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作是對程從寒的回報。
“不請我上去坐一坐嗎?”程從寒隨意的搖了搖手,信手指了指那幾棟大樓其中的一個,滿臉善意的表情。
正在緩步前行的沈赤風聽到程從寒的建議,卻是停止了腳步,回過首來,將臉面之上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幻化成一片的冰霜,冷冷的說道:“你幫了我,我很感謝,同時記下你這個情,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要求我什麼。”
“呃……”程從寒怔怔地望著沈赤風漸行漸遠的身形,幽幽地說道:“我只是希望,你的目的從來都不會達成,從來,都不會。”
隔著這麼遠,程從寒倒是沒有抱任何他能聽到自己話語的希望,只是希望他所做的事情,只要不影響到自己所喜歡的安然,那麼,一切,便都可以忍受,或者完全的原諒。
倘若,事實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或者與自己本來設定的路線,有了些許的差池,那麼,自己都會不惜任何的代價……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雖然自己想的明白,也暗示的明白,那個傢伙能不能聽進心裡,或者會不會付諸於行動,都還是不可預料的一部分。
還真是一個多事之夜,一切都不在自己的預料或者掌控之中。不知道以後的事情,是不是也越來越偏離自己的預定軌道。進行難以確定的執行呢。
的確,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不再預料之中,更是讓自己無法想象最終的結尾,著實讓程從寒頭痛了一把,只想著儘快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番才對。
微微地嘆息了一聲,程從寒清踩了油門,緩緩的發動了車子,從這個小區的門口,悄然離去。
伴隨著那陣汽車尾氣的遠遠離去和逐漸的消散。一個黑影,從小區的一角步履略顯蹣跚的走了出來。四處打量了一番,待到周圍都一片平靜之時,才沿著小區門口的路,向相反的方向,緩步地前進。
“沒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沒有什麼!”沈赤風緊緊地握著拳頭,怔怔地望著程從寒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
良久,才信手一抬,向在旁邊泊車的司機,打了一個招呼。
“到哪?”司機連頭都沒有抬。隨口地問道,待到看到沈赤風那略帶血汙,滿是傷痕的臉面之時。還是嚇了一跳,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緊張地望著這位有些奇怪的客人。
“前行,一千五百米。豪雅皇家苑區。”說罷,沈赤風從斜背的黑色揹包之後,信手摸了幾張鈔票出來,大喇喇地扔在了司機的旁邊,慵懶地說道:“不用找了,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是……是……我知道了。”本就是神經緊繃的司機,現在更是被這少年的話語內容和語氣驚的一怔,忙調整了注意力,認真地看著道路的前方。
可不安的眼神,卻還是從倒車鏡中,不自覺地瞟向在後排座位之上休息的沈赤風,內心的疑惑與驚奇,已經難以用語言來表明了。
豪雅皇家苑區,眾所周知,在這樣一座江南小城中,卻是出了名的奢華別墅片區,居住在裡面的人,可以用非富即貴來形容,更有一些名人經常出入……豪雅皇家苑區,在普通居民的眼中,是一個高高在上,無法觸及的地方。
這樣一個少年,該是何等的身份,居然要住在那樣的一個地方,更重要的是,看遍他的全身,似乎都覺得他身上的所有行頭,也不過只是一個太過於平凡的男生吧……
雖然帶著太多的疑問,可司機卻也不能在表情之上表現的太多,只能按照沈赤風的吩咐,向豪雅的所在方向,飛馳而去。
如果,這樣的黑夜,能夠持續下去,該有多好,那麼,黎明的曙光便永遠都不會照耀在地平線之上。
惡魔,才有足夠的時間,來施展他的技能,為所欲為……
緊閉雙眼,高高地抬起了額頭,左臂自然地搭在了額頭之上,重重的呼吸……沈赤風的嘴角之上,閃出一抹不以令人察覺的笑容。
已是翻閱了整整幾本的雜誌,女僕也已經在餐廳佈置好了飯菜,白藝雪抬了抬腦袋,依然沒有看到自己爸爸白涵杉的身影。
摸了摸已是癟掉的小肚子,白藝雪不自覺地咬了雙唇,小心翼翼地踱步到了餐桌的旁邊,信手在點心的磁碟中,拈了一塊糕點,便要放入口中。
“這樣怎麼能行呢,不可以,不可以的……”略顯沙啞的聲音,從白藝雪的身後,幽幽地傳來,像極了破舊掉的手風琴一般。
啊哦,被發現了呢……白藝雪吐了吐小舌頭,可依然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糕點放入了口中,這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