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艱難的問題,沒人能提供他們解答。
“常以為認真往目標邁進,成功必定指日可待,但那條路似乎太過遙遠,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見得能獲得到該有的報酬。這就是人生吧!”
她看向他:“你幾歲?”
“二十五,你呢?”他猜她不過二十出頭。
沒回答他所問的,她淡淡一笑:“才二十五,初出社會,就對人生絕望了嗎?”
他嗤笑:“你看起來也沒多振作,嘲笑自己的同類不好吧?”這位美女也不回頭看看自個兒身後的背景,那可是一片憂愁的鬱藍色耶!
夜茴再次宣告:“我與你不是同類。”
“我們是。”言晏堅持。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說?”
“或許是因為——”他面孔移近她:“這樣才有相依偎的理由,在不可能與你成為情人的情形下。”
她聞到淡淡的酒味。
“原來你醉了。”難怪行為脫序失常。
“一杯萊姆酒,好貴,一百五十塊,甚至不到一百CC。我想還沒到足以醉死人的地步。”
心情這麼低落,還能斤斤計較金錢的事,看來他不算太沮喪嘛!她諷道:“我猜你沒叫第二杯?”
“PUB 的調酒師建議我試試他的最新力作,我說一切好談,只要免費的話。”
他呵呵笑:“瞧,你瞭解我,我們可以結拜了。”
他的臉好近,迫使她不得不提醒他保持距離:“別再近了。”
“我想吻你……”他喃喃地輕語,眼光有幾絲迷濛。
她戒備地瞪他。
“但是我不會這麼做。就算你把我迷昏頭也不會。”他搖搖頭,伸手抹了把臉,不敢多看她,怕那迷魅的美顏一再地蠱惑他心神,只好把目光往天花板挪去。
“我什麼也沒做。”
他呵呵笑:“多可怕,什麼也不必做就迷惑我了;假如真想做些什麼,我豈不完蛋?”
夜茴吁了口氣,問道:“你今晚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得坐在地上聽他扯些莫名其妙的事?他總該說出個原因吧!
言晏木然地瞪著天花板,以平板的口氣陳述道:“我的主管剽竊了我與另一名同事的企畫案。那件案子被公司讚賞並採用,是我們努力了一星期的結果,但功勞全成了別人的。”
“爭功諉過,人之常情。”這種事並不稀奇。
“我明白,但遭遇到了,絕無法心平氣和。”
“生氣又如何?有用嗎?”
言晏搖頭。
“沒用。我的同事堅持要向上司呈報這件事,非要爭回公道,而他也去做了。”
“然後?”她看向他,覺得接下來的事才是真正令他忿怒的原因。
“然後——”他冷笑:“他申訴成功,下班前部門經理便訓斥了我們的主管,並把獎金與功勞記回我同事身上,他哪,沉冤得雪嘍!”
夜茴聽出不對勁的地方:“他?單數?”不是兩人合力完成的工作嗎?
他笑出來,覺得她冰雪聰明,要得!
“可不是。全是他的功勞了,他還到我面前招搖一番,說我沒種爭取功勞,就是放棄了自己參與的那一份心血,別怪他獨攬,因為這全是他該得的。”
“為什麼不去爭取?如果你這麼介意的話。”
他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在一間大企業上班。一間公司發展到跨國的規模,必定會以一套有效的系統管理員工,公司才能順利運作。我不是不願爭取回自己的功勞,而是不贊同那位同事越級告狀的行為,那樣或許收效迅速,但卻是不恰當的。何況,職場上爭的不是一時,寧願在這些挫折中學習不跌跤第二次的方法,也不要逞一時之快,留給上司不好帶領的印象。我那位同事今天得意了,但他也同時得罪了組長與主任,我不看好他的將來,除非他被其它部門重用;他忘了,我們現在仍是試用期間的菜鳥,手上的籌碼絕對沒有老鳥多。擺明了與他們對立,又是何苦?”
“但你還是不痛快。”
他看了她一眼:“遇上這種事,誰會痛快?何況我不習慣被別人指著鼻子罵孬種。”指關節兇狠地卡卡作響。
她笑了出來,忍不住問:“那個可憐的人還活著嗎?”
言晏微眩著眼,差點回不了神,當她純粹的笑時,非常地美——“呃……當然。我並不崇尚暴力,雖然使用起來會很爽。”不行,再多看她一眼,他會淪陷的。雙腿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