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腳下卻還是忍不住離他遠了些。
見二人鬥嘴,何璧似覺得有趣,只看不語。
南宮雪那俊美的臉上又露出了乾淨優雅的笑容:“暗器並非刀劍,出手便不能再收回,李兄只是不願傷人而已。”
沉默半晌。
楊念晴不再說話,只忿忿地坐了下來。
南宮雪卻忍不住笑道:“李兄向來對女子是最有禮的,如今為何又這般計較……”
李遊想也不想,打斷他的話:“她是女子麼?”。
“黑四郎?是他?”楊念晴有些驚訝,想了想也釋然,“肯定是那個兇手收買他,故意叫他來引開你了。”
李遊皺眉:“老黑?他只怕不會說什麼……”
“他說了。”
李遊有些意外:“說了?”
“叫你當心。”
聞言,李遊愣了愣,片刻,那雙修長的雙目中漸漸浮現出歡快明朗的笑意:“倒也多謝他。”
何璧冷冷道:“你莫高興,他可沒承認是你的朋友。”
李遊微笑:“我也從未想過他會承認。”
半晌。
南宮雪皺眉:“黑四郎向來只接殺人生意。”
何璧點頭:“他欠那人的情。”
聞言,南宮雪略有些驚訝,沉思片刻,含笑搖頭:“黑四郎號稱半斤殺手,做生意也公平得很,又怎會欠人的情,在下倒未曾聽說過。”
“錯了,他就欠過老李的情,”何璧端起茶杯,淡淡道,“既活在世上,多多少少,誰都會欠別人的情。”
楊念晴贊同地點頭。
李遊也有趣地瞧著他:“如此說來,只怕你欠我的最多。”
何璧居然點頭:“我實在感激得很,是不是想要我報答?”
“想,想極了,”李遊立刻面露愜意之色,往後一靠,“你要如何報答我?”
何璧看著他:“你知道我手頭只有一堆案子……”
話沒說完,李遊立刻嘆了口氣,打斷他的話:“算了,只求求你今後少報答我一些就好。”。
果然第二日一早,何璧與南宮雪便帶著張明楚的遺體往江州行去,李遊與楊念晴二人則趕往臨安。
為了趕時間,二人日夜兼程,幾乎睡覺都在馬車上,幾天下來,楊念晴倒也習慣了坐馬車,只是心中仍十分納悶——何璧與南宮雪去江州調查張明楚,但自己二人去臨安到底是要找什麼人?與案子有什麼關係?
那個神秘人物究竟是誰?李遊卻不肯說。她本來好奇心就重,一路上不知用了多少法子想套出他的話,但李遊又是什麼智商,豈會如此好誆?
“嗨,臨安還多遠啊?”
“大約兩天兩夜行程。”
“是嗎,呵呵……萬一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沒在怎麼辦?”
“不會。”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認識。”
停了片刻。
“我們到底找他幹什麼?”
“打聽訊息。”
“他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些?”
“她也不知道……”
“那我們還找他幹什麼?”
“她有辦法知道。”
噎住。
“他……到底是誰?”
“你不認識。”
……
終於,楊念晴絕望地放棄了試探,有氣無力道:“你到底要怎麼才肯說,故意釣我胃口!”
“釣胃口?”李遊看了看她,忽然笑了,“其實想知道也容易……”
“怎麼?”
“到了臨安,自然就知道了。”
抓狂!
“你……”
“若是請我吃飯也可以。”
“好!”大喜。
“可是你有錢麼?”
“……沒有。”
“所以還是不行。”
楊念晴倏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怒了:“你耍我?”
“豈敢,”李遊往椅子後一靠,摸摸耳朵苦笑:“這一路上在下的耳朵至今還沒聾掉,實在是運氣。”
“活該!”
“在下只是擔心,”李遊嘆了口氣,“倘若在下不幸聾了,有人叫救命的時候,只怕就有些麻煩……”
楊念晴愣了愣,冷笑:“你威脅我?”
“不敢。”
堂堂一現代女性怎會輕易被他威脅,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