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蘭陵手臂上的肌肉,又捏了下自己的比較,看來還是我柔弱無骨一點,“的確!就按原來的運動量吧,沒必要加。現在這個模樣剛好。”本來就打不過她,她再練的話,雖然還是打不過,但差距太大會影響我的自信心,“以後仔細點,玉石碗貴重的,糟蹋了可惜,別拿值錢東西練手勁。”
“恩,”蘭陵順從的點點頭,懶懶的靠在軟椅上,柔聲問道:“想我不?”
“想啥?”嘴硬著,一臉不相干的鋪開前幾天沒事整理的一些資料,“這些天能把人忙死,想了幾次都想不來長啥模樣了。東西都給你預備好了,現在抄還是拿回去抄?”
“沒點良心!就知道你要這麼說。”蘭陵瞪了我一眼,笑著把我鋪開的資料又捲起來,抬頭眨了眨眼,表情忽然的慈祥起來,“東西拿回去抄,長時間不見你,記掛的厲害。去年見你的時候還黑瘦的小子,轉眼都長這麼大了,白淨的,還胖了。”
“去!”被蘭陵報復的神態和口氣逗笑了,“學的和狼外婆一樣,噁心掰呆的。”盤子裡拿了塊前天替秦鈺報信的倆部下捎來的牛肉乾,遞給蘭陵,“嚐嚐,正宗的吐谷渾肉乾,秦鈺捎來的。”
“不錯!”蘭陵嚼了一會稱讚道,“都說西北苦寒之地,卻有這等美食。可惜了,若將吐蕃和吐谷渾的牛羊趕到大唐來,保證我朝家家有耕牛,得多打多少糧食出來?”
“沒知識吧?沒見識吧?”那邊什麼天氣,趕了犛牛過來不得熱死。不過川西和青海東部的牛羊還是能遷徙過來養殖的,至於能不能耕田就不知道了,估計沒有秦川牛好使吧,“耕牛不夠用是咱大唐不精心,真要養的好,滿街都有牛肉賣。咱秦川牛的味道不比犛牛差,耕田更是厲害的多。”
蘭陵眼睛一亮,坐起急切的問道:“真的?子豪有什麼好辦法沒有?要是能大批的繁養,是多大的功德啊。”
“沒辦法,我不懂。”我搖搖頭。話都會說,二十一世紀也是真事,但對養牛養羊啥的一竅不通,光會吃。
“說大話!”蘭陵笑著踢了踢腳,又懶懶的躺下了,“養一頭耕牛得三年多呢,小時候父皇帶了我們兄妹專門在宮裡養過牛,沒你說的容易。”
“沒那麼誇張吧?牛犢子兩年就成了,這邊只管生,那邊只管喂,快的很。”我滿嘴胡謅,理所當然道:“一次弄了幾百頭牛,十來個公的留種,其他母的可勁生,還就不信了。”
“作死!”蘭陵被我粗俗的話語弄的羞不自勝,遠遠的啐了我一口,“不知道不要胡說,叫人家笑話。”
“笑話啥?”本來就是這個概念嘛,原來見的多了,雞鴨牛羊都是這個辦法,成天涮鍋涮的稀里嘩啦的,沒聽誰說牛不夠吃的話。
“你當是人呢,想什麼時候養都行啊?”蘭陵被自己的話弄的不好意思,捂了臉哼哼了半晌,“一說這裡啊,你家夫人怎麼這會還沒個動靜?”說著哧哧的笑起來,成功的將尷尬引到我頭上。
自己把自己說難看了,還轉過來糟踐別人。正說牛呢,拉了我幹什麼?“為朝廷效力呢,沒功夫帶孩子。少管!”氣的走過去扇了蘭陵一下,那壺不開提那壺,“說牲口呢,扯人身上,沒你這個樣子的。”
“呵呵,彆氣。”蘭陵見我惱了,賠了個笑臉,“子豪從小高門大戶的生長慣了,再有學問也不會去學那個,當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我也是小時候跟著父皇才知道點。小牛隻給它吃到是長的快,平日裡老牛幹活的時候就讓它在一邊看,老牛教著,人也點撥著,雜七雜八的學下來,前後三年多的時間才能有用。再說誰家莊戶裡養公牛呢?性子烈,根本就教不會,今年開春還把育牛的官員(唐朝時朝廷有專門的配種站)頂死一個。”
“那下地的都是母牛?”我覺得太神奇了,李世民竟然給自己的孩子教這些個知識。要說朱元璋我還能想通,畢竟是草莽出身,可李世民生下來就是貴族,那有學這個的條件。真小看古代的皇上了,“那麼多公牛咋辦?”
“騸了就能使喚了,”蘭陵紅著臉不懷好意的掃了我一眼,“母牛兩年才能懷一胎,你以為是雞鴨呢。”
原來如比,怪不得古代對耕牛這麼看重呢,長知識了。誰能想像,李世民的閨女給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上了堂生物課,皇家的金枝玉葉竟然對農耕之事如此精通?為什麼電視裡的格格們都白痴的要死,難道有心眼有文化的就僅此一個,還被我碰上了?
“那就養雞!”得扳回一點顏面,如果對方是個農民伯伯也罷了,就算被農民姐姐教授了農業知識也能說的過去,可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