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並不懂這些,此時就問張梁道:“閣下可知,這些圖騰的來歷及緣故?”
“回稟大人,在下也不甚清楚,只是略知一二。”
張梁這時見司馬寒只是禮遇,卻在不談及招募,臉上不由就再無得意,隱隱還有些鬱鬱寡歡,於是只是說著:“據我所知,這些圖騰,應該是人們生前信仰的凝聚。”
“聽說在古代,部落紛爭,戰火不斷,各族皆立有圖騰,供養著本族神靈,透過對其貢獻信仰,來換取族人的平安。”
張梁緩緩說著,眼神漸漸有些悠遠:“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教化大行,道理大興,人們不再信仰虛無縹緲的神靈,轉而信仰可見的物品。”
“武士信仰手中刀劍,農夫信仰老牛鋤頭,士子信仰琴棋書畫,官員信仰銅錢印信。。。”
聽到這裡,司馬寒就明白了數分,這些圖騰,其實就是人們一生的依靠,也是他們一生的追求,更是屬於他們自己的道。
“既然如此,這些信仰,對我們又有什麼用處呢?”司馬寒明白了原理,就回到了現實,畢竟,不實用的,就是垃圾。
“用處?”
張梁臉sè一變,顯露出了可惜的神態:“用處倒是極大,但是限制卻也不小。”
“哦?這是為何?”司馬寒聽了,不由問道。
“每個人的信仰,都各有不同,只有用合適自己的信仰做補充,才能使其得到信仰增強。”
張梁一嘆,說道:“而若是不慎將另種信仰混入其中,除了少數人可以從中有所悟之外,大多數人都要在其中迷失,從此徹底失去信仰。”
“我兄長的太平道,就是由黃帝,老子的黃老之道轉變而來,信仰‘致太平’與效仿黃帝,復現黃帝天下。”
說著,張樑上前,尋覓一陣,就拿起一根刻著‘大平道’三字的圖騰,說道:“大人請看,這根圖騰,必定是由我太平道士兵的信仰凝聚而成,他們不明文字,只是跟隨於我兄長,受其教義薰陶,才得以獲得信仰。”
“這根信仰圖騰,我吸收之後,信仰強度便可得到加強,從而對jīng神,意志,乃至全身,都產生很大的幫助。”
說著,司馬寒就見張梁口中唸咒語,再用手一抹圖騰,那圖騰柱上圖案就頓時消去,然後整根柱子,也在數息之間,消散在幽暗之中。
然後再看張梁,就發現確實是比之前更加有jīng神,臉上煥發光彩,顯得神采奕奕。
“這麼神奇?”
眼見著張梁以身試法,司馬寒不由大為心動:“若是拿來給士兵們使用,豈不立刻就強軍可望?”
然而不待司馬寒開口,張梁就又對司馬寒說道:“可是,這只是對於我等而言,才有此效果。。。”
只見其一陣默默無言,看著周圍另外幾人,良久,才問道:“你們幾個,知道自己的信仰是什麼嗎?”
這話一出,秦文,李成,高升,李冰,俱是一怔,沉默片刻,眼神之中,就顯露出了迷茫。
“唉!”
司馬寒看在眼中,不由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自己手下最傑出的幾人,都這般模樣,那另外的三千普通士兵,就更加不用說。
一想到這一大片資源,基本要被閒置下來,只有少數幾人能夠使用,司馬寒就感到大為可惜,於是再次問張梁道:“你既然知道這些,難道沒有其他辦法,給普通人使用?”
“辦法?凡事都有辦法,只是,難以實現罷了。”
張梁說著,腦海中浮現出了兄長傳道時的模樣,不由神sè一暗,說道:“我兄長張角,生有天眼,就可以洞穿人心,看透信仰本質。”
“張角?”
一想起這個絕世妖人,現在就在臨近鉅鹿郡的安平國,司馬寒心中,就充滿了惆悵。
透過長期對運數,天意的揣摩,他終於明白,張角絕對沒有自己原先想象的那般簡單。
雖然這時沒有依據,不好妄加推測,但是心中隱約的悸動,卻分明告訴了他,張角的恐怖,怕是還在劉備之上。
這時看著眼前的張梁,司馬寒心中,不禁就有了幾分想法。
於是就道:“閣下在我軍中也待了數rì,不知如今感覺如何?”
“感覺如何?”
張梁一愣,臉上旋即浮現出一股喜sè,就說道:“很好,非常好,光是這些資源,就是千金不換,何況還有那神奇的光柱?”
聽見這話,司馬寒很是滿意,又稍稍揣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