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閒著,弄了一堆山貨,說回去研究新菜式,方不缺一個勁討好他,想和他一起做餐飲業。
袁清江手上纏著一圈紗布,他說自己昨天不小心在浴室劃了一下,我估計是被短劍刺中的,他翻出一張地圖仔細的看著,不時標註著什麼,我坐在他側面,目測那上面的位置肯定不是我們要走的旅遊線。
那些千篇一律的景點絲毫沒有欣賞的價值,車上的人新奇的很,耳朵裡都是快門聲,滿眼剪刀手,倒是還有個人顯得很冷靜,就是那位編玩具馬的女孩,她對身邊的一切都很無視,每到一個地點,她就壓低帽子打盹。
“那個遊客是誰,怎麼看起來無jing打採的”我問導遊,導遊看了看手冊,“不清楚,是另一個旅行社臨時交給我的,說是沒趕上他們那個團,就跟我們這邊了,叫陸芷月,你看你看,我這個團還不止她這樣呢”說著導遊指了指袁清江,他正拿著指南針對著方向,一點也沒有遊玩的意思。
我注意到陸芷月,雖然她盡力立起了領子,可還是有一道臉頰下方的傷痕露了出來,這道傷痕很像某種擦傷,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夜裡翻龍箭的箭羽帶倒的那個黑衣人,也正是從他的脖子附近劃過,難道她就是那個黑衣人麼,看這二人都神神秘秘的樣子,我不得不把他們聯想成一路人。
我悄悄把老狗方不缺拉到一邊,大致告訴了他們這一情況,他們這才明白一路上居然陪著一個殺手,都出了一身冷汗。
“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分別盯住他們,不出所料的話,很快他們就會在這個團裡消失,必須找到他們的目的,避免有更多案件發生”我說。
上午沒有什麼,袁清江很快就坐在一塊石頭上發愣,陸芷月在車裡也不下來,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導遊招呼大家趕緊進餐廳,餓了一上午的團員們一鬨而散,衝進了餐桌,不分好賴的把各種食物往嘴裡塞,就像餓了好幾天的難民。
“小俞,不對,剛才我還在衛生間看到袁清江,可是回來的時候發現他不在餐桌上,溜了”方不缺說。
我看到老狗故意和陸芷月坐在一起,她還在那裡,看起來沒有要走的意思。
“袁清江在麼”導遊著急了,找了半天沒有,“這傢伙,連個手機號都沒有,這下麻煩了”。
我和方不缺自告奮勇說去找找,沒準他就在周圍買東西,老狗在這裡看著陸芷月,衛生間裡有一個後窗,外面是一個山林,連條路都沒,不過自從看過袁清江的功夫後我覺得他走哪裡都可以如履平地,應該從這裡進山了。
果然在cháo溼的泥土上我看到了一排腳印,蹬踏有力,還很緊湊,應該是快速進山的,“我們也要離開麼,咱們的行李可還都在酒店,這麼進山太危險”方不缺說。
“不管那麼多了,這裡還不算太荒涼,有瓶水就行了,ri落前回來”我有些擔心這條線索斷了。
“小俞,那個陸芷月也跑了”老狗打來了電話,“一個沒注意,她就不見了,現在團裡亂糟糟的,我們不能待了,也撤吧,被導遊困住可就麻煩了”。
“上山”等老狗趕到,我們順著足跡也進山了,這一去,遠不是ri落回來那麼簡單了。
開始還是一片片林子,有些鳥叫,有陽光透進來,老狗的鼻子一直帶著我們前進,袁清江身上有一股子血腥氣息,老狗可以分辨的出來,隨著越走越深,干擾的味道越來越多,老狗也有些吃力了,走了大半天,ri頭已經西下了,我這注意到,可能迷路了。
“我們的海拔現在1500米左右”老狗看著手機氣喘吁吁的。
“就這裡吧,不能再走了”方不缺說,“我當兵的時候進過山,這個點要是沒有專業裝備,還是見好就收吧”。
老狗也點了點頭,“山裡天氣說變就變,咱們也不是沒去過,原來大冬天進原始森林找江太平的時候領教過了”。
“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沒下山?”一個山民形象的人挑著擔子走了過來。
“這是哪裡啊,老鄉,我們有些迷路了”老狗說。
“你們這些驢友,沒準備就別瞎跑,這是白盤巖,再往上就是雷雲峰,屬於人煙稀少的區域了,這幾年除了採藥的沒多少人上去了”。
“您這打哪裡來啊”我問,“我是挖山貨的,就在這附近轉悠,上面太難爬了,早就不去了,我勸你們趕緊下山,一會起了山風就不好受了”。
那個山民離開了,我開啟地圖,發現我們的位置白盤巖是一個處於二山之間的突起部位,雷雲峰其實是另一座山,但是由於白盤巖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