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並約好相見的時間、地點。不料阿奎又犯了一次錯誤,把信送給菲菲的媽媽,事情因此鬧大,向菲菲媽興師問罪,把巫春生打傷住院,向菲菲服滴滴畏自殺。男女雙方父母找梅勝德要把阿奎打死,勝德堅決不同意。但如何處理阿奎,梅勝德實在想不出辦法來。
——當時報紙上為這篇小說展開了討論,多數文章認為是棵毒草,攻擊的是黨的幹部下放政策,認為那政策造成人的智慧倒退,並對倒退的人置於死地。更深刻的批判是作者叫“洗塵”,把幹部政策當灰塵要用大雨沖洗。少數文章認為小說用幽默、含蓄的筆觸從哲學、心理學的深層探討人應當客觀、公正地對待身邊發生的事件,批評那種極左的思潮,形而上學地看問題,用棍子敲人,使犯錯誤的人沒有改過的機會。
小說在鐵牛團*一開始,就成為批判的重點,已經不在學校任教的金大雨因曾經是人民教師,並且在學校走的是白專道路,是個好活靶子。政治處主任陳玉柏把金大雨的文章讓打字員列印一百多份,每個連隊一份,學校每個教研組一份。《十六條》公佈時,教師正在集訓,陳玉柏去教師集訓班煽動,明示教師們向黨委要求,責令金大雨到教師集訓班接受批判。
金大雨被打成反動文人。
鐵牛團的*與全國的*接上軌。
更使金大雨雪上加霜的是他和花遇露、安娜&;#8226;巴甫洛芙娜的死有直接關係。
那是一九六七年五月一日,對金大雨進行第一次審判,審判的人是卜嵐、烏拉孜汗、陸富才、王寬,審判地點在修造廠會議室。卜嵐首先問他,知道要與他談什麼問題不知道?他說不知道。王寬說他應當知道,他說實在不知道,中央*三令五申,兵團和地方*互不介入,互不串聯,他們是地方、兵團群眾組織的勤務員,他怎麼會知道找他幹什麼?烏拉孜汗問他,不是一直在進行兵團和地方的*串聯嗎?他說他連群眾組織都沒有參加還搞什麼串聯,烏組長想在革委會政工組學習福爾摩斯偵探?
金大雨的調侃揭的是一塊舊傷疤,王寬並不知道,他生氣了,問金大雨,花遇露是否到他宿舍了?他說到不到他宿舍與他王寬有什麼關係?陸富才說他有人命官司纏身,不要偽裝得若無其事。
金大雨心裡吃了驚,心想是否花遇露出事了?他看一眼卜嵐,卜嵐說:“花遇露畏罪自殺了,我們來向你落實,你們是怎樣商量的?”
金大雨說:“這就是老同學你的疏忽了。你是革命委員會保衛組組長,聽說老同學最近又榮升為民兵團團長,雖然說革命委員會是一派的,沒有革命權威,但民兵團是你掌權的,你們在花遇露背部左肩打的‘蘇修’火印,右肩打的‘內奸’火印,這是階級敵人啊,你們不看好他,讓他到處亂跑。”
“就是說到你這裡來了?”烏拉孜汗說:“你們還交談了,你看了他的火印了?”
“他來只是讓我看看他的火印會不會感染,不知是誰那麼殘忍,比給馬打火印都燙得深,肉燙熟了,真是福爾摩斯們的光榮?他只是讓我做個見證。他來不來我這裡還用我說?”金大雨看看王寬和陸富才說:“你們不是每天都派有暗哨監視我嗎?”
烏拉孜汗對王寬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你們真有些象請客吃飯,象他這樣的修正主義分子,不進老牛圈還讓他在外邊破壞抓革命,促生產?你們聽聽,他是在向我們宣戰,階級敵人要秋後算賬,讓他作見證。”
王寬搖搖頭說:“這就是兵團和地方的不同了,他背後有關山牛參謀長,把他推崇成為技術權威,說生產離不開他,關山牛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烏拉孜汗想避開談他。
金大雨說:“革委會政工組的組長不會那麼健忘,關山牛還是那年調查‘七&;#8226;三’事件的組長。烏拉孜汗你不僅在理論上有長進,在破案上也有長進,你爸爸也不敢把我定為修正主義分子,你比你爸爸行,青出於藍勝於藍。”
“你不要狗仗人勢,給臉不要臉!”王寬說,“‘七&;#8226;三’事件要重新定性。”
金大雨冷笑一聲,說:“只要軍區沒有被抄家,資料就不會丟失,看誰敢重新定性!烏拉孜汗,那一天咱們可是見過面的,你說你要解手,跑了,沒有你的筆錄,別人怎樣證明你,你可以問啊,別太樂觀了。”
卜嵐說:“咱們不要磨嘴皮子了,金大雨同志,你說吧,花遇露到你這兒來都說了些什麼,他回到旱獺城就自殺了?”
“他只是給我講安娜老師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