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摩斯和華生。卜嵐讓程子才到教室把郝志遠和盧國英叫去開小會。
金大雨剛把最後一道數學題做完,拿出俄語課本默讀,程子才進了教室,到郝志遠和盧國英耳邊說了幾句回頭走了。在班上,頭面人物的出出進進,引起同學們好奇。班主席、共青團支部書記、紀律委員、生活委員,是班上的核心領導。卜、程認為他們四個人形成一致意見,就是班委會的意見。
他把偵察的情況向郝志遠、盧國英報告之後,誰也不說話。卜嵐向盧國英說團支部是抓思想政治工作的,班上出現丟錢事,影響全班榮譽,他們班是莫洛托夫中學的一面旗幟。程子才說這面旗幟不能有汙點,更不能倒。盧國英說金大雨沒有寫入團申請書,那件事不歸團支部管;郝志遠批評他倆的做法是錯誤的,朱敬雲是不是丟錢了?憑她自己說誰相信!即使丟了,在什麼地方丟的?烏拉孜汗說他看到金大雨“五一”那天一個人在教室,可是有人證明他不在教室,誰知道朱敬雲的錢是在教室丟的?即使在教室丟的,也不能說金大雨穿了新衣服就是他偷錢買的。班長告訴他倆,那件事誰也不要管,老師已經知道了,由老師解決,要他倆再不要神神秘秘的找這個人那個人了。說完就起身走了。盧國英到門口站住腳,轉過身說,金大雨人很誠實,他倆的做法違背組織原則。
郝志遠走到教室門口就聽到教室裡開了鍋一般,他進門突然安靜下來,他用目光掃了全班每個坐位,然後坐下去。剛坐下盧國英也進了教室,靜悄悄地坐在自己的坐位上。教室內寂靜無聲。過了四、五分鐘,烏拉孜汗首先打破了沉寂,小聲地問班長,福爾摩斯把案子破了?烏拉孜汗是第三組的,坐在最後一張桌,郝志遠是第四組的,坐在倒數第二張桌,烏把頭一伸就可以與郝低聲說話,郝志遠高聲問:“什麼案子?”
他說:“朱敬雲丟錢的案子呀!”
郝志遠冷冷問:“你知道她丟錢了?”
這句問話使全班人目瞪口呆。在郝志遠、盧國英離開教室後,烏拉孜汗就說,朱敬雲丟的錢可能有下落了,有人問他怎麼知道,他以行家的口吻說,文學老師(那時的語文分為文學和漢語兩科——作者)在故事會上講福爾摩斯偵探故事,可以學著去推理;在他們周圍發生了一件最簡單的推理案件,誰丟了錢?多少錢?在誰那裡出現不正常的花費,是多少錢,一算不就出來了嘛!誰做的案不是一目瞭然?他故意把目光斜向金大雨。同學們有的側目看金大雨,有的不看,把眼皮兒耷蒙下去,鄙視的不屑於一顧。
謝琳娜想說話,被金大雨拉了一把,她壓住心中的惱怒,金大雨悄悄地對著她耳朵說:“他們說我穿的衣服是我偷錢買的。”
謝琳娜笑了起來,他們的悄聲笑語動作被他人看到了,烏拉孜汗把眼睛抬得高高地說,“五一”那天誰到教室來過?來過的人都有行竊的可能。他說他進教室時看到有人在教室裡。謝琳娜找到了發洩惱怒的機會說:“你是第一個受到懷疑的人?”
達列力汗補充說:“按照福爾摩斯的推理,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看到了誰,你就是最先到教室的人。”
艾山說:“烏拉孜汗肯定翻看了朱敬雲的錢袋袋子。”
烏拉孜汗頓時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當然,當然看到,當然有人在教室了,現在,我,還不能講。”
艾山說:“當然看到,除了你還有山上的黃羊?再沒有人看到那就是你,黃羊不會偷。這是最簡單的又直接地推理。”全班報以轟然大笑,烏拉孜汗張口結舌。
郝志遠一句帶有情緒的問話使問題複雜起來。對烏拉孜汗來說,說他知道朱敬雲丟錢與說是他偷的錢無大區別。火是他點起來的,誰也不認為他是小偷,在朱敬雲那邊問題就大了,她聽了“你知道她丟錢了”的話臉色陡變。朱敬雲在班上的女學生中,人樣兒可排在第三名,次於柳平榮,校花排名榜上名共七位,初一甲班佔三位。她留著短髮,細高個兒,白淨臉,高鼻樑兒,薄嘴唇透著櫻桃紅,眼睛大,會笑,會說話,有一種魅力,一旦與她的眼神碰上,你就躲不開,也不願意躲開。這會兒她那眼的魅力消失了,出現怨懟的神情,她從自己坐位上來到郝志遠面前,問:“班長,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丟錢?”
卜嵐和程子才在未引起別人注意當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靜觀事態發展。雲兒見郝班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用她那雪白的手指點著他的桌子角說:“別人一星期不到換兩次新衣服,一次比一次漂亮,你不問他用什麼錢買的,我丟了錢你說我沒有丟?”
她的話再明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