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這涇河之水怎會突然變得湍急起來?
“好傢伙,若非我等走的及時,此刻恐怕有不少人得葬身在這裡。”劉協身後,甘寧心有餘悸的看著一瞬間被注滿了的水渠,水勢甚至在向兩岸拓展,良久才無以為繼,加上水渠如同無底洞一般不斷地吞納著涇河之水,水勢才不甘的退下去。
劉協總覺得這浪頭來的有些詭異,而且之前那股怪風也詭異無比,甚至激起了周身龍氣攢動,似乎在主動護主一般。
“莫不是得罪了這涇河龍王?”有人擔憂的說道。
劉協回頭看了對方一眼,若是以前,這話他是不信的,但經歷了不少玄幻的東西,對於這神神怪怪的東西,他倒是信了幾分。
鬼見過了,那神是否存在?
沒見過,不得而知,但有了這番事情,劉協還是覺得離開這裡為妙,當下微笑著看向群臣道:“今日這八水開通,乃朝廷之幸,不過此處風大,既然已經開通,諸位便隨朕回朝吧。”
劉協微笑著看向群臣道。
“臣等遵旨。”一群大臣聞言,連忙對著劉協躬身道,一行人很快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這涇河之畔。
說來也怪,劉協離開了涇河之後,頓時頭腦一清,周身的龍氣也自動斂入了體內,金鐘也停止了動盪,同時走在開通的水道之旁,不但沒有之前那種難受的感覺,反而頗為親近,是因為這八條水道乃自己鑿開的嗎?劉協詢問發生了什麼,卻沒得到回應,只得暫時按下了心中的好奇。
一行人回了長安,劉協命劉曄帶領群匠負責監察水道,避免出現什麼錯漏,反而使一地糟了水災,自然對這群參與開通水渠的工匠也獎勵了一番之後,劉協殘屏退了群臣。
“陛下,孝儒先生求見。”就在劉協準備回宮休息之際,衛忠突然小步跑來,對著劉協道。
李儒?他來幹什麼?
想了想,劉協道:“帶來承明殿,莫要讓他人看到。”
李儒的身份太過敏感,而且還是一個本該已經死去多時的人,若讓人看破了他的身份,事情就不妙了。
“喏!”衛忠連忙一禮,躬身離去。
劉協回到承明殿,讓毓秀和婉兒幫自己換了便服之後,衛忠已經帶著渾身都裹在一身黑袍當中的李儒等候在偏殿。
“孝儒為何此時前來?”待李儒見禮之後,劉協坐在了一張木椅之上,接過毓秀遞來的甜粥,喝了一口,看向李儒詢問道。
“非不得已,儒也不會冒險前來。”李儒苦笑道。
“發生了何事?”劉協皺眉道。
“臣之前派人留意,昨日突然發現陛下為臣立下的墳墓被人翻動過,另外臣安排在牢獄的人也傳來情報,有人在暗查臣被問斬之時,牢獄之內是否有人失蹤的事情。”李儒苦笑道。
“也就是說……”劉協靠在椅背之上,捏著眉心道:“有人開始懷疑你的身份?”
雖是詢問,但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
“當是如此。”李儒苦笑著點點頭道:“該是臣之前為呂布張目,露了行藏,被有心人察覺。”
此前李儒在為呂布張目之後,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對手並未在此事之上多做糾纏,而是很快沒了聲息,然後便發現自己的墳墓被人翻過,然後再查天牢,得來的結果讓李儒暗生了一身冷汗。
“可知是何人?”沉默片刻之後,劉協詢問道。
“鍾繇。”李儒肯定到,他可是奉了劉協的命令暗中組織情報系統,很多地方,劉協都是直接開綠燈,耳目之眾,自然遠非鍾繇可比,鍾繇發覺李儒,一半是靠猜的,而李儒要想知道誰在查他,可就簡單多了。
“鍾繇吶!”劉協目光有些複雜的搖了搖頭:“看來終究是不能為朕所用!”
朝廷一幫頂級文臣之中,鍾繇無論謀略還是政治,都是最好的,綜合能力極強,無論治理一方還是入朝決策,甚至統兵作戰,都足以獨當一面,劉協一直希望,能夠一點點壓服此人,為己所用。
此前匈奴南下,朱定入直道,長安糧價高抬,根據劉協所得的訊息,都有鍾繇在裡面摻和,這一次,更是直接將手伸到了李儒這裡,終究觸碰到劉協的底線。
“可惜了。”悠悠的嘆了口氣,看向李儒道:“孝儒且先回去,這幾日莫要出面,待朕處理完此事再說。”
無論如何,李儒這個劉協藏在暗處的底牌,是絕對不能容許任何人觸碰的,哪怕之前暗通匈奴,暗中抬高糧價,劉協也只當做是皇權與世家之間的博弈,但這一次,鍾繇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