蘺下了馬車,看到那一列列計程車兵威武無比,於陽光的照耀之下,那灰色的盔甲閃閃發光,手持長矛或持劍,士氣沖天。
那近五百個帳篷迎風而立,被微大的夏風吹得呼呼作響。
白軒遲一身銀白色的盔甲,立於主帥帳篷前,一看到陳千蘺平安而來,不由得高興地大步地朝她走過去。
所有士兵單膝跪下,齊聲高呼,“參見王妃!”
陳千蘺這個未正式成為王妃微笑著,輕聲吐語:平身。
在那些士兵驚豔的目光之中,陳千蘺淡淡而笑,看著那個於萬丈光芒之中,朝自己大步走來的白軒遲。
這個溫潤的男子,穿上了銀白色的盔甲,一點也不見得以往文弱的氣息,倒更精神抖擻,連眉毛亦彷彿在發亮。那張帶著如玉純然的笑臉,摻著微溫的陽光,光芒神聖如神祗。
正文:會見白軒遲2
這個她已喜歡上的男子,原來可以幾天之間,蛻變成如此威武的男子,但亦不缺那溫潤暖心的笑顏。
“蘺兒,你來了?”白軒遲走到陳千蘺前面,深情地凝視著那張熟悉的臉,曾無數次,在夢中相見,如今真的站到他前面,竟然有著夢一般的感覺。
“蘺兒參見殿下,蘺兒來了。”陳千蘺客氣地說,知道他利用她,倒沒感覺到有什麼不自然,但於如此多部下前面,總不能過於失風度。
“蘺兒……”白軒遲輕輕呢喃著,想起與她的柔情蜜意,不由得臉上微紅,倒也不太拘束,伸手拉住陳千蘺的手,往主帥帳篷中走去。
“走吧,休息一下,你也累了。”他努力壓抑著聲音裡的驚喜,保持一個元帥應該有的氣度。
草原散發著一股清純的氣息,夾著泥土、小草的味道,風亦是如此清涼,將帳篷的簾子吹得微微飄起。
帳篷之內很簡潔,一張不大的單人床,一塊大大的鋪氈坐墊,鋪氈中間是一張不算大的小桌,桌上倒擺著一小盤烤牛肉、幾瓶新鮮乳酪,一切都非常從簡。
帳篷內,瀰漫著那些新鮮的乳酪味,以及那些烤牛肉的芳香,將這小小的帳篷裡的氣氛渲得暖暖的。
白軒遲連忙從僕人捧來的一盆水裡擰起一條毛巾,細心地為陳千蘺擦著那沾著許些塵的臉。
近日來風乾物燥,路上也一路塵土飛揚,即使馬車掛著簾子,亦有塵埃隨著空氣飄揚而入。
“不用,我自己來吧!”陳千蘺可從來沒有男人侍候過,臉上一紅,連忙拿過毛巾,自己擦洗起來。
“對不起……蘺兒……咳咳……”白軒遲想說什麼來著,就被自己那一陣猛烈的咳嗽聲而打斷了。
陳千蘺連忙看下毛巾,看到他的臉色微白,眼睛內有著淺淺的血絲,證明他這幾天都睡眠不足。在這個隨時會遇襲的地方,他自然不能安睡。
“你怎麼了?感冒了麼……受風寒了麼?”陳千蘺一時失口,抱歉地朝他笑笑,上前凝視著那華美如玉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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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柔情蜜意1
這張臉飽受半個月的平原之風,再也沒有以前的柔弱之氣,雖然微微蒼白了一點,但那股不曾見過的威武之氣,渲染得這個男子如此美好。
“是的……受了風寒,可能是太累了,晚上總出現幻覺,不時看到你的身影從我床邊飄過,我一時心急,就一直在外面等了一番,以為你會來到這裡……可是沒想到你真的願意來……”白軒遲微笑,宛如白玉的臉上浮起淡淡紅暈。
他如初戀中的男子,不——他的確就是初戀中的男子,對著自己心愛的少女,再纏綿的話卻不好意思說出來,欲說又不說,憋在心裡,難受至極。
陳千蘺哭笑不得,雖然內心微有不適,但於此刻終於化成煙霧散去。利用也好,都是他對她的思念根源吧?
“真傻,快休息吧,看你身體好象不如以前了。”陳千蘺眨眼,扶著他往床走去。
床上鋪著素白的被褥,白色紗帳,白軒遲乖乖坐下,陳千蘺為他脫下了沉重的盔甲,白軒遲抓住她的手,他眼中掠過一抹調皮之光,溫柔與詭異一起浮上那俊氣的臉,大手突然加大力道,用力地將陳千蘺拉入他的懷裡。
陳千蘺沒有一點防備,一下子撲入那寬厚的懷中,小臉上頓時紅暈花飛。
“喂,你怎麼那麼調皮啊!?”陳千蘺哭笑不得,皺皺鼻子,微微一抬首,就看到那張如玉的臉,那雙深深的眼眸泛著得意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