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葉應是將鐵帽空隙滿滿合住,而鐵帽外形套住人的首級剛剛好,於是芸兒心想那鐵帽若真套上項上人頭恰恰在喉部,使銳利無比的扇葉滿滿合住,勢必會將人的首級割下,密不可分的扇葉恐怕淌也淌不出一滴血來。”
向芸兒瞧著表面不動聲色的齊龑,可心知自己已漸漸取得他的信任。
“依照芸答應的推論,此鐵帽見血封喉,因而才會稱為血滴子?”齊龑望著向芸兒平靜的臉龐,一紫一黑的厲眸試著從她臉上看出破綻。
只可惜閱人無數的他,仍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事到如今,齊兄還對芸兒有所懷疑?”齊烈挑眉睇著他,“對了,芸兒這一提起,倒令我想起有幾位阿哥日前重金禮聘了許多術士準備對付我,據說他們擁有一種厲害無比的兵器,想必便是今日所見之血滴子。”
齊烈對於齊龑逼視向芸兒的悍姿,瞧了心都疼了起來,因而不得不開口替向芸兒說話。
“英雄所見略同,但殿下不覺得事出突然,很是湊巧?”齊龑邪魅的眼中仍閃著狐疑。
聞言,齊烈不悅。
“相信齊兄應該不是在暗示什麼吧?”齊烈臉一沉,攬住委屈不已的向芸兒。
“快四更天了,大夥兒都很累,有事天亮以後再商議!”
旋即,齊烈不發一語地護著向芸兒入室休息。
不過,在齊烈心中已暗自決定提前出手盜秘圖,得手後便和芸兒遠離京城,免得她再捲入這場糾纏不清的是非中。
“可惡,竟然讓他破了血滴子!”
在綠柳低垂、涼風襲人的一座石橋上,三位身穿朝服,服上繡了數爪龍紋的皇室嫡親,似乎正商議著什麼事。
其中一位勃然怒捶橋上的石坊,斯文的模樣看不出是弒兄的幕後策劃人。
“怒啥?此次不成,還有下次!”另一位滿臉霸氣的皇室嫡親勸道。
“你的腦袋混了不成?若不趁這次皇阿瑪不在宮裡下手,下次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這種機會。”
“百密總有一疏,咱們怕什麼!”
“怕什麼?怕夜長夢多,怕殿下真成了皇上吶,傻子!難怪皇阿瑪只賞你貝勒做,不封個親王給你過過癮。”
“你說我傻?那你呢?空有賢德之名,私下卻滿肚子壞水,一心只想除去殿下自登大位,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哼!殿下植黨培徒、私取國幣,多行不義的結黨營私之事,人人都得以將他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