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樣奇裡古怪的節目,反正都帶一定的調情成份。胤祥臉皮厚,不在乎這樣那樣的玩法,倒是怕惹了樂殊不高興,總要先看看她是不是惱了才應承。這個樣子落在那幫兄弟眼裡,自然是一陣的不依,加倍的懲罰。
遊戲一直出了十二三個,鬧騰的打更的都響了,他們還是不依不饒的。最後還是太子說了話,這些人才沒辦法的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出了洞房。他們走了,幾個阿哥才是湊過來說了幾句話。
胤祉是笑著看看仍然低著頭的樂殊,逗趣道:“弟妹,這下子咱們可真成一家人了吧?”知識分子臭老九,樂殊不回腔。
老七不愛說話,可今天也忍不住逗上兩句:“燦落跟我打賭,你一定嫁的是十三。害我白輸了五十兩銀子,你說要怎樣還我啊?”還你個大頭鬼,沒問你要鞋錢呢?
照例不說話,自己悶不吭聲的樣子讓他們顯然是沒辦法往下逗了。胤礽淡笑道:“好啦好啦,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再鬧下去,十三弟該趕人了。”幾人是互看一眼,哈哈的全走了。冰四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胤祥跟前,笑笑的捶了他一拳,頗有哥倆好不分言語的意思。他的面子樂殊是抬臉瞧了賞了,只是他卻並沒有要賞自己臉的意思,事實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裡甚是落寞。
所有的人都退光了,屋門真正的關實了。偌大的新房之內,只剩下了衣襟綁在一起的兩個人。樂殊不敢看胤祥,低著頭眼珠子左掃招右掃掃的想找些不太曖昧的事情來做,可惜的是胤祥並不這樣想,這個傢伙居然在兩個人還站在原地的時候,就伸手要解樂殊的衣襟盤扣,嚇得樂殊是一個後閃,因為衣襟扯著差點造成小燕子式的悲劇,所幸的是胤祥好象料到了這樣的情況,趕緊把自己拉進了懷裡,沒有申斥自己,只是把嘴伏在了自己的耳邊,謔笑道:“鬧了一天,你不餓嗎?這樣穿的衣服,你要怎麼吃東西呢?脫了喜服,吃點東西吧。”
原來人家不是想怎樣,而只是要脫了喜服方便行動罷了,畢竟這樣的同心結是不能拆開的,要自由行動只能脫衣了。因為想法不純情,樂殊自己暗罵了自己好半天,由著胤祥解自己的盤扣,幫自己是脫下了這又厚又重的新娘禮服,然後,他居然拉起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衣襟上,意思很明顯,要自己也幫他脫。樂殊的臉燒得很紅,可自己不能太不夠意思是不是?雖然害羞還是伸手幫胤祥脫掉了比自己那件更重的新郎禮服,只是自己的手有些抖,脫的不象他那樣流利。
閃掉重疊的禮服後,兩個人裡面就只剩下了淡粉色的內衣,行動自由後,胤祥沒有直接拉樂殊去吃飯,而是把她安置在了梳妝檯前,幫她拿下了那頂鳳冠禮帽,然後一件件的幫樂殊拆下了那些繁重的首飾。這滿人的習俗也真夠誇張的,光是金手鐲就戴了四對,還有這脖子上幾重幾掛的項鍊,什麼金的銀的珠的寶的,掛了好幾重,重到了一個不行。摘下來後樂殊頓覺得脖子輕鬆了不少。然後便是釵環珠花類的玩藝兒,胤祥拆得很小心,一點都沒有扯到樂殊的頭髮,當然更不會弄痛她了。
這樣溫柔的胤祥,樂殊以前是沒見過的。今天這樣的情境下,自然覺得舒心,可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怯意和羞意來。拆完首飾後,兩個人攜手到了外廳用飯,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是早擺上的,此時已經略冷,不過恐怕這樣的時刻沒有一對新人有心情來挑剔菜色的冷暖吧?不過即使如此,胤祥還是揀了一些冷吃不打緊的東西夾到了樂殊的盤子裡,酒是沒有給她再添,瓷碗裡保溫的熱湯倒是替她舀了一碗來。
樂殊不好意思給他夾菜,只是悶頭吃自己的。但瞧他居然在那邊自斟自飲起來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還喝啊?”瞧他那一身的酒味,剛才在外面肯定喝了不少了,怎麼現在沒人灌了還喝啊?
她的關心話讓胤祥很是高興,拉了她的手笑道:“你不讓我喝,我就不喝了。”
肉麻兮兮的,樂殊不待理他,只是也盛了一碗熱湯給他,也不說什麼,便是自顧自的吃起來了。即使她沒有再說什麼,胤祥也是猜得到她的想法,很是樂呵呵的喝起了那碗湯。喝的速度慢極了,好象是要從裡面品出什麼珍饈佳餚來似的,邊喝還是邊看樂殊,那笑模樣讓樂殊氣得差點沒拿勺子扔給他。
夜宵很快是吃完了,丫頭們早備下了洗漱用具,兩個人分別洗漱後,剩下的事好象就只有一樁了吧?樂殊站在床邊有些緊張的不知道該幹什麼了。胤祥倒是很悠閒的一層一重的放維簾,放到最後一層時,寢室已經與外界完全隔開了。龍鳳雙喜的對燭燃燒得正旺,搖晃的燭影裡滿是曖昧的氣流。
胤祥是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