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嫁給我?看來我得早作打算了。”
一句話立刻迎來秦舞陽的拳打腳踢,顧墨涵大笑著抱住她……
秦舞陽不由自主的笑出來,同時眼淚奪眶而出。
原來,她都記得,所有的一切都那麼深刻的印在腦中。
一個星期以後,暴風雪終於停了,明媚的太陽照耀著這個世界。
秦舞陽把頭髮斜斜的紮成馬尾,粉色的長款低領毛衣外套上白色的短外套,藍色牛仔褲,卡其色的雪地靴,最後帶上枚紅色的貝雷帽,再配上大大的耳環,秦舞陽看著鏡中的自己,看起來應該像個學生吧?
臨出門前,她頓住了,回去從箱子裡拿出那個粉色格子圍巾圍上。
走在街邊,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皚皚的白雪。也許是久未出門,天氣一放晴,很多人都出來了。
秦舞陽看到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寶寶在雪地裡興奮地跑著,突然摔倒了,遠處的年輕媽媽神色緊張的跑過來。秦舞陽快走了兩步,扶起寶寶,寶寶一臉純淨的對著秦舞陽笑,秦舞陽拍了拍他身上的雪,也是笑著看他,然後用英語問他有沒有摔疼。
寶寶好像聽懂了,搖了搖頭。
年輕的媽媽走過來跟秦舞陽道謝後便抱起寶寶,檢查他有沒有摔傷。
秦舞陽繼續往前走,遠遠地就看到了那所學校。她走在校園裡,到處都是打雪仗的學生和教授,不同的膚色,不同的語言,但是都帶著同樣的明媚笑容。
她走著走著,便聽到後面有人在大聲叫著。她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很快,那個聲音的主人追了上來,那個男人興奮地拉住她,然後便嘰裡呱啦地說外語。秦舞陽聽了半天基本確定了他說的是法語,但是具體說了什麼,她一點兒也沒聽懂。
也許是看到了秦舞陽疑惑的表情,那個男人立刻停住了,再開口便是生硬的漢語,“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叫Frank,我見過你。”
秦舞陽在想,難道現在校園裡的搭訕方式還是這麼陳舊?她笑了笑,準備繼續往前走。
Frank馬上著急起來,越著急越說不清楚,一句話說的顛三倒四,秦舞陽也沒聽明白。她出聲打斷他,“你可以說英文的,我能聽懂。”
Frank猛地搖頭,還是用中文回答,語速很慢,邊想邊說,“不行,涵子說,越說不清楚越要多練習,不要怕,不能放棄。”
他的語調很奇怪,秦舞陽沒有聽出那個人名,只以為那就是個人名而已。
他想了一會又說,“我真的見過你。”
“對不起,最近幾年我很少來美了,就算是來,也沒有來過這座城市,我們不可能見過。”
“不是,我見過你的照片。在涵子那裡。”
秦舞陽猛地看向他,“誰?”
“涵子啊,他的中文名字是顧墨涵。”
秦舞陽的眼眶又開始發熱,“顧墨涵……”
“我和他一直是室友,我們很多朋友都在他那裡見過你的照片,涵子經常看著你的照片出神,我們都說你不是女人,是女神,能讓涵子失魂落魄的女神。”
秦舞陽擦了擦眼淚,“女神?為什麼?”
“你不知道,涵子當時有多受歡迎,即使是現在,學校裡很多人還會談起他,追他的女孩子很多,但是他誰也不看,只看你的照片。他還教過我一句中了的詩句,叫情什麼很深……”
那個白人男子有些孩子氣的撓著腦袋使勁想。
秦舞陽慢悠悠的開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立刻叫出來,“對,就是這句。”
他沒有注意到秦舞陽的異常接著說,“你是和涵子一起來的嗎?他呢,我很久沒見他了,很想念他。”
秦舞陽低下頭,看著眼淚垂直滴下。
突然Frank興奮地叫出來,“涵子!”
秦舞陽喃喃低語,“別叫了,他走了,不在了……”
身邊颳起一陣風,然後是腳步聲,再然後身後又傳來了Frank嘰裡呱啦的鳥語。
一瞬間,一道電光石火在她腦中炸開,她立刻轉身回頭,然後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曾經以為再也見不到的那個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你的面前,欣喜,激動,甚至還有一絲委屈湧上心頭。
那個和Frank互相擁抱後捶著肩膀笑著說話的人不就是顧墨涵嗎?他的脖子上還圍著他放在他家裡的格子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