緊地捂住了文君華的嘴巴
文君華被這人的動作驚得腦子嗡地一聲給炸開了,他居然肆無忌憚地抱自己,還用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
血液逆流的同時,文君華並沒有手腳並用地掙扎,只是忽然安靜了下來,用一雙警惕驚恐的眼睛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蛋。
確定文君華不叫了,那人才笑著放開了文君華,隨後又衝著文君華眨了眨眼睛:“噓,我若是被人發現了可就不好了,今天暫時到這兒,明日我們再見”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在文君華面前騰地不見了僅餘文君華一人驚魂未定地抱住自己,在原地愣神。
回到正屋的時候,白露因文君華去的有點兒久,很是擔心了一陣。見文君華歸來的時候,面色發白很是難看,便更加揪起了心,問長問短的。
文君華什麼也沒說,只借口說自己腹脹身子有點兒難受才這樣的,並無大礙。心裡卻一直揣著事兒,直至晚上睡覺也不安穩。
次日清晨,文君華早早地起了,白露見文君華眼下留有大片的烏青,便勸道:“要不乾脆別去請安了,橫豎就這麼一天,奴婢瞅著您的面色實在是不好,趕緊找個大夫來瞧瞧吧。”
文君華卻搖搖頭:“叫人進來伺候吧,我還沒那麼嬌貴的。”猶豫了再三,文君華還是將到嘴的話給壓下了,昨夜裡那人也不知是什麼來頭,她更是沒法子制他,這麼突兀地告訴了白露,只怕是徒增她的擔憂而已。
拖著疲憊睏乏的身子來到了玉清院,才剛進院門兒,文君華便發現今日的玉清院跟往常的很是不同。
下人們臉上都是喜滋滋的表情,隨便尋了個丫鬟問了,才知原來是蕭家那久不歸家的二小姐回來了。
文君華的心裡也是跟著一陣兒歡喜,臉上也就漸漸地有了笑容。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