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象讓土匪掃了的一樣。
樂殊理都不待理他,冷哼一聲是背轉身躺在床上不理人了。
那人也不覺得難堪,關上窗戶,跳過一地的狼藉就是來到了床邊,剛想一如往日似的鑽到她的床上嘻笑一番,卻不料一個枕頭就是砸了過來,只好乖乖的坐到床邊的小凳上了。瞧她那一臉氣呼呼的模樣,不禁是笑了出來,撂腿坐在凳上是好整以暇地說道:“不要說你個小丫頭了,活了幾十年不知見過多少大風大浪的奸滑鬼頭,不照樣栽在皇阿瑪的手裡了?值得為這個生氣嗎?”還氣成了這個樣子。
“你又知道?”樂殊是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可轉念一想也是:“我倒忘了,十三爺是皇上最信任的密探總監理。小女子的一舉一動自然是逃不脫您的眼神了。”原來一直以為明朝皇帝愛搞這玩藝兒,豈不料老康也有這種愛好?而且居然讓史書上有名‘俠王’來幹這樣的事情。怪不得他走哪兒都帶著這個兒子,原來是有這個原因。
氣呼呼的諷刺完,卻是不見他的反應?
轉臉一看,就見胤祥是一臉的莫名。月光之下隱約瞧他那半是成熟又半是青澀的面龐,心下不由得軟了。畢竟他今年還只有十七的個娃子,雖然現在的十七不能和三百年後的十七相比,但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半大的少年。也許自己說這話有些過重了。只是這邊自己還未來得及想好話安慰他,他那邊卻是倒開上炮了:“是啊!我是密探,但我這個密探卻好象從來沒有傷害過你吧?當初你讓皇阿瑪拉進密室,是誰幫你爭取的那三道試煉?你在木蘭受了傷,是誰抱的你回來的?馬爾漢要認親,是誰給你通風報的信?泰山路上遇險,是誰拼著斷臂的危險把你從刀下搶了出來?你在蒙古要以槍壓人是誰讓人八百里加騎給你弄來的火藥彈丸?你去接六姐的路上那些所用所需又是誰給你準備的,你以為多羅吉會知道嗎?還有你額孃的病,你看的書,你接的那封信上面紫月沒有吐出來的兩個字,你以為這都是誰在幫你?可你、你太偏心了。九哥那麼對你,你都理解他。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
你當我喜歡當皇阿瑪的這差事嗎?
你那麼理解弄瘸你腿的胤禟,卻為什麼這樣不理解身不由己的自己?
為什麼不理解他?
樂殊也不明白為什麼,如果真要問清楚為什麼的話?那就是:“因為我會被指給你,而不是他!”
'59'離京記
離京記
樂殊再一次的感嘆自己不理解老康。
事實上,不只樂殊不理解,全京城上上下下沒有一個能理解得了這位康熙大帝的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錯,世人都知道樂殊是康熙親自選定的媳婦,並且寵愛到了一個不行。但是誰都不知道這位幸運的皇子到底是哪位?有人猜說是九阿哥的希望最大,也有人猜說十二阿哥和她最合得來,當然還有人說皇上最寵愛的是十三阿哥。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有人說德妃娘娘替十四也爭取到了名額。
一場婚事拖得三個阿哥都娶了側福晉,生了兩個娃子了也沒個結果。好不容易等到康熙大帝有所行動時,卻仍然看得一頭霧水。
事實上,這個事情最讓人操心頭痛的就是宗人府府丞冀棟。
一大早的自己剛到了宗人府衙,就是接到了內廷太監的傳諭,趕緊到東暖閣等著陛見。好不容易等到老康下了朝,這個一向聖明的皇帝頭一句說的居然是:“趕緊給馬爾漢家送納采禮去。”
聽得冀棟是這個一頭霧水,連忙問道:“皇上,請問是哪位阿哥要大婚?是不是該先下旨賜婚呢?”正常手續是先賜婚,後納采下定禮的。怎麼今天這麼糊塗啊?
很正經的問題。
但可惜的今天不正常的不是冀棟,而老康。
“問這麼多幹什麼?讓你下就下,應該送什麼啊?”
冀棟聽得頭痛,只好跳過那一截回道:“如果按嫡福晉的規制,應該先送一對純金馬鞍作小定禮,然後再送十二匹方馬、甲冑……”這個是冀大人的強項,正準備如數家珍的好好秀一下自己的常識時,卻又讓老康給打斷了:“不要後面的。你馬上給馬爾漢家送一對純金馬鞍就可以了。”
“那生庚帖呢?旨意要怎麼下呢?”沒頭沒腦的活計,冀棟還是頭一次幹。可才問了兩項,就看見康熙就點想發飈了,趕緊是應承下來告退。
才出乾清宮,就瞧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從前面上來,八阿哥九阿哥還有十阿哥是好象剛從後宮那邊過來。兩隊五個人一瞧冀棟居然從乾清宮裡出來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