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鑑,寫了封信扣上了戳,讓人連夜送到百里外的知府手上。
由於知府介入此事,那努達海才能安安全全地帶著他的月牙兒離開荊州,而把一大堆的爛攤子交給了知府大人來解決。
流民如何遣散,□如何定罪,知府一一做了安排,抓了幾個□頭目扔進了大牢裡算是給朝廷一個交代,至於流民,也不過都是些普通老百姓而已。這知府做得憋屈,他地盤上有個異姓王爺,他鬧得是稅收入不了庫,米糧收不進倉,現如今把端王府一端,他也舒坦了,對於那些亂民,心裡還多少有點兒感激,因此上,在寫奏摺的時候還多多美言,卻把那新月格格在荊州因著一條東珠串兒就逼死了幾家子什麼的這種事兒也都寫了進去。
理所當然的,新月格格善良美好,她哪兒知道自己的那些首飾是哪兒來的,反正是她阿瑪給她的,至於來路如何,她也不需要知道。
所以,現如今坐在努達海的祿兒身上,新月原本抑鬱的心情稍稍放晴。
“啊——努達海,它……它跑起來了……啊!”新月尖叫起來,顯然,之前她雖然喜歡騎馬,卻絕對不是這種高大的戰馬。
“月牙兒,不要怕,我來了!”努達海大喊一聲,跳到了馬背上,伸手攬住新月的腰身,“不要怕,它不會把你摔下來的!”
“哦!努達海!我的天神!”新月回過身去,仰望她身後的努達海,“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努達海,你就是我的天神,我的生命,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她完全忽略掉了她的弟弟克善,“努達海……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好有安全感,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來懲罰我,我也不怕!”
“哦!月牙兒!我可憐的月牙兒!”努達海一隻手拉住韁繩,一隻手放到新月的臉上,少女特有的青春讓他的熱血沸騰,“我是你的天,我會讓你永遠都不會接近黑暗,即使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為敵,你也是我心中唯一的月牙兒,為我帶來一抹最為純潔的月光。”
這倆人酸得旁人牙都倒了還在繼續酸。混在回京隊伍中的夏子微捂著胃部,下決心回到京城前一定要撮合這倆人,然後鬧個翻天覆地,好讓他們倆早死早超生。
“兄弟,你瞧著眼生啊!”旁邊一個清兵甲拍了拍子微的肩膀,道,“別這就受不了啦,這幾天他們一直這樣——不對,都一個來月啦,自從那個什麼月什麼牙的來了,就一直這樣,簡直讓人沒法容忍了,剛開始兄弟們都吃了吐吐了吃的……後來就習慣了,不過好就好在一點上——”他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腰,“瞧見沒,之前肥得彎腰都費勁,現在,這就瘦得能讓家裡娘們雙手合抱了!回去可得給她個驚喜!”
“確實驚喜……”子微抽了下嘴角,道。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子微就偷了個空檔跑回了他們的馬車上,把這事兒一五一十地說給弘曕他們聽。
“這可真是千真萬確……”子微摸了摸胃部,渾身無力地躺了下來。小十二連忙湊過去給他揉肚子。
“所以說……從古自今,那些去什麼密探啊什麼的,真是太可憐了。”弘曕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不過,這不著調的倆人,該怎麼收拾?”
“原本皇阿瑪的意思就是讓端王府一個不留的,”小十二哼了一聲,“現在,那努達海瞧著那個什麼殘月的長得俊俏,把她跟她那個世子弟弟留下來了,可是回去京城他可該怎麼交代?”
“可不是,那端王,不就是害死齊王的罪魁禍首。”福康安早就聽說過這事兒,鬧得現在齊王舊部仍舊瞧不上端王,所以荊州這次□,齊王舊部沒有一個過來的,不然也輪不到努達海那個不中用的東西。
可是現如今,那朝廷派到荊州凱旋而歸的軍隊裡,多了女人,多了孩子,還多了跟主將共騎一匹馬的格格。
誰家格格,未出閣的姑娘,會跟男人共騎一匹馬,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兒?
但是民不與官鬥,秀才遇到兵,諸如此類的俗話都讓一切變得似乎合理起來,反正是沒人當著面兒跟那倆人說,他們倆也就仍舊是你坐在前我坐在後,你摟著我的腰我抱著你的頭,這一路就直奔京城而去。
弘曕等人的馬車抄小路,緊緊跟著這一行人。
如果讓那新月就這麼進了京城,以後宮中的公主、格格們就不用嫁人了!
☆、七十九、解決新月
七十九、解決新月
要讓新月格格不能進京;這方法有很多種,最輕鬆容易的一種就是這個新月格格病重,無法拋頭露面。
大半夜的,夏子微把自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