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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白藝雪不耐煩地跺了跺腳,卻是猛然發現,自己是獨身一人前來的水吧,便將還未出口的“別裝傻”三個字,生生地嚥了回去。
明明傷了自己,可自己卻是時時刻刻記掛著她,這,算是什麼……
白藝雪苦笑,剛剛還是微微皺起,意欲和洛冉打趣的神情也是被滿面的惆悵之感所代替,只能低垂了腦袋,咬著玻璃杯中的吸管,一口一口的品著檸檬水。
“喏。”洛冉卻是從口袋中摸出了一隻小小的袋子,抽出一張印著寒梅的紙巾,小心翼翼地遞在了白藝雪的面前。
“謝謝。”沒有想到,平日裡也是懶散慣了,甚至是有些不能自理的大少爺,居然也有細心的一天,白藝雪微微地愣了一愣,卻還是接了過來,仔細地擦拭著已成了大花貓的臉面。
柔軟的紙巾剛剛接觸細膩的面板,便覺得一陣淡淡的餘香鋪面而來,清新,脫俗,帶著一點寒梅之香的清冽之感。
這是自己習慣並且喜歡的那種味道的紙巾……可是,洛冉怎麼會知道?
白藝雪一愣,怔怔地盯著一臉平靜,卻是窩在單人沙發之內,望著窗外馬路上來來往往行人出神的洛冉,頗為意外。
也許,是湊巧吧。
洛冉那副漫不經心,下巴懶散地擺放在胳膊之上的悠閒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對自己上心的人,對於剛剛那一幕情景的發生,白藝雪只能當錯是巧合了。
“怎麼了,哭成這樣,誰欺負你了?”洛冉再次遞上了一張紙巾,柔聲問了一句,不知是出於關切,還是處於打趣。
“沒有。”白藝雪倔強地否決。
可越是這樣說,心中的那份苦悶越是向心頭湧起,眼淚更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地落下,將新的一張紙巾,都浸溼了大片。
“還嘴硬!”洛冉卻是出奇地沒有嘲笑白藝雪此次哭鼻子的小孩子行徑,而是信手將白藝雪的檸檬水端了起來,猛地喝了一口。
“沒有就是沒有!哪來這麼許多的話!”白藝雪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止了哭泣,將用剩的紙巾,直直地扔進了桌角之處的廢紙筐中。
“那,就再讓我多嘴一句吧。”洛冉挑了挑濃黑的眉,嘻嘻一笑,說道:“那就讓精通黑暗魔法的洛冉來窺視一下你的內心,看看你是為何而如此傷心吧。”
說罷,便是閉上了眼皮,雙手在胸前畫了一隻六芒星的形狀,緊接著右手的手指併攏,緊緊地貼在胸前。
又要甩什麼花招……
白藝雪看著洛冉喃喃自語,神神秘秘的模樣,雖是有些好奇之心,更多的,卻是對他的鄙夷與不屑。
繼續享受著清涼無比的檸檬水,在口腔之內盪漾的那種清爽之感,白藝雪將自己略顯疲憊的身體重重地扔進了沙發之中,愣愣地出神。
“因為一位男生,一位淡然如水的男生。”洛冉的眼皮並不睜開,而是伸出的一隻手掌,在玻璃材質的桌面之上,細細地划著一些什麼符號。
“還有呢?”看著洛冉神神叨叨,如巫師一般的模樣,白藝雪不禁被逗的笑出聲來,連口中的一口檸檬水,差點成了小型的噴泉。
這,本就是他知道的,也好意思拿出來說笑,這洛冉,越來越沒勁了!
白藝雪微微地搖頭,看著依舊神神秘秘,念念叨叨的洛冉,索性雙手託著白皙而瘦小的下巴,緊緊地盯著這位所謂的黑魔法精通者,看看他還能再說出什麼有趣的話來。
“唔?”洛冉的濃眉突然緊緊地皺起,剛剛還是平靜的臉色,突然如經受了晴天霹靂一般的擊打一般,不斷地變幻著神情,良久,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鄭重地盯著白藝雪。
“怎麼?還看到什麼了?說來聽聽嘛!”白藝雪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模樣,知道他定然是想不出什麼話來糊弄自己了,便出言打趣。
“還有一位女生,一位活潑開朗,齊耳短髮的女生。”洛冉並不看白藝雪的臉面,而是盯著那透明的玻璃桌面,淡淡地說道。
被說重了心事,白藝雪有些不自然,忙端起了檸檬水,掩了略顯惆悵的臉面。
他,果然很看透自己的內心麼,那他是否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呢?是漠然忍受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還是公然反抗上天的不公。
“藝雪,你知道,玫瑰花的故事麼?”洛冉看著失魂落魄的白藝雪,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將左手中一直襬弄的棕色墨鏡放在了桌子尚,認真的說道。
玫瑰花的故事?
白藝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