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建議嘛,欺男霸女,奪人家業之類的都成,明天我就到‘水雲齋’包場子,給程初那幾個老色鬼都請來,鬧他個三五天、到時候別說崇文館,就是餛飩館見我都害怕。”我這個人最大地遺憾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好事不願意做,壞事沒勇氣幹,蘭陵這話點燃我的慾望,後面有女朋友撐腰,嘿嘿。“實在不行,就我幾個朋友在街上打架鬧事,讓官府見我都噁心,會不會太過分?”
“哈哈……”蘭陵顯然被我的崇高理想打動了,激動笑的合不攏嘴,“那可不用人家搞臭你,你自己就搞的臭烘烘了。”賊兮兮地湊過來問道:“是不是老早就存了這個心思?今天借這個事才說出來?‘水雲齋’可是去過吧。別說沒有,還包場子宴客,估計你家夫人還矇在鼓裡。”
“想去,那來時間?”一臉無辜,“你可得給我把這個事情擋住,我一生的幸福就寄託你身上了。”
“這事情多少和我有牽扯,因我而起的。”蘭陵點點頭,承諾道:“再說你是我郎君。該妾身擔的,那是本分。莫操心,應了就辦到。妾身可指望白頭偕老的話呢,過些年,人老珠黃了,可別看的生厭,移情別戀才好。”
“那是肯定的,肯定移情別戀。”有這個話。我就放心了。她可是皇上的親妹子,別人不好辦地事,她稍微的兩句話就辦成了,“你只管說我薄倖無義。喜新厭舊的話,他崇文館避我還來不及,早就沒了請我的心思。”
“去,沒個正經。”蘭陵見我放心,表情也輕鬆許多,“上次你要的銀杏茶我給你帶了來,明明自己有方子。還非得蹭我的喝,再沒人比你摳門的。來時候交給你夫人了,你莫非也有我這個病不成?”
“沒,你那病是富貴病,可不是俺這村野小民有福分得,嘴饞了,喝個滋味。”其實是家裡的樹太小,不捨得打葉子,現在又過了季節沒法弄了。
“既然有這個方子。肯定也嘗過味道,又澀又苦,嘴饞也饞不到這個上,哄誰呢。”蘭陵冷笑幾聲,陰陽怪氣道:“你是沒那個福分。你家二夫人可保不準。”
一點都不可愛,就算知道我是給二女要地,也不用說出來吧。這女人咋就難伺候,幾包茶葉都能琢磨個道道出來,“你還就沒猜中。”我嘴硬道:“還就是沒喝過,本伯爵嘴饞了不行?”起身吆喝丫鬟將蘭陵拿來的茶葉泡一壺過來。雖然會做,但我的確沒喝過,自從老媽搞到一個豆渣蒸饅頭的健康食品方子後,逼我吃過倆豆渣饃,然後對她老人家搗鼓地東西,從此是敬而遠之的。
“味道不錯,”我端了銀杏茶嘬了一小口,後味捎帶苦澀,但沒蘭陵說的誇張,還是很可口的。這個味道嘛,那裡喝過,依稀有點印象,“大熱天,喝熱茶不舒服,等一會涼了喝。”我將茶杯放桌上,和蘭陵深入討論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紈絝子弟的話題。
看來紈絝子弟這個工作也不好乾,形態很多。如積極向上型,例如秦鈺,這個不適合我。無法無天型,身材要壯碩,頭腦要簡單,四肢要發達,程初比較適合。多才多藝型,要修身養性,才貌劇佳,崔彰是其中典範。暴發戶逞能型,什麼都沾一點,什麼都不行,半瓶子晃盪,四處顯擺,要啥沒啥,還愛面子,太好了,這簡直就是給我量身定做的型號,簡稱王修型,就它了!明天我就站牌樓底下吟誦徐志摩地詩去,不想聽都不成。
解決了這個事情,心中大喜,端了桌上放涼的茶水一飲而盡。想起來了,剛還納悶呢,這茶根本就是昨天去‘南林苑’裡那個李世請我喝過的,剛剛太燙,只覺得熟悉,這麼一喝就全想起來了。蘭陵背了我給那傢伙送茶葉,拿了我對她的愛心去討好小白臉?忍無可忍。
“昨天我去南林苑啊,碰了個熟人。他請我喝茶,也是這個味道,你說怪不怪?”我盯了蘭陵的眼睛,全神貫注,“按理說,能喝這個茶的沒幾個,這可就沒個線索了,他怎麼也會有呢?”
“哦?”蘭陵眨眨眼,笑問:“誰呢?你莫非贈送了別人忘記了吧?”
“還裝!”欺人太甚,定要揭穿其不守婦道的醜惡嘴臉,“李世,記得不?上次弄紙的時候你帶的那個,有印象了吧?”
“哦,他啊。”蘭陵滿不在意,“我送地,怎麼了?你不是說親朋好友的可以送嗎?送點茶葉至於不?還粗聲大氣的。”
“啊……”這話是我說的,朋友間送點茶葉沒啥關係。可我怎麼就渾身不舒坦呢?“不行,你說明白,你倆啥關係?”
“清白關係,”蘭陵笑著掃了我一眼,“想什麼呢?人人都和你一樣,還不亂了套?平日裡說說話,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