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我搬正,一件件的朝我身上套。“妾身叫她倆到庫房分點糧食出來。看這雨還得下上一天,莊子裡難免有遭災的人家,雨一停就得修繕房子。修房的工匠吃地糧,咱家得出五成。要是受災厲害的話,保不準還得借年上的口糧,都得先預備上。”
昨天雨下地快,小姨子沒來得及回家就給堵上了,只好跑我家裡暫住,和二女睡到原來的正房裡。穎好久沒和我獨處了,昨晚倆人烏煙瘴氣的攪和了半宿,早起身輕如燕,精神抖擻。
也是啊。我看莊子裡絕大部分都是土坯房子,這麼大雨泡塌不希奇。佃農也算是王家的正式員工,雖然這年代沒福利、勞保、醫療補貼啥的,但總不能眼看職工家裡受難袖手旁觀。光從道理上就說不過去。“象那些有地產的人家怎麼辦?房子倒塌誰管?”
“哪就和咱家沒關係了,找官府去。”穎使勁拉了下腰帶,系的緊緊的。“就在房簷底下待著,再亂跳雨裡妾身就給掇二女,呵呵。”
“嘿嘿,夫人又說笑。”我挪了把圈椅擱門跟前,感慨道:“頭一次見這麼大的雷陣雨,還下了一晚上,得好好欣賞下。”
“下三晚上都不希奇,妾身還記得小時候。大概有七年了吧,就是這雨下了四天多。渭河發了大水,淹了不知道多少人。”穎手扶了門框,擔憂的望著外面,“咱們這裡雖然不漲水。可下地時間長了也不好過。老天保佑,只盼這雨趕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