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錢員外、郭大人、雷大夫、洪師傅都恨不得能將你五馬分屍呢。”她點出一長串的人名,好心的提醒他所幹過的壞事。
那些人的閨女全都不幸慘遭他的毒手,有些死了、有些瘋了,城裡人心惶惶,就怕還有人要受害,正巧她入城落腳,閒來無事,又想試試木球的威力,索性便追上了他。
事實證明,木球威力還算不錯,但若是想對付高手,就得在球裡灌入碎刃增加殺傷力;若是想對付一群高手的話,那就得做成木鞠,然後再塞入化骨粉,或是淬心毒。
沒料到少女對自己的底細瞭解得如此透徹,男人不禁更加驚駭。
眼看少女愈靠愈近,自己卻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男人只能掏出匕首,奮力射去,可惜後者不過輕輕一個側首,便輕而易舉的躲過。
“唉。”她憂愁嘆氣。“若是城裡找不著毒蜂,我還真想瞧瞧你被毒蜂螫得滿頭包的情景呢。”話才說完,粉色繡鞋便狠狠踹向男人的胸膛,瞬間將男人踹倒在芳香的花草間。
粉色繡鞋甚至不及男人的手掌長,力道卻猶如千斤錘,男人怎麼掙都掙不開,所有氣血被壓制在胸口,臉色瞬間變得青白。
“你、你——你到底是誰?”
“冬安,今年十八歲。”少女報上姓名,並特地附上年歲。
男人錯愕瞠大眼,本能的朝她胸前瞟去,臉上的神情就好似在尋找那應該存在,卻又遍尋不著的——
噠!
粉色繡鞋瞬間更換目標,踹向男人腦側,將男人踹暈。
“死性不改,找死!”冬安輕哼,拿著皮繩,以利落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將男人五花大綁,捆成了一顆蠶蛹。
拉著皮繩的另一頭,冬安正想拖著男子轉身離開,卻忽然察覺到一抹不尋常的氣息。
“誰!”
水眸微眯,精準朝西方某點望去。
“是我。”一抹黑影瞬間由遠至近,赫然是名俊美逼人的男人。
“爹!”冬安綻開燦爛的笑靨。“您怎麼來了?”她雀躍的朝男人奔去。
“春史進行得如何了?”
奔跑的身影瞬間凍結。不過短短一句話,便讓冬安笑意盡失。她雙腳併攏,站得挺直,活像是尊僵硬的石雕像。
“我正在寫、正在寫……”她軟聲回道,眼神卻四處飄移,始終不敢多看男人一眼。
“你接史兩年,成天放著正事不做,不是到處胡鬧,就是研究機關術,每到緊要關頭,才肯拿出紙筆臨陣磨槍,你說這樣對嗎?”男人嚴厲地問。
冬安不敢回答,只能搖頭。
“我養你十三年,傳授你一身功夫,是為了讓你胡鬧用的嗎?”男人又問。
繼續搖頭。
“機關術又是為了讓你拿來抓壞人用的?”
還是搖頭。
“既然都不是,就不準再漫不經心,自今日起,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尉遲觀,想辦法揪出他的春事。”
“尉遲觀?”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容閃過腦海,冬安重重一愣。“可他不是神官嗎?”歷代神官可都是“清白”之身,哪來的春情春事可寫啊?
“十天之前,他已卸下神官之職,並離開京城,你連這事都不曉得,還配當春史嗎?”男人再次譴責。
冬安眨著水眸,再次乖乖的閉上小嘴。
“尉遲觀乃是當今皇后胞弟,天賦異稟,能感知未來,可惜年過三十,本命與皇宮相剋,才會卸下神官之職,自請離宮。”男人解釋道。“既然不是神官,就不必再齋戒禁慾,明年春冊,尉遲觀之名必在春冊占上三頁。”
冬安瞠大眼,隨即露出一臉苦相。
就算尉遲觀不再是神官,卻不見得會出宮花天酒地,就算他當真出宮花天酒地,有沒有那份“能耐”在春冊上占上三頁,還是個問題呢。
小嘴微張,正想討價還價,不料男子卻又道:“雖然出宮,尉遲觀身側卻有大內第一高手鐵碩伴隨,這路上你凡事謹慎小心,千萬別露出馬腳。”
“可是——”
“這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你這輩子別想再認我這個爹。”
喝!
望著自家爹爹,冬安總算明白什麼叫做自食惡果。自她接史之後,爹爹便以工匠身分隱居於市,兩年來不曾主動找過她,連她都難以掌握他的行蹤,不料今日卻忽然找上門來,喝令她辦正事。
“寫史雖求真實明確,但必要之時,助人一臂之力也未嘗不可。”男子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