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寫滿了計劃,“到時候,五阿哥是必然要送去養蜂夾道的,還得乾隆親自送……便要他眾叛親離,也需要你幫忙,蕭劍,你可多點兒時間掌握好了紅花會。”
“這紅花會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了?我能讓那五阿哥成為阿哥中通敵的那個,但是紅花會……你打什麼主意?”
夏子微也覺得這事兒與紅花會關係確實不大。
“當然有關係了。”永璂勾著嘴角,眉眼彎彎的,一臉的討喜樣子,“倘若沒關係,那便是出錯兒了。紅花會都是漢人,這天下也是漢人多滿人少,現如今卻是滿人統治漢人,而起來炸刺兒的偏偏就那麼幾個,蕭劍,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你待如何?”蕭劍以為這皇阿哥定然是要嘲諷一番的,要不然,便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那些讓人恨不得撕爛他嘴戳破他心肝的腌臢話來。
“這是因為習慣了。”永璂道,卻沒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就是習慣了,也是被打怕了,而起來的那些人偏偏又只顧著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利益,於是更是一盤散沙——蕭劍,我需要你來做主,把紅花會擰成一股繩,然後讓小燕子去白蓮教,把那裡也擰成一股繩,再吞了天地會……到時候,反清復明便是朝廷的暗線。朝廷在明,你們在暗,看起來是紛爭不休,實際上卻是同心同德,為的便是這朗朗乾坤,天下太平,你道是好不好?”
蕭劍傻了。他瞪著眼睛,半天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
“小十二!你可知這樣得有多危險麼?!”夏子微倒是先提出了這句話,他當然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是最好不過的,當年血滴子不就相當於這種存在了?只是……現如今小十二要培養的,偏偏是有反骨的,卻未必就是好事了。
“不,一點兒不危險!”蕭劍忽然大聲駁斥了夏子微,“倘若真的這般如此,殺貪官、斬汙吏、破惡匪、誅奸佞,朝廷只有了說法證據卻不能親自動手的,便有我蕭劍一力擔承——只要能殺了狗皇帝報仇,我方嚴的命,便是二位的,我方嚴與舍妹方慈,必然會對新帝唯命是從,不生二心,否則……便叫我方家斷子絕孫,我方嚴親眼見妹妹身首異處!”
蕭劍心知那什麼天打五雷劈的誓言就跟放屁也沒得區別,於是這話就專門撿了狠的說,心裡卻是快活的,腦門子也通紅一片。
任他是誰,便是熱血男兒,哪個不想要快意恩仇抱打不平?現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蕭劍真是半點兒不想錯過,更是希望自己眼下就能把那幾個他所知道的貪墨瀆職的狗官直接斬頭——便如同前朝那包青天一般,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卒,只要犯了死罪,手起刀落,不留情面!
一腔豪情,瞬間便湧上了心頭。蕭劍馬上撩衫跪地,對著永璂磕了三個響頭,認了主子。
這收服了蕭劍,小兄弟倆的心裡的一塊石頭也放了下來,夏子微下去召喚幾個人去做一頓好吃的招待蕭劍,便留下了小十二跟蕭劍在屋裡,當然還有血滴子的人,只是這些人藏得深沉些罷了。
“蕭劍啊……那個……”永璂左右看了看,用手蘸著水,在桌子上寫下了幾個字。
蕭劍一看那幾個字,嚇得整個人都摔下了椅子,半天這才清明瞭,兩手攀著桌子坐了回去。
“別這樣啊,你卻是給我提個醒兒啊,要麼,便是告訴我,這事兒要怎麼辦?還是你也不清楚的?”永璂一臉的鄙視,倒是讓蕭劍梗了脖子,漲紅著臉,也蘸著茶水寫了幾個字。
永璂點了點頭,伸手擦掉了那些字跡,便好似什麼事兒都沒有過一般。
只可憐了蕭劍,知道了自家主子的秘事,也不能說出去也不能多看一眼的,甚至連多想,他也覺得這事兒不怎麼地道,便只能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兒。
要說那小十二寫了什麼問蕭劍,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問他,男人跟男人怎麼行房事罷了。可蕭劍也不傻啊,他在市井摸爬滾打那麼多年,眼睛又不是瞎的,自然就瞧出了門道,這才嚇得摔了下去。
其實若真論是行房事這事兒,男人跟男人扯,永璂小時候到底是見過的,也知道該用到哪兒跟哪兒,只不過他那時年紀太小,記得雖然真切,卻實在是不得要領,再加上他也只見到他皇阿瑪是一臉的爽快,而那小太監疼得吱哇亂叫,可是他不想的。永璂偏生捨不得讓他子微哥哥疼一點兒呢。
等夏子微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幾個下人,過來收拾了桌子擺放了碗筷,將食盒裡的碟碗的才一一安置。
東西不多,貴在討巧。
水晶肘子、富貴雞、紅燒魚,這是必備的,又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