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給酒杯滿上,又送過來,“今您過來了,喝喝酒,聽妾身囉嗦會,發發牢騷,一會哭了笑了的,別在意。”
點點頭,蘭陵和穎不同,穎儘可以找朋友,找我,甚至找二女出氣,不隨心、不滿意的時候有個發洩的地方;蘭陵不行,公主的威嚴容不得她幹這些沒名堂的事情,一舉一動都牽扯了皇家的顏面,估計也就是我了。
沒有別的,哭哭笑笑,從小到大的各種事,甚至提了她過世已久的駙馬,是個好人,用蘭陵的話說,單從人品相貌上看,比我強太多了;說到平日裡來獻殷勤的才俊無數,若我當時也是來獻殷勤的,能當面抽出去之類。
“瘋婆子,”愛憐地捏捏蘭陵嫩臉,笑道:“就不怕我傷心,平日裡不說我好話,喝醉了也這麼刻薄。”
“嗯,只當醉了,您多擔待。”蘭陵俯了過來,腳勾我腿上,“和你沒忌諱,從你出現到今……”
“不是忌諱,是信任,彼此信任。”
“這個按理不該,”蘭陵吃吃笑了起來,臉就搭我胸前,眨巴大眼睛朝我凝視許久,“你是個混帳騙子,說不定你真是讓馬踏過來的,從沒見過你這號人,東一句謊話,西一句謊話,那賭咒當了家常便飯。真難說,按大唐的風氣,你該有的家教……”
“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酒還喝個一半就脫我衣裳幹啥!”
“看呢,說馬踏你哪?”蘭陵不理會我抗議,壓過來檢驗。
“當時就這個方向吧,”回憶了當時穿越的經過,“從後而踏來的,就你現在這個姿勢……少動,小心,喝點酒危險很。”
蘭陵背後壓著不放,輕聲笑著,搖晃的軟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