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乾隆哪兒能接受這個啊!他一聽這話,意思就是他天朝上國欺負人了,打人了,做壞事了,這別的國家要如何看待他啊?!
一直著急,他就要往外跑,可他現如今腿腳不便,就胳膊能動,這要跑,那不就擎等著摔死呢麼?何況這日本的建築,略略有些像是南邊兒那少數民族的竹樓子,因著四面環海,地氣發潮,也怕溼氣侵人,於是那木板房竟然是離地面大約一尺多奔二尺的距離……而乾隆就在那榻榻米上滾了一圈又一圈的,永琪也攔不住!
乾隆是要去瞧瞧,那兩個不肖子是如何侵佔人家東西的,說得如何如何冠冕堂皇,卻只是藉口罷了!
這時候的乾隆,的確在地上翻滾,卻散發著濃郁的神聖而又高貴的光芒,仿若天神臨世,無比善良純潔。
然而,那也不過是他自己想的罷了。這人閉著眼睛一路翻滾,可不就滾到了那門邊兒,不過一人寬窄的玄關哪裡能擋著住他?只聽一聲巨響——“噗通”!
乾隆便掉到了地上。
當然,那永琪見他皇阿瑪掉在泥土地上了,連忙過去把人連扛帶抱的弄回了屋子,又打來了水細細給他擦洗了,這才跪在那裡又是勸又是哭的,總算是略略穩住了乾隆。
且說這永琪雖然不靠譜的時候多,人也略傻了些,卻不妨礙他從乾隆的這些行事之中看出門道來。
乾隆……他這個皇阿瑪,有的時候也的確是不靠譜的。永琪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了。實際上,但凡男兒,有幾個不想開土拓疆縱橫疆場?而乾隆這些時日來表現,顯然讓永琪沒了那熱血噴發的氣焰,整日裡就守著他不說,還要附和他說什麼這不該啊那不對的。這永琪也實在是覺得心力交瘁了。
因而,永琪這一來,便對乾隆也沒那麼上心了,雖然還是伺候在他身邊,卻並不如何關注他的心思,倒是讓乾隆更為憋屈起來。
而乾隆這邊如何憋屈,卻與永璂跟夏子微去尋那三生石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所謂三生石,據說但凡吧名字刻上去的兩個人,都有三世三生好姻緣,彼此不得分開的,天生就註定了那一根紅線拴住了各自的手指,手指連心,卻是把心也栓在了一處。縱然那茫茫人海,卻也能找到這個有著三世約定的人了。
永璂相信,他與他子微哥哥是必然有三世約定的。上輩子如何他不知道,這輩子他卻絕不會放開他,至於下輩子……都找到三生石了下輩子也自然是他先預定好了的,旁人誰敢跟他爭,他就打掉誰的牙,打得他親孃都讀認不出來才好呢!
雖然這意思十分幼稚,卻是永璂唯一敢想的了,要說把誰的腿兒打折之類,那必然就是又要讓他的子微哥哥十分不滿了,而這個,他卻是不會去做的。
何止不會做,連想都不會想。
有時候,鎮日裡總想著一個事兒,那就真容易稀裡糊塗地把事兒做了。永璂可怕自己哪兒天沒管好自己,真的抓了誰暴打一頓打斷了腿,那他的子微哥哥可不得跟自己翻臉?
“瞧,就是那裡了。”二人架著小船,周圍也有十幾個護衛跟著,就說是皇帝要看看周邊海島的景緻,也就跟夏子微一同過來了。這時候夏子微一聲“就是那裡了”,讓永璂瞪大了眼睛直直盯著前方,手裡的披風都掉在了地上,
那三生石十分巨大,上面長著苔蘚,卻是天然上面就形成了三個字——三生石,而且,這字裡長著的綠衣……瞧著也是軟綿綿的,倒有幾分像是那豆蔻年華的女孩兒一般,嬌嫩得可以。
不過,永璂卻不是為了那字而來的,他為的,是在這石頭上刻下自己跟他子微哥哥的名字。
二人走近了三生石,旁邊也有不少護衛陪同的,跟著一同前行,這時候一行人方才看清,那三生石上已經有無數種字型了,並非是誰一定要在這裡刻下那滿地的名字,卻是那上面,從鐘鼎上的金文起,到那秦始皇的大小篆,再說漢代的隸書……一連串兒直到三百年前,似乎就忽然銷聲匿跡了一般,這三生石也跑到了還上來。
“所以說這還是個寶貝了。”夏紫薇伸手摸了摸那三生石,冰涼的觸感讓他渾身一哆嗦,連忙過去從永璂手裡搶走了披風圍攏了自己,“真涼,這海上的風就是冷,怪得要命了!”
“既然是三生石,必然就是個大寶貝了。”永璂嘴上這般說著,心裡卻琢磨著如何讓這三生石帶來更多的利益了,畢竟,這可是三生石,並非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弄到手的東西,“趕明個兒咱沒事兒做了,還能賣這個石頭去,到時候也叫吃喝不愁了。”
“好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