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不禁挑了挑眉,“母親您這是怎麼了,誰給您委屈受了不成?”
“我哪有什麼委屈,是你那大伯,我看他是瘋了。”柳二夫人把手裡的茶盅用力杵在小几上,眼底湧起一簇簇的怒火,也顧不上柳玉研是她的女兒,她素來不喜歡讓女兒知曉家裡這些個破事了,只氣惱的挑了眉道,“他竟然請了青虛觀的道姑來給老夫人看病,這也罷了,那道姑竟然說什麼割肉作藥引,這割的可是人身上的肉呀,可偏你大伯他們幾個還信了,你說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柳玉研聽了握著茶盅的手一緊,臉色唰的沉了下來。不同於柳二夫人的氣惱,她心頭卻是一下子涼了起來,雙眼緊緊看向柳二夫人,“誰給大伯建議的,可是春姨娘?”是她猜錯了,春姨娘的目的怕不是涵哥兒,而是老夫人……
☆、第三十八 得(上
“關春姨娘什麼事,她一個姨娘能做什麼,你大伯母去後,她偏有了身子,你大伯父寵她幾分在大房裡囂張些也就算了,這樣的大事哪有她多嘴的份。”柳二夫人奇怪的瞅了眼柳玉研,坐在那裡眉頭整個皺起來,“不成,這事我得好好和你爹爹說說,有病就治,怎麼能請什麼道姑。”
“如果父親也同意大伯的提議呢?”
“怎麼可能,你父親可是從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話還沒說完柳二夫人的臉上升起幾分訕訕的神情,俗話說的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有關心則亂,放在別人身上柳二老爺或是斥笑一聲怪力神談謂無籍之言,可現在暈迷幾天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那個是他親孃呀,院裡的御醫都來了好幾個,明明沒大礙可就是不醒……想來想去柳二夫人的臉上多了幾分忐忑,瞅向自家女兒的眼神也變了,“不會你爹爹也同意了這個主意吧?”
“依著女兒看母親您還是不說的好。”
“可是……”
“母親,您覺得爹爹同意不同意重要嗎?”柳玉研的這一句話成功令的柳二夫人啞了聲,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了,面上帶起幾分懊惱,她不傻,不過是剛才被那個訊息衝的氣暈了頭,柳玉研這話一語中的,似一盆冷水直接把她給潑醒,府裡的家主是柳大老爺,病的人又是幾個老爺的親生孃親,不管有用沒用怕他們心裡都報了幾分希望的,再有,柳大老爺是家主,他拿定的主意柳二老爺不管同意與否那都是沒用的。
自己若是多嘴,讓柳二老爺因著這事和柳大老爺鬧的不和。
那傳出去自己成什麼了呀。
還有自己夫妻……又成什麼了呀,明個他們這一房就不用出去見人了。
“母親是不能說什麼。”柳二夫人嘆了口氣看向自己的女兒,眼神複雜的在柳玉研面上瞅了半響,直把柳玉研看的心頭髮毛,別不是二嬸孃看出點什麼來了吧,嘴唇蠕動了下她正欲出聲,柳二夫人卻是笑著伸手撫了她的發,“我們的玉兒長大了,知道幫著孃親想事情了,孃親真高興。”
“以前是女兒不懂事,以後女兒不會再讓孃親操心。”
“好好。”
母女兩人說了會話,外頭小丫頭擺了午飯,言哥兒也到了,食不言寢不語,小花廳裡一片寂靜,便是連最調皮的言哥兒也是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裡,雖身板還小,短小的手臂拿著銀箸讓人看了覺得好笑,但他一副小大人樣正危襟坐的樣子卻極是規矩端正,不時的朝著柳二夫人甜甜的露個笑容,柳玉研看的心酸不己,以前孃親在的時侯,自己和涵哥兒用飯時母親也是這樣的眼神——溫柔,憐惜,疼愛……
回到芝蘭院,四大丫頭服侍著她換了衣衫,靠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小睡了會。
醒過來已經是未時中,春蘭服侍著她淨面梳洗,又喝了碗冰鎮酸梅湯提神,外面的天氣很悶熱,天邊的雲層一重重壓下來,難怪說六月的天愛變臉,之前還是好好的晴天,不過睡了個把時辰便陰雲密佈,空氣似乎是一點就著,燥的柳玉研整個人都浮起來,外頭樹梢上蟬鳴有氣無力的偶爾鳴上兩聲,好像整個大地都被抽去了生機,歪在臨窗的大榻上,柳玉研翻了兩頁書砰的丟到了一邊,扭頭看到一側拿了針線在做的小丫頭想了想吩咐道,“把你春蘭姐姐叫過來,我有事找她。”
盞茶功夫春蘭挑了簾走進來,“姑娘您找我?”
“這幾天查的事情如何了?”
“有點眉目,但是那天有幾個小丫頭去了大房的兩位姑娘院子裡,還有一個曾和四房兩位姑娘院子裡的小丫頭接觸過,姑娘您又不許聲張,所以奴婢幾個只能小心的查,最後的結果怕是還要再等幾天……”
“我知道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