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住宣祺的衣領,掄起拳頭真想轟扁他的鼻樑。
“你敢動手,就別想我再教你任何一招了。”宣祺好整以暇地睨著費諾文。
費諾文頭頂冒煙,眼珠子瞪得快掉了,深呼了好幾口氣,終於強壓下怒火,鬆開抓著宣祺衣領的手。
“喂!你弄皺我的衣服了。”宣祺低頭瞧了皺巴巴的衣襟一眼,得寸進尺地指責道,頑劣地想探探費諾文的底限在哪裡。
“拍拍嘛!這麼好的衣料哪會皺呢!你看!不就平順的如……”費諾文正想說“如晉唯光滑細緻的秀髮”,卻瞧見晉唯正在不遠處盯著他們,他的手僅在半空中,尷尬地朝她笑了笑。
“平順如什麼?”宣祺還想玩,沒察覺費諾文的驚慌。
“你要稍微節制一點,他可是你的親堂弟,切記切記!”晉唯幽幽丟下一句警告,就進屋去了。
“我靠!”費諾文的頭直接栽在宣祺的肩頭上,這下子誤會多到扯不清了。
“哈哈!她誤會得可真徹底呀!哈哈!”宣祺卻覺得好玩的不得了,同情地拍拍費諾文的肩膀。
“都是你啦!還亂摸!”費諾文氣壞了,一把推開宣祺,沒事整他幹什麼?害他又被誤會!
“喜歡男人又不是我逼你的,幹嘛怪到我身上?”宣祺可是一點愧疚感也沒有。
“結果遇到她後,不僅害我對男人失去興趣,連對別的女人也沒反應,她卻可惡地誤會我,又頑固地不肯聽我解釋,你說她會不會偷偷對我下蠱?”費諾文氣急敗壞地叨唸著。
宣祺在一旁聽得好樂,現在的“瑞寧”真的有趣多了!
“呼!總算比較象樣了。”費諾文輕輕落在屋頂上,眼露喜色,左右瞧瞧被他踩壞的屋瓦,他輕輕移開一腳,見到腳下那片完好的瓦片,差點喜極而泣,幾天以來的流血流汗總算有了代價,他不再是個軟腳蝦了。
“好,再練兩圈!”費諾文準備繞著王府再飛兩次。
輕功是他練的最勤的一項,萬一又遇到壞人卻打不過他們時,至少抱著她跑會比較快,所以這個逃命的功夫絕對要強!
費諾文暢快地躍過幾間房舍,突然瞧見幾抹詭詐的身影,害他一個不小心又跌進樹叢裡,他連忙左右瞧瞧,還好沒被人發現,才仔細瞧向那三個人。奇怪?怎麼晉園裡的婢女會和五夫人、六夫人搞在一起?
費諾文眉一蹙,運氣學著聽聲辨音,仔細聽後臉差點黑了,原來晉園的人也不是那麼忠心嘛!虧晉唯還對她們那麼好,真差勁!
“聽那道士說,這符的威力驚人,可以讓人在七七四十九天內發瘋,然後七孔流血死掉呢!”五夫人神氣地說道。
“除掉她後,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六夫人喜孜孜地笑著附和。
“別忘了,還有兩位側福晉呢!”五夫人自了六夫人一眼,若不是要找人壯膽,這麼好的事哪輪得到她?
“有什麼關係?她們又不受寵,憑我們的美色,還怕鬥不過她們嗎?”六夫人已經在作白日夢了。
“小伶,別忘了,我對你可是有救命之恩,你們全家人都是我救的,你答應會報答我,沒忘吧?”五夫人對著晉園的婢女小伶耳提面命著。
“小伶沒忘。”小伶點點頭,她只是個下人而已,反正害人的又不是她。
“那好,把這幾張符放進晉唯的枕頭裡、床下和任何能藏東西又不會被發現的地方,聽到了嗎?”
“聽到了。”
“快去!小心別被發現。”
小伶聽了,立刻跑回晉園。
費諾文瞪著五夫人和六夫人得意地離去,才快步跟上小伶,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為虎作倀,在晉唯房裡放符?
當他盯著小伶將最後一張符放進床下而安心離去後,他簡直氣壞了,隨即將那些害人的符咒一張張取出揉成碎片,還放把火燒了。
“瑞寧是造了什麼孽?淨娶些心地不好的爛女人進門,先是殺人又是下咒,接下來是什麼?”費諾文坐在房裡氣得亂踢桌椅,突然眸光一閃。
“符咒誰不會下?我倒要看看是我厲害還是道士厲害!”
第六章
“咦?你在幹什麼?鬼畫符呀?”晉唯自從不能出去玩後就很無聊,天天逛王府好幾圈,剛回到房裡,就見費諾文趴在桌上不知在畫什麼玩意見。奇怪?他幹嘛特地跑到她房裡畫呀?
“咦?你看得出來這是符嗎?太好了!”費諾文一聽,畫的更認真了。
“你真是個怪人,又不是道士,學人家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