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橫插了進來:“這也叫大方啊,那都是些廢物石頭,還好意思送人?鄭喜成,你還真是寒磣的緊哦!”
這聲音聽著不善,明顯就是擠兌人。
來人是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人,身材消瘦,臉上顴骨突出,顯得臉頰凹陷,一身衣裳空落落地掛在他的身上,看起來有些骨架的感覺,正面目不善地盯著鄭喜成。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周扒皮’你啊,這次的毛料真是不錯,不過半天就出了好幾塊鸀,你沒趕上真是太可惜了啊!”鄭喜成狀似一臉的可惜,可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是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哎呀,我忘記了,我家先祖人品好,跟人家的關係比較好,所以將不少的毛料都給我了,也沒給你剩著,真是不好意思啊!”
周圍人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敢情你家先祖人品好,所以你舀到了這次好的毛料,那人家沒舀到,那豈不是說人家先祖的人品不好?這鄭喜成也太擠兌了了!
“鄭喜成,你、你放狗屁!”那“周扒皮”頓時就怒了。
陳杰輝趕緊對風沐煙解說道:“這個傢伙叫周斑皮,也是做毛料生意的。整個鎮上也就他的毛料店,能跟我舅舅一較高下了。這傢伙的先祖是變賣了家產,然後求我舅舅的先祖教他賭石,不過他祖先不爭氣,將所有的錢都輸光看,最後還怪起了舅舅的祖先,罵他為什麼教他賭石!兩家從先祖的時候,就已經結了仇,到了舅舅這一代,雖然先人都已經死去了,兩家也都不賭石而是做起毛料聲音,但兩家依然是水火不容。”
“自己輸光了,還能怪人家教了你,這人的先祖,也不是什麼磊落的角色。”風沐煙搖搖頭道。
“可不是嘛,不然你以為周扒皮開店的錢哪裡來的。”陳杰輝很鄙視地說道,“當初他的先祖輸光了錢,舅舅的先祖看他可憐,支助了他一些錢,沒有想到周扒皮的祖先居然暗暗將舅舅家的一塊上等玉石給偷走了,變賣了一大筆的錢財才有了現在周扒皮的毛料店。”
“這傢伙人品跟他先祖一樣不咋樣,為人小氣愛佔便宜,所以鎮上的人都叫他周扒皮。不過這傢伙的毛料也確實不錯,跟我舅舅有的拼。”陳杰輝說完後,便不再鳥那個周扒皮,“沐煙,你不用理他,他就是因為這次沒有得到這批品質好的毛料,嫉妒呢。”
風沐煙轉而對鄭喜成說道:“鄭老闆,門口這毛料平時怎麼賣?既然人家說送不出手,那我買就是了。”
不是送,你還能說寒磣?
風沐煙之所以會這麼做,不是因為陳杰輝口中說的那番話,畢竟耳聽為虛,那是他們兩家的事情,誰是誰非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情。可是這周扒皮一來就壞了她的好興致,而相比之下鄭喜成卻大方地送了她一塊毛料,雖然這毛料是沒人要的,也好過那周扒皮攪了她的心情,所以幫鄭喜成也說不上,起碼是為了自己出口氣!
見到自己擠兌鄭喜成的話又被風沐煙不動聲色地擠兌了回來,周扒皮心中頓時不爽了,我跟鄭喜成的事情關你一個黃毛丫頭什麼事情啊,要你多嘴?
“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都跟你說這些都是廢物了你還想買?送人人家都不會要,你還買?”周扒皮瞪著風沐煙,警告地說道,“一個黃毛丫頭還想管大人的事情,真是打燈籠拾糞——找屎(死)!”
“周扒皮,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個小姑娘你也跟人家過不去,還威脅起人家來了,你還要不要臉了啊!”鄭喜成充滿諷刺地看著周扒皮。
隨即對風沐煙說道,“沐煙,這些毛料確實是廢物毛料,平時也就五百塊錢一塊,你要是覺得送你你不好意思接受,那就依你的意思,賣給你。今天你第一次來,叔叔給你打個折,五十塊錢一塊,無論大小,你挑去!”
五百塊錢打折到五十塊錢,這都打折成什麼樣了啊!這跟白送也沒有差別了。擺明了就是在氣周扒皮,故意跟他對著幹。
這跟風沐煙剛才的行為簡直就是不謀而合。
之前周扒皮諷刺說白送都寒磣,風沐煙偏偏要用錢買。周扒皮說用錢買是腦子有問題,鄭喜成偏偏就開始算錢,雖然那折扣打得跟白送已經沒差別了,可這樣更讓周扒皮氣得要吐血了!
風沐煙見周扒皮那副模樣,心中冷笑,更讓你吐血的還在後面的。敢罵她腦子有問題,等一下就讓你氣得腦子出問題!
在一大推人的注視下,風沐煙掏出了五十塊錢遞給鄭喜成,隨即在那堆毛料旁邊蹲下。
雖然看不懂那些莽帶、松花,但起碼也得做做樣子吧。
不時地摸摸表皮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