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自己是旱地西瓜啥地,“象攏右,關中北邊都能種,咱這裡種的不好吃。”
“那也不行,好吃不能當糧食。一旦傳開就收拾不住了,保不住好地都給種上。”蘭陵不屑一顧,堅持道:“送你幾個吃可以,瓜子我都得收回去。你這人好錢好吃,誰知道會不會種地滿世界都是,你家又憑空得了老大的荒坡。不拿了種滿才怪!”
這都被看出來了,還是蘭陵瞭解我,我還就是這麼打算的。”嘿嘿,你又知道。女人家學太聰明不好,就倆破西瓜至於這樣?”就拿幾個過來夠誰吃?一年多沒見西瓜面了,連自個的癮都過不了,“要不我在自家園子裡種點成不?我家園子那麼大,種花種草的才糟蹋地方,成不?”
“不成,沒商量。”蘭陵嬉笑著整理桌上的東西,“還真貪心,瓜還沒熟,就打了瓜籽地主意。今個這幾個題我拿回去再作一遍,教書先生要都和你這個樣子,禍害就大了。今天先走,可不想碰見你家二女,心裡老是不舒服。”
最近二女一直幫穎在坡地上策劃,比平時回來早了許多,和蘭陵連續打了幾天照面,倆人面面上親熱,心裡卻都不舒坦,早走了也好。“等熟了一定要多帶幾個過來啊,別忘了。”臨走我揮舞著黃手帕叮嚀著。
“羅嗦的,天天都過來呢,少噁心人!”蘭陵一臉鄙視的出門了。
穎和二女連續幾天在高溫下作業,我一個老爺們待家裡納涼,心裡過意不去。趁這個時候上坡看著,陪她倆曬曬太陽,表示下同甘共苦的決心。
都這個時候了,日頭還曬的厲害。我貼了牆根慢慢移動,努力把自己潛伏在陰影中,前面是官道,官道過了是收割後荒涼的農田,農田過了才有樹陰。默唸三邊:‘我是吃了興奮劑的約翰遜’,然後撒腿狂奔,朝遙遠的陰涼處衝刺。
這副身體真的很劣質,早已沒有當年高速帶球連續過了N人,飛奔打門射中裁判面門,血濺三尺,導致比賽無限期中斷的風采。才跑過官道就有體力不支地感覺,農田小道更是跑不起來,一腳深一腳淺,等我進了樹陰就一頭栽倒草地上再都不願意動彈了。離坡地還有截子路,先耍個死狗。
爽,樹陰和外面簡直是天壤之別。小林子裡還涼風颼颼的,樹葉把該死的陽光遮擋了嚴實,除了知了比較吵人,真是個夏涼的好地方。討厭很,正在草地上滾的舒服,小道上過來好幾個農戶,嘻嘻哈哈地說的熱鬧,沒點眼色。都推了小車,上面大籠子裡塞了好多雞,從岔道上拐到雲家地頭去了。管家天天嚷母雞不好收,提醒他去雲家莊子收去,好幾車呢,怕有個百十隻。
等摸到自家坡上,已經半死不活了。坡太大了,要不是旺財早早發現我,還真找不見她們。穎和二女正坐在大樹下,旁邊還有倆丫鬟伺候著,管家領了人在老遠處忙碌。見我過來,二女給我展示她剛拿毛頭草編的兔子。
“夫君怎麼上來了?”穎高興的拉我坐下,倒了碗涼茶給我。“快喝口。跑的臉紅。”
“不成了,”端起來一飲而盡,“再來碗。這還不錯,樹地下比家裡涼快。”
“少喝些,小心激到了。”穎指了指前面插的標記,“就快弄完了,前面都留出來種果樹,管家正帶人那邊規劃呢。”
“我去看看。”站起招呼旺財,踩著陰涼朝管家過去。那邊地勢平坦點。雜草樹林的明顯茂盛。
按管家地意思,這邊開荒後種植些芝麻油菜,正為留不留小樹林頭疼。不留地話找人一砍。等冬天草枯了放一把火燒了利索,還能肥地。留就麻煩了,翻地得多翻幾遍,頭一年沒多大收成。
“留吧。”我拍拍身邊的樹幹,“家裡也不蓋房,這樹說小不大的。也做不成傢俱,砍了可惜,再長十來年怕能成才。”
“都是野樹,十來年也成不了才。可惜了,”管家搖頭,指了指底下的農田,“夫人的意思就是把樹都伐了,找人把這邊平一平,和底下的田都接在一起,以後耕作起來方便。牛也不費勁。”
“底下的地也是咱家的?”我記得上次穎給我指過方向,和管家現在指的不太一樣。
“好我地小候爺,咱家的地在那邊。”管家笑著指了指身後,“這邊現在還是是雲家的地,不過依老漢看。也和咱家地差不多了,橫豎就這一半年能給它盤過來。”管家躊躇滿志的指點著,“雲家地勢低,按理說比咱家產量還好,您看那邊靠莊子的,比咱家天字地都多打一成的糧食。”
“不是人家討債的都給寬限了嗎?這麼大的產業,半年工夫多少也能緩口氣,不至於吧。”管家估計受了穎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