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轉過了兩個地道彎口,突然黑夜中傳來一聲女人尖厲的叫聲道:“你再過來,我……我……”
二人湊到木窗去看,室內站著一個男子和一個青衣少女,那個男子正在笑道:“連妹妹,咱們真是有緣,沒想到你就是小時侯動不動就喜歡哭的那個小女孩,那時侯我就住在你鄉下外婆家的隔壁,”他見少女一臉驚疑之色,道:“沒錯,當西門公子在餐桌上認出你姐姐是他們孩童時的玩伴的時候,我就已知道,我就是他們小時候的‘飛哥’,因為我也知道那個我們從小定好日後相見的約定,不過那時候我並不願與他們相認。”
青衣少女冷冷看著他,一聲不吭。那男子一雙眼中精光暴盛地看著她道:“只是我沒想到你們姐妹倆長大後出落得如此水靈可人,你和你姐姐簡直是仙宮裡下凡的一對仙女,我到現在才知道,江湖上流傳的那句‘天上掉下來一片嵐和月,化作明鏡流人間’指的就是你們姐妹倆流嵐、鏡月,我知道你嫉恨你姐姐,可現在你害也把她害死了,你,我不找你找誰呢?……”作勢便往前撲去,眼前銀光一閃,那少女不知從哪裡拔過一把劍,挺身便刺了過來。那個男子武功竟也不弱,左躲右閃,少女一劍也碰不到他的身子,男子雖然被她迫得不斷閃避,口中卻仍不忘輕佻地大聲喊道:“謀殺親夫嗎?唉呀,我要是死了你可得當寡婦啊……”突然飛起一腳,踢中了青衣少女的手腕,探手接過劍,嘿嘿笑道:“連妹妹不僅人長得漂亮,連劍術也是一絕……”
蕭琴探身往裡一看,“咦!”了一聲道:“怎麼是他們?”皇甫雲道:“你認識他們?”蕭琴道:“我在一家客棧請一位……公子,”想起“西門飛花”,她又不禁心下悽然,頓了頓,續道:“他們也在內,那時侯,楊公子可還對連姑娘恭恭敬敬的,不知他們怎麼翻臉了。”
蕭琴說得不錯,室內男子正是天狼幫主的獨生子楊雄飛,當日在蓬萊客棧以劍劃破隔板劫走連鏡月,便對她威逼利誘,但連鏡月始終不從,這一晚不勝其煩,便決定對她用強。只是蕭琴並不知道石室內的少女並不是她在客棧看到的連流嵐,而是連流嵐的同胞妹妹連鏡月,當然客棧內後來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她更是無從知曉了。
皇甫雲看不下去,當下便要破窗而入,蕭琴一把按住他道:“人家的好事,你瞎攪和什麼?”皇甫雲急道:“那個姑娘……”蕭琴把眼一瞪,道:“你喜歡上她了,這麼急著要去救她?”皇甫雲苦笑道:“琴兒就是會吃醋。”蕭琴把小嘴一撇,哼了一聲道:“誰吃醋了。你守在這裡,我替你去救她。”言罷擎皇甫雲的劍在手,突然砍破木窗,飛身入內。
楊雄飛正心旌搖動地一步步向連鏡月逼過去,突然“咔嚓!”一聲響動,待得反應過來,脖頸上一涼,已被一把劍制住,卻是蕭琴偷襲成功。蕭琴嘿嘿笑道:“楊雄飛,你好啊。在這裡娶小媳婦也不請客。”
楊雄飛正在心神激盪的時候,哪裡想到窗外會埋伏有人,更沒想到會有人出手阻撓了,他乍逢變故,冷汗淋漓,但見制住自己的只是個小姑娘,稍稍鎮定,乾笑一聲道:“這位小姑娘,你是連家大小姐的什麼人?我怎麼從沒見過?”他此時自然也不認得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在客棧中款待過自己的“蕭殿下”,蕭琴道:“連家大小姐跟我毫不相干。你快跟我說‘天狼嘯天’曲怎麼吹?”
楊雄飛假作驚奇道:“小狗叫天!那是什麼東西,我可不知道。”蕭琴探出鋼抓,在他左肩頭抓出五道血痕來,痛得他呲牙咧嘴。蕭琴問道:“這下知道了吧?”楊雄飛道:“我爹的‘天狼嘯天’曲就是被你這……被你偷走的?”蕭琴鋼抓又是一劃,笑道:“我偷了嗎?”楊雄飛的右肩頭被她劃得皮開肉綻,哭喪著臉道:“不是偷,是……是被姑娘拿去了。不,不是拿,是本幫求姑娘借去了,‘天狼嘯天’上有不妥之處,本幫請教姑娘法眼鑑評。”
蕭琴笑道:“這還差不多,那麼那笛譜該如何吹,這下該告訴我了吧。”楊雄飛道:“從第一個音符開始,每間隔一個音符為調動狼群進攻的笛曲;其餘合為一曲乃鳴金收兵,停止狼群進攻。”蕭琴心下暗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面上一冷,厲聲道:“那麼老狼王在哪裡?”
楊雄飛道:“姑娘要見那頭半死不活的廢物何用?”蕭琴怒道:“你只管帶我去就是。”楊雄飛眼中隱隱閃過一絲詭秘的神色,但一現即逝,裝作迫不得已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姑娘要觀瞻鄙幫的狼,實是鄙幫之榮,小人還求之不得呢。”蕭琴把劍在他的脖頸上劃了劃,道:“諒你也不敢耍花招。”
楊雄飛領著蕭琴七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