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效力。
晏子誠看到那封律師函,臉色一變。
“學長,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解釋一下了?”
解釋一下這封律師函,也解釋一下,在酒吧裡的時候,為什麼試圖傷害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下回預告:
沒有人管著我了,我卻覺得自己像是死了。
那種感覺……真是……
下一回:學長,過去
☆、19 學長,過去
晏子誠看著方喬的眼睛,知道這事兒是躲不過了,不由得嘆了口氣。
“其實……我很不想開啟它……”晏子誠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把那封律師函拿過來,當著方喬的面開啟了。
裡面是一張薄薄的列印紙,上面用鉛字打著幾個大字——“房屋所有權認定書”,晏子誠大致掃了一遍,手裡一顫,認定書輕飄飄的掉到了地上。
方喬猶豫了一下,伸手撿起來。認定書的內容構成很簡單,羅列了幾條法律條例,還有一些檔案證書的影印版本,灰灰黑黑的印在上面,最後一行的產權人認定那裡,寫著“晏繼明”三個字。
方喬心裡一動,又返回去去找房屋的地址,果然看到了一行熟悉的字,朝陽區XX小區2號樓3單元502,正是之前楊澤告訴他的那個地方!
“學長,這是……”方喬抬頭望向晏子誠,這才發現對方臉色發白,閉著眼睛一副難受的樣子,方喬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你沒事吧?”
晏子誠強忍著胸口那陣疼痛和窒息,勉強笑了笑,“不要緊,一會兒就好。”
的確一會兒就好了,晏子誠很瞭解自己的身體,雖然毛病不少,但是一直堅韌如竹,輕易不會垮掉,不像自己的心,一旦受傷,就是綿長不斷的疼痛。
“晏繼明,是我的父親……不,曾經是我的父親。我高三那年,他和我媽離婚了。他想過更好的生活,擺脫我這個藥罐子,所以就找了別的女人,重新成立了家庭。”等到心跳恢復正常了,晏子誠靠回床頭,垂下眼瞼,不徐不疾的開口。
方喬盯著他,沉默不語,只是伸出手,握住了他冰涼的指尖。
晏子誠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細微的笑意,語氣輕鬆了一些,“他挑了一個很好的時機,我馬上就要成年了,他不需要承擔過多的贍養責任,我媽也很倔,沒有要他一分錢。那個時候,我和我媽覺得離婚也沒什麼,我媽的工作不錯,工資足夠供我上學了,雖然我身體不太好,但是隻要熬過那幾年,我就能有經濟收入了,日子會越過越寬裕……”
“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晏子誠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就在我要高考的那個時候,我媽病倒了。”
方喬心裡一緊,突然想起了一段挺久遠的記憶。
三年前,臨近高考的時候,初夏五月份,方喬高中的第一個學年即將結束,也終於從廣播臺的小打雜混入了管理階級,不用再每天跑去值班了,當然了,他為了見自己的男神,仍然積極踴躍地天天做廣播,對著帥哥流口水。
直到某一天,晏子誠不再出現了。
方喬旁敲側擊的打聽,最後只問到“請了事假”這樣模糊不清的傳聞。
一個月過的很快,晏子誠一直都沒有來上課。高考結束放榜的那天,一片譁然。
本來能去清華北大的附中文科第一的晏子誠,最後卻去了位於成都的X大,所有人都在唏噓感嘆,疑惑不解,包括方喬。
“那個時候……你一個月沒來上學,是在照顧你媽?”方喬小聲問道。
晏子誠眼神空洞,緩緩點頭,“是啊,我媽……病得很厲害,倒下了,就再沒站起來。高考結束之後,我把錄取通知書拿到她床頭的時候,她費勁地睜開眼看了看,然後笑著去了……”
“那之後,我過了一段荒唐的日子。我媽沒了,我爸也和沒了沒什麼區別,沒有人管著我了,我卻覺得自己像是死了……”晏子誠眨了眨眼,鹹澀的液體順著睫毛淌下來,“方喬,你知道嗎?當一個人難過到快要瘋掉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疼痛來提醒自己還活著……我去酒吧喝酒,鬧事,然後捱打,進醫院,週而復始,最嚴重的一次,有人打傷了我的左眼,我差一點就變成半個瞎子……”
方喬呼吸一滯,他終於明白晏子誠為什麼要激怒張容凌了,很簡單,就是為了捱打,以毒攻毒,已痛止痛。
“後來,楊澤找到我,罵我……他說,‘晏子誠,你個連狗都不如的玩意兒,你老孃還在火葬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