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確實是化血魔劍。”大家一起點頭,如果蕭無極如此肯定,那就一定是化血魔劍了。
“可是,”邵七猶豫著說,“如果他沒發瘋,也不是見人就殺,也許,我們不必要太過擔心。”邵靖軒打斷了他的話:“不管怎麼樣,那個人都很危險。也許他現在還沒有發瘋,可是誰知道他的功夫煉到了幾重,誰知道他會不會繼續練下去,又有誰能保證他以後不會發瘋啊?
“涼王千歲,依在下的淺見,還是先囚禁住他,也好防患於未然。”邵靖軒的臉色很白,可是卻是最鎮靜的一個。
“我發了話給馮將軍,一旦那個士兵回營,立刻派人來稟告。”
李子玄原來只是好奇那個鐵面的身分,一個普通士兵怎麼可能傷得了九曲宮主蕭無極,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有先見之明的,不過,化血魔劍,許天飛的話讓大家的心頭都壓上一顆巨石。
大家突然都閉上嘴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邵七跟子玄同時開口。子敬道:“二師兄,你看那個人是宋天凌嗎?”,子玄說的是:“那蕭無極……”
然後子玄先對著子敬說:“不知道,也許吧,那人戴著鐵面具,可能就是為了不讓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吧。蕭無極不知怎麼樣了,他中了一劍,難道……”
蕭無極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如果他跟蕭無極異地而處,除非他死了,否則怎麼肯讓人把小風送去別處?大家的臉上全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九曲宮的名氣如日中天,蕭無極的功夫更是被傳說得蓋世無雙,如果連他都受不住化血魔劍,那別人還有什麼機會?難道那個血魔真是那麼可怕?
“許將軍,”邵靖軒注意到許天飛說話吞吞吐吐,好像有好多事在瞞著大家,終於開口問道,“如果真是血魔要復出,大家還是開誠佈公比較好,蕭門主的情形怎樣,小風又是如何被傷到的?九曲宮的人還說了什麼?”
邵靖軒的語氣清清淡淡,問題卻咄咄逼人。
“我問過來人,據說他們找到那二人的時候小風已經受了重傷,蕭無極流血不止,只留下一句話說傷了他的人使的是化血魔劍,然後就昏迷不醒,只怕現在……”
許天飛覺得自己並不算在說謊,他離開的時候,他的白痴大哥確實昏迷不醒啊,而且他說,“只怕現在……”就沒有接著說下去,至於在坐的各位要怎樣想,那是他們的事。
他現在當然沒有必要告訴這些人剛才他其實是想說:“只怕現在已經醒過來,在發脾氣呢!”靖軒還有什麼疑問,剛想繼續追問下去,卻聽到門內傳來小風很微弱的呼聲,聲音很低,不過他們還是聽到了。子玄打頭,子敬在後,連著許、邵兩個一起衝進屋裡,卻一進門就站住了。小風已經睜開了雙眼,他看到自己被擺成盤膝而坐的姿勢正靠在子楚身前,而對面桌子上的銅鏡裡,映著個刺蝟─自己頭上插了一百零八根銀針,實在忍不住叫了一聲,這些白痴搞什麼嘛,人腦袋哪有這麼扎的?
天機子彷佛變了一個人,雙眼精光暴現,出手如風,從小風的頭上把那些銀針拔下來,直到取掉最後一根針,老頭子才出了口氣,用袍袖拭了拭額頭的汗珠兒,鼓起眼睛問到:“小子,別叫,你快告訴我,那些藥水是怎麼配出來的?”
天機子的話還沒說完,子玄已經衝過來抓住小風的手,有意無意地把那老頑童擠到一邊。天機子生氣地舉起手剛要在不孝徒弟的頭上狠狠敲一記,另一邊子敬也衝過來,把師父又擠得退了兩步,跟著許、邵兩個也越過天機子,四個人一起把小風圍在了中間。風的眼睛從一張臉看到另一張臉,最後目光定到了許天飛的臉上,問到:“這裡是什麼?”卻被子玄跟子敬同時打斷:“小風,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風這才覺得很糟。渾身無力,而且心口窩發空,飄飄忽忽的好像有點魂不附體的感覺。
“我怎麼了?”他無力地問了一句,聲音低得自己都聽不太清楚。好在他身旁圍著的各位功夫都不錯,他身後的子楚說:“你傷得很重,我師父傾盡全力也只能把你喚醒,剩下的還要靠你自己。”
“傷?什麼?”小風很胡塗,腦袋被銀針扎得讓他很難清醒地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子玄他們師兄弟三個,終於想起來他們對自己的欺騙,對了,蕭無極也有份,而且,那白痴還中了一劍?等等,他?
“他?”怎麼樣了?小風的眼光終於落到許天飛的身上,滿含期望和疑問地看著他,卻終於沒有問出那個問題。許天飛微微一笑,肯定地點了一下腦袋,小風出了口氣,又問,“我,怎麼了?為什麼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