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共處的時間有沢田那麼多,你也可以輕鬆做到。”
恩奇都望向遠方的遊戲中心,如是說道。
霧繪:“……”
這完全不能想象好嗎?!
如果她的竹馬是白蘭,而不是阿綱的話……
想想說話尾調上揚,露出輕浮表情的阿綱,這種事情,光是想,霧繪就覺得驚悚萬分!霧繪打了一個冷顫,瞬間覺得自己的servant形象一下子不再受身高侷限,高大的需要抬頭仰望。
“master,請允許我失陪一會兒。”
“嗯……?好。”
霧繪眨了眨眼,順著恩奇都的視線看去,一個熟悉的金色在她的視野一閃而過。
霧繪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間,在不遠處便迸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爆炸聲、驚叫聲、破碎聲……種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霧繪顧不得體內那迅速流逝的魔力,開始佈下驅人結界,大範圍的施展遺忘的魔術。
聖盃戰爭拉響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在她眼皮子底下打響了。
“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白蘭笑眼彎彎,拉著鈴蘭向著便抬腿向著事發中心趕去。此時人群爭先恐後的向著事發地衝出,白蘭混跡在人群中,倒也不顯眼,很快便不見蹤跡。
霧繪咬了咬唇,向著白蘭反方向跑去。和白蘭不同,透過與恩奇都之間的契約關係,霧繪可以精準的定位恩奇都的所在。也正因為這樣,她才不會故意的往事發中心鑽。
她是魔術師,不是戰士也不是刺客,本就應該遠離戰場,站在視線能夠企及的最遠的地方掌控全域性,而不是一個勁的往戰場中心鑽。真要戰起來,她離的越遠,對恩奇都也越有利。霧繪背後下陰刀的技能已經十分熟練,一點也不為十年後的自己以及阿綱影響,該怎麼躲就這麼躲,一點也不會在意自己的boss和契約者。
甚至,在此刻的霧繪心中,唯一慶幸的是山本武的手術已經完成,這場戰爭不管逗留多久,都不會影響山本的病情。
出乎霧繪意料。
這場戰爭並沒有持續多久,不過短短五分鐘。原本打的難捨難分的兩人,便默契十足的停下手,和和氣氣的敘起舊來。
是的,敘舊。
這場戰爭的對手,從生前就是熟人。
吉爾伽美什,還有恩奇都。
他們是烏魯克的雙王,是相伴一生羈絆深厚的友人,也是宿命中的對手。
他們一位三分之二為神,三分之一為神,是世上最古之王。一位是神製造的泥偶,卻有著與前者不相上下的力量。
他們王座共享,財富共享。在古蘇美神話中,在遇見恩奇都之前的吉爾伽美什殘暴獨斷,是典型的暴君。但是在遇見恩奇都之後,兩人相互認同。在宿命中的對手的鎮壓下,吉爾伽美什卻樂意做一個賢明的王,統治風格大改。他們一起治理國家,共同擊敗了神獸芬巴巴和代表著災厄的天之公牛,讓國家變得繁榮。
可是也因此致罪天上的女神伊什妲爾,豐收女神向吉爾伽美什求愛不成,報復放下的天之公牛又被兩人聯手擊潰,於是嫉恨的女神降下詛咒:擊殺了神獸的兩人註定一人與世長辭。
作為神造之物,恩奇都無法違抗女神的命令,身體漸漸虛弱,直至死亡。而恩奇都死亡之後,吉爾伽美什再一次變得暴戾。
他如後世許多王一樣,開始尋找長生,可是千辛萬苦尋來的秘藥,卻在他小憩的時候,被蛇偷食。
這世上沒有永恆之物,失去的東西也不會再回來。
哪怕他是最古的君主,最強的王也是一樣。
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入他的眼,這世上的東西,在他眼裡只有有趣或者無趣之分。
他所認定的唯一友人,已永遠的離開了他。
懷著追求愉悅的心態,吉爾伽美什加入了聖盃戰爭。
一年,兩年,……十年。
第四次聖盃戰爭已經結束,第五次戰爭已經到來。
這個連聖盃都奈何不了的男人,闊別千年,再度與自己唯一承認的友人會面了。
儘管見面的時候,違背了之前的約定,被友人逮到在外面玩鬧,打了起來。可是吉爾伽美什堅持王是沒有錯的,他們只是千年沒見面,所以有些激動,擁抱的時候有些激烈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
比起說比起戰爭來,這明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