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錢,借了孤鴻的銀子,可你還不起,便賣了自己。對不對?”
賓果,猜個正著。
這個孤鴻啊!人如其名,怪鳥一隻。
“你怎麼不問問那些人的情況?”憋了半天,都沒見樂殊問,斬荊有些憋不住了,就自己說了出來。
樂殊是這個苦笑:“我問他們幹什麼?如果想問想關心,當初就不會走了。”既然走了,那麼就不會再問。
“那你為什麼不去看今天晚上的熱鬧?”斬荊不愛聽戲,所以決定晚些時候再去看賽龍舟。可她呢?也不愛看戲嗎?
兩樣都沒猜對,因為樂殊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臉:“我這個樣子能去看嗎?”
就算自己不在乎他們,誰知道他們在不在乎,老康在不在乎,那些在自己身上可以圖謀到利益的人會不會在乎?聽說老馬這回也來了,自己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戲也好,龍舟也好,以後有的是機會看。
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斬荊從懷裡是掏出來了一堆東西,然後挑挑揀揀半天后,將一個東西是遞到了樂殊的面前。樂殊抖開一看,不由得驚喜出聲!
解釋、授徒、實習、演練了半個時辰後,樂殊是已經全部掌握了這門技術,只不過自己學用的不過是使用,至於製造那就真的是門高深的學問了。
既然有了這樣東西護身,樂殊自然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和斬荊騎馬趕往太湖,去看晚上的那場大熱鬧了。因為斬荊只騎了一匹馬來,所以兩個人一路上是共乘一騎。雖然男女共騎實在引人側目,但荊斬孤傲不管,樂殊沒有頂著自己的‘臉皮’也就不存在害羞的問題了。
其實讓樂殊這一路上比較好奇的是斬荊的態度。這傢伙明顯的之前就有過與女人共騎的經驗,否則依古代男人的性格來講,不會放著一個大姑娘抱在懷裡沒反應的。更何況,樂殊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只是那個讓斬荊如此‘適合’的女人是誰?過程如何?樂殊沒有問。一方面是因為猜得到,而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猜得更多。明顯的這個可憐的木頭愛上了那隻怪鳥,而那隻怪鳥明顯的則另有所愛。
可憐的斬荊啊!
因為一路上磨蹭了不少時間,所以當兩個人趕到熱鬧地點時,十二場大戲已經剩下了最後一場。不過從古到今都一樣,壓軸戲是最好的,崑曲名家演唱的《長生殿》之雨夢。
樂殊是南方人氏,雖然從小孤單,但鄉情總是難免的。對於戲曲一道其實是上了北京後才有所接觸的,只不過自己不喜歡京戲的京韻,而更喜歡家鄉的戲文,雖然聽不太懂,可南方戲腔內固有的鄉情鄉味卻讓樂殊總覺得那樣親切。崑劇難學難唱,但聽起來卻是極好的,可樂殊也不怎樣喜歡,倒喜歡容易聽懂,曲調更親近的越劇。
戲臺子搭在湖面上,底下是幾十只船底訂板,主席臺立於岸邊,黃羅傘蓋下自然坐的是老康。左側仍然是一堆的阿哥,不過這回出來老康只帶了五五七七九九十二和十三,居然還有十四?他不用上學了嗎?掐指一算,原來這傢伙已然滿了十五,不用再上學了,可以跟著他老爸滿江山的跑了。
近兩年不見,沒有變的居然一個也沒了。五五和七七更加成熟,九九卻褪盡了少年的輕狂,高貴的氣質加上他唇間總是時不時逸出的邪笑譏嘲,看在小姑娘的眼裡自然是愛不得恨不得的角色,可放在權臣眼裡卻是難以捉摸的貴主;十二仍舊一派斯文,但他卻脫俗得更加出世了,加了今夜一身的錦白旗服,更趁得如珠如玉般的世外之人;十三變得好象最多,從前那種小心翼翼兼沉默不言的模樣好象變成了幻覺,臺上的他英姿博發、俊偉灑脫,興致高昂時眉開眼笑,竟象個自己從不認識的人了;十四小毛頭的身上仍然有著不少的青澀,畢竟他今年才十六嘛,但這小毛頭的霸道個性卻是一如既往,臉上的任性之氣尚沒有到他的兄長們那樣可以收斂自如,仍然需要鍛鍊啊!
右側坐的是隨行大臣,大多樂殊都認識眼熟,當然最眼熟的還是馬爾漢。他好象也蒼老了不少,病容時現怕是真的有病了,也是,快七十的人了,哪有真沒病的?不過瞧他的頂子依舊,看來最近沒有怎樣升官了,不知他的心裡有沒有想起自己?亦或者早就想到頭痛了吧?
自己的注視好象盡數落到了斬荊的眼裡,他沒有說話卻一直饒有興味的瞧著自己。樂殊也不稀得辯解,就是將目光落到了即使開始的賽龍舟上面去了。
賽龍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但晚上賽龍舟卻是頂稀罕的物件了。
三百年前沒有探照燈這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