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翻還是向內收,還有這裡。”風大概講了二十分鐘,他已經儘可能地淺白了,可那兩隻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好!”邵七一拍大腿,“死馬當活馬了!”然後終於想起來這事兒還要楊天雄說了算,轉身問:“楊捕頭,你說呢?”楊天雄其實是疑多過信,不過他們也確實山窮水盡了,而且不管怎麼說,邵七不能得罪,他既然有這個興致,就試試也沒什麼害處吧,於是他點了點頭。
從捕房拿了被害者的頭顱骨,是邵子敬在記錄簿子上籤的名。風看著對邵七畢恭畢敬的兩個“檔案管理員”〈衙門裡的差役〉,心裡尋思道,不知這傢伙有什麼門道,司法部門的事也插得了手。
邵七挾了那木盒問小風道:“跟我去我二哥那裡做好不好?就在湖邊,安靜又清幽,保證沒人打擾你。”
“會不會太打擾你二哥呢?”風先看了看楊天雄,見楊天雄不置可否,才問了一句。差點要邵七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不會,我們去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小風和楊捕頭跟著邵七來到離鏡平湖不遠的一個修在竹林裡的宅院,在那裡風見到了一個很美麗的男人。
“楊捕頭,小風,這是我二堂兄,邵靖軒。二哥,這位是六扇門的名捕楊天雄,這位是我朋友小風。我們有事想借用你這裡幾天,可以吧?”
楊天雄有點狼狽地抱拳施禮,這男人太美了點。
“對不起,失禮了。”風也歉意地說,這麼盯著人家看還真是有夠無禮,不過楊捕頭好像也有些失態了。“實在是沒想到邵七會有這麼漂亮的哥哥。”
小風心裡暗歎了一聲,自己的中文造詣真的有待提高,除了漂亮他實在沒有別的詞彙來形容這個男人,可是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漂亮這兩個字太膚淺、太沒氣質了,用來形容這麼有氣質的人,他都怪不忍心的。
“接下來的幾天可能要打擾你了。”
“怎麼會?”那個漂亮得一塌糊塗的男人說,“我反正是閒人,甚至可以說是廢人,你們肯來,靖軒歡迎還來不及。”說著自嘲地笑了一下。
“靖軒是誰呀?”風傻傻地問了句。子敬狠狠白了小風一眼,我不是剛告訴你我二哥的名字嗎?那男人笑了:“不才,就是區區。”
“?”
“就是我了。”邵靖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小男孩很有意思。
“哦。”風點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用第三人稱稱呼自己還真是有夠怪。”
第二天,風的工作正式開始。邵七面對自己這個嫡仙似的二哥似乎有點不自在,舉手投足的也規矩很多,他只陪了一個上午,就推口有事,跑了,剩下風樂得耳根清靜。邵靖軒跟楊天雄卻是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風開始的時候一面測量貼上一塊塊的小膠條,一面跟那兩人解釋。
頭骨的復原要經歷一些極其煩瑣的程式,而且對復員者的精神狀態要求很高,所以小風每天只能工作六個小時,其餘的時間要好好放鬆。
這個時代,沒電視沒計算機的,晚上除了“望天兒”,還真沒別的事好做。奇怪的是邵靖軒也是個喜歡看星星的人。幾乎每天晚上,風都能在星光下遇到邵靖軒。誰也沒有約誰,就是每天晚上兩人
會不約而同地一起出現在湖邊。小風很喜歡邵七的這個漂亮二哥,可惜那氣質高雅的男人好像總是鎖著眉頭,渾身散發著憂鬱的味道。邵靖軒是個很博學的人,有點像白文斌給他的感覺,比起來邵子敬倒更像白文斌的兄弟。只不過白文斌是憂傷,邵先生是憂鬱,真搞不懂為什麼氣質高雅的人都這麼“憂”呢?
終於有一天晚上,風帶著笨笨去湖邊看星星的時候,又一次“不期而遇”了邵靖軒,再也忍不住問道:“你真是邵子敬的二哥?”
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兩個人,邵七總是一臉陽光,好像剛剛撿到八個金元寶,又難得有三分鐘的耐心,而他的這個二哥卻是,風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反正是有氣質得不得了,不知是哪一個基因突變得離譜。
“怎麼,不像嗎?”邵靖軒又露出那種憂鬱的自嘲表情,“我也覺得給邵家丟了臉。”
“幹嗎這麼說?”風嚇了一跳,“你比子敬強太多,他像個跳馬猴子一樣,哪裡及得上你呢?”其實風並沒有覺得邵七真那麼差了,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好像很自卑的樣子,需要鼓勵的啦!
邵靖軒自嘲地冷笑了一聲,面對著湖水,道:“邵家世代簪纓,家父最大的遺憾就是我了。”
“為什麼?”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