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份上,也能理解穎的感受。“想要的話,我去給程初打個招呼,他家手底下好些個商隊,從域外運些好的來用。”
“不著急,先就看個意思,家裡這會沒這個能力,等過些日子再說。也就是個玩意。”穎耍了幾下,把玻璃杯推給二女,“拿去玩,送你了。”
“這東西,沒辦法說。就沙子燒出來的,至於怎麼燒,以前我還有點印象,現在忘了。”接過丫鬟遞過地毛巾抹了把臉,舒服。玻璃這東西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學問大了,不是光懂點分子結構就能燒出來。這年代條件有限,其中工序煩瑣,懶得想。要是將拜占庭打下來就好,那有玻璃工匠,就是太遠,,中間隔了好多國家,難度大點。
“那也不見得可惜,忘就忘了。”穎見我沉思,輕輕推了一把,“想不起來別費勁,這東西忘了是興許是好事,就是會,咱家也不做。今天聽公主說,這個疏璃啊,鬍子那邊有為這個滅了國呢,都是錢鬧的。咱家要弄出來,還不定引了多大的是非出來,想過安寧日子都難。”
“恩,這到是真的,”我點點頭,這年頭玻璃是個是非,誰會做誰倒黴,穎說的走過日子的正經話。“說到這,應該給養雞地院子裡盤個炕出來,天氣一冷蛆就長的慢了,一到冬天連蛆都不生。”
“明天妾身去找人弄,是正事,不耽誤。“穎起身吩咐下人誰備晚飯,”這天一熱,雞蛋外面放不久,都存了地窖裡還是壞,咱家也抹不開臉去吆喝賣雞蛋,實在不成啊,還得讓孃家里人來幹。呵呵……”
“我想想辦法,賣雞蛋也得給人家好的,”受了胡思亂想燒玻璃的啟發,馬上就有了打算。我小時候家裡還不富裕,為了省點開鎖,常常是幾家人湊錢合夥到養雞場扒發點雞蛋回來,當時也沒冰箱,就弄點石灰水,用刷子給每個雞蛋刷一遍,將蛋殼上肉眼看不到的氣眼堵死,可以放兩三個月不壞。年幼時最喜歡湊在跟講給大人幫忙,刷的高興很。現在好些農樹仍舊使用這個辦法。燒石灰簡單,小時候常在渭河灘上見農民家燒製,不用什麼石灰岩之類,就河灘上的卵石,拉火窯裡燒一天後碾碎就是生灰。莊子後面就有河,卵石多的是,後莊燒粗瓷(半瓷,陶器)的報廢火窯就成,花不了幾個錢。“明天就成,小事。”
“還就真是什麼都會,”穎摟了二女過來,笑道:“這夫君才嫁地省心,妾身和二女只管跟了享福,再都沒操心的地方。”
“那可不?燒了高香,等享福吧。”得意的拍拍二女小臉,“前一陣吃黃鱔上癮了。幾天不吃就發讒,等閒了再去釣些。”
“就夫君吃,妾身可是不敢動筷子,看了模樣就怕。”穎東張西望。臉沉了下來,“老四又不知道死哪去了,二女,剛見她沒?”
二女搖頭,忽然想起了什麼。朝後宅方向指了指。
不好!我地蛐蛐!縱身竄起,殺奔後宅。晚了,一切都晚了,老四把所有的蛐蛐都放在一個大盆子裡耍混戰,眼看是要不成了………”天吶!都是名將啊,就這麼地給糟蹋。我不想話了。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您開開眼,給這小姑奶奶送回去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一生一世不吃雞蛋。
“本來就不吃雞蛋,嘟囔個啥?”老四嫌我破壞了她地興致,不滿的端了盆子將蛐蛐全倒了花池子裡。“滿世界都是,再抓嘛,姐夫小氣勁。”
…………………………
這滿天下的理到了老四跟前都講不清楚,終於明白老丈人為什麼許久都不把老四接回去的原因,清閒省心了。他就生了仨女子,我娶了一個不說,還得給他養一個,我得罪誰了?我家蛐蛐得罪誰了?這話還不能說,把老四攆走穎頭一個就不願意。
“怎麼還苦個臉?沒接到訊息?今年出不了兵。別操心了。”一早蘭陵過來見我沒點生氣,勸慰道:“還死氣沉沉的。一年裡能辦地事情多了,你發個什麼愁?”
“沒,和這沒關係。憂國憂民啊……”一總不能說是為了蛐蛐心裡不舒服吧。早上面對一堆空花盆,那心情啊。不好形容。
“你?”蘭陵指了我笑起來,“快別讓人笑話,可不敢指望我郎君有這麼個抱負,只怕又要偷懶,裝模作樣的不想動彈吧?”
“哎,今就偷獺了,”蘭陵就這點好,知道怎麼樣的人用什麼辦法勸。伸了個懶腰,“今天隨我去燒石頭,有大用,高檔貨。”
穎已經把人手給我準備好了,第一次弄,不打算多燒,跟了六個壯勞力到河灘上找石頭。太大的不要,不好燒透,費火力,先找了些拳頭大小的試驗,燒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