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指南針大致算了下,圖上標識的智水寨確實就在這附近,可是為什麼一點痕跡也沒有呢,那幾句提示目前也沒有應驗。
“各位施主,小寺要做功課了,請你們自行離去”無高師太催促我們了,我們只好背起行囊,沿著山間走下去。
“要是按照這樣走下去我們反而偏離了標識區,見鬼,難道這個淺雲庵就是智水寨麼”方不缺說。
“這個位置看淺雲庵還真奇怪”蘇唐拿起望遠鏡,“你看,它明明是處在一個窪地,但是怎麼給人視覺上一種高出四周的錯覺”。
果然沒錯,現在我們站在淺雲庵的上方,應該屬於俯視它,可是確實感覺它在我們頭頂一樣,好像漂了起來,海市蜃樓麼。
呼啦,一陣布料被風擊打的聲音從上面劃過,看,又是那隻大鳥,我見過”老狗指著天空,我抬頭一望,在二座山間,一個巨大的翼狀黑影鑽進了雲層,我記得那東西,在白盤巖上我見過它二次,速度之快無法追蹤到具體的樣子。
緊接著,一陣小型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雲層裡飛出一架模型飛機,應該是人為遙控的,似乎在追趕那個翼狀東西。、
“你們好,遊客可沒有這麼大jing力來到這深山裡,就算是山民也寥寥無幾,對吧”,迎面走來了一批人,一共三個人,一女二男。
為首的是個女的,穿著專業的戶外運動服裝,他們的裝備很jing良,而且應該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了,我忽然想起了青巖師太說過,在我們之前還有覓物師來過。
“我們是來淺雲庵燒香還願的”我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淺雲庵在白盤巖那面,這物資匱乏的深山裡還有寺廟麼”,她不信。
“不就在那裡”我用手一指,這才驚訝的發現,淺雲庵不見了,只有那棵枯死的老樹孤零零的立在山坡上。
“我們是專門考察植被的,我叫藤田織子,中文名張靈曼”她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紹。
“ri本人啊,是不是間諜啊”老狗小聲的說,“在我國,未經允許,外國人擅自對珍稀物種進行考察和攜帶出關是違法的”我說。
“我知道,我們只是留學生,是為了寫畢業論文,這裡的生態保持的很好,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她亮出了學生證,還真是大學的研究生。
“那模型飛機?”我看著她身後一個人拿著遙控器,“那是我們為了拍攝巖壁間珍稀草藥用的遙控飛機”。
說到這裡按理我們應該各走各的路了,可是直覺告訴我沒那麼簡單,幾個留學生敢進入這個險峻的深山裡,不像是學生寫論文的路數,假如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在追蹤那個飛行物,而且目的可能和我是一樣的,那就是找到智水寨。
“你們在這裡多久了?”我問,“二天了,明天我們就回去了”她回答的很流利。
“正好我們也想順道看看這周圍的景sè,咱們同路吧”我說。
藤田織子愣了一下,很快就點了點頭,“嗯,考察是個很枯燥的事情,大家在一起熱鬧一些”。
“她身後那二個人根本不是學生,我在軍隊呆過,看體型他們就是經過格鬥訓練的人,學生哪有那塊頭”方不缺對我說。
“小心行事”蘇唐衝我使了一個眼sè,就這樣我們幾個一同上路了。
藤田織子的漢語很好,據她自己說她是個中國通,在中國呆了很多年了,一路上他們時不時停下來用望遠鏡環顧四周,對腳下的植被反而一點興趣也沒有。
大雨不期而至,剛才還豔陽高照,突然就烏雲一片,在這山澗裡走沒有遮擋,淺雲庵也消失了,我們幾個人抱著頭一路小跑,躲在了一個淺淺的山洞裡。
“這幾天我的衣服都快發黴了”,老狗擰著衣服角,“一會溼一會幹的”。
“這個季節山裡就這樣”,藤田織子說,“而且這裡的地質很不穩,容易發生泥石流之類的事情,你看這條山路原先是沒有的,就是因為泥石流衝出了一條路”。
外面雷聲不斷,閃電狂閃,山風夾雜著樹葉到處亂竄,“小俞,我好像聽到什麼聲音”老狗不安的說。
“我也覺察到了,好像是。。。”方不缺還沒說完,我就看到山洞外面好像灰sè瀑布一樣的東西傾瀉而下,“小ri本,你個烏鴉嘴啊,泥石流真來了”方不缺大叫。
蘇唐迅速扔給我一根登山繩,“趕快扣在腰帶上,咱們不能被衝散了”,我立刻扣上安全扣,然後大家一起衝出山洞,眼前的一幕十分壯觀,我們這個山洞地勢略高,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