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穎覺得我措辭稍微激烈點,“老四再怎麼也不敢跳出去,王家陳家能容她,出了這兩家她一個大閨女的,再大的本事也站不住腳啊。”
“還別說,一個人站不住,嫁個能靠住的人家裡就說不上了。”
穎笑了,“有王、陳兩家撐腰,她都找不到合適人家,跳出去誰要她?”說這裡嘆口氣,“也不該都怨老四,這把年紀還找不到婆家,作出點瘋瘋癲癲的事來……走一步看一步吧,妾身不護短。”
“你倒是想護短也沒用。”學了穎的神情也嘆了聲,“家裡怎麼疼,畢竟是個姑娘家。你說她嫁不出去,可就是有人搶著要你有什麼辦法?”
“誰?早不要,這會搶?吃撐了鬧的?”
“要人也罷,可人家若要方子呢?嫁雞隨雞,你嫁我時候怎麼不說帶個秘方過來?”順腿又給了二女一下,“帶去的可是老王家吃飯的傢伙啊,還有這些年經營出來的經驗,五湖四海的客商。嘩啦一把都拉走了。你再找個能圓場的人出來?二女一個南晉昌忙地東倒西歪,達萊心慈面善地供起來當菩薩可以,難不成我擼袖子上陣?王家還要不要臉面了?”
一番話給穎說蔫了。歪了炕頭上不做聲,揪了我袖子不停的拉,也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一把抽過袖子。“我明找老丈人攤牌,老四的事不解決兩家都不消停,咱家仁至義盡了,從沒擺過侯府地架子吧?”
“別啊!”穎起身又給我扯住,“話過去好說,爹也絕不會偏袒老四,就怕這兩面一擠把老四惹毛了。她什麼脾氣妾身最知道,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再說了,這會就是有人衝了方子來娶老四咱都沒法說個一二三。侯府再大的架子也不能逼了姑娘不出嫁。要不妾身去找老四談談?”
“你談啥?勸老四別嫁人,守了秘方終老,然後隨屍首下葬?”
穎面露難色,學我飛了二女一腳,“笑!打不服了還!”
“別下勁踢,”趕緊給穎地攻勢遏止住,“打死二女也解決不了老四這麻纏,崔家當年也遇見這類事情,然後……你也知道,找不到人了。”
穎咬了嘴唇尋思半晌,瞬間額頭就滲出細密的汗水。急迫道:“咱家還有海船呢,每次回來的收益夠作坊忙一兩年的。”說這裡拉我胳膊搖了搖,“夫君,老四是妾身親妹子,她最上心的可是您啊!崔家是崔家,咱家比不上人家,您不是也總這麼說麼?”
“瓜女子,”伸手捋了捋穎額頭汗溼的劉海,玩笑開的過分,給老婆嚇到了。趕緊緩和下口吻,“還當真了。你夫君是那種人麼?別說老四沒有這想法,就是有,我這邊也不會作梗。九斤唸叨他小姨呢,我再沒人性也過不了孩子這一關啊。明我去找老四談,先看她有什麼想法,和咱慪氣呢。”
穎點點頭,神色疲倦地臥在我腿上,“二女、老四都算上,說起來就數妾身沒用,外面撐不起,家裡也……這麼些年過來,竟沒有一點能幫上忙的地方。”
“要幫忙我就僱長工了,這麼說來你竟然連長工也不如。”笑著輕撫穎的小臉,搬著她面頰仔細地打量著。多少日子沒這麼看過穎,三十歲上的人了,十多年變化太大,除了眉眼外,竟然找不到一絲初識時的痕跡,貨真價實的貴婦人啊,早就不是當年委曲求全的小媳婦了。
二女一旁看的出神,不自覺的靠將過來,被穎推開一邊。“今才敢說,夫君和當年的確換了個人。”穎也在打量我,在我面龐上下摸索著,“跟前的人您護著,王家的門面您撐著,偏偏又要裝個懶散隨和的模樣出來。有您在跟前就知足了,過的踏實,天塌下來都不操心。”說著看看二女,“這丫頭好命,從小跟了您,又進祠堂又進祖墳的,別說老四眼紅,妾身都瞧的妒忌。”
“扯老四幹啥?二女命苦,你再妒忌就說不過去了。”
“這就是夫君的好處。明明就是一個人,卻能用多個方式分別對待身邊的人。對二女對妾身,甚至對那個天殺的長公主……您別上火,說說嘛,好像就是合著不同的性子來了。或許無意,可別人就會比較;二女認識的夫君和妾身就不同,所以她現在也不和妾身爭了,再爭您也不會對妾身這般去對待她,妾身也爭不到對待二女時候的您。不提長公主,就說老四吧;老四有這種感覺,家裡住的久了就捨不得走。真和她說的那樣,想嫁個高門大戶裡的踏實男人?妾身看未必,踏實男人多了,說起來高門大戶裡的踏實男人比比皆是。您其貌不揚還有家有室的,就是擠進來也得排了二女後面,她又和二女不對付,陳家和咱家比自然上不了檯面,可如今這勢頭也未必非把閨女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