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底有何淵源?以他的個性,勢必不能容忍他對睚眥做的事,但為何仍然放過自己?難道僅因為自己雪神的身份?
不,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
“你把本王當成什麼人?”他開口道,“本王只是想與睚眥交個朋友才出此下策罷了。”
睚眥冷笑一聲。
“烈兒,走。”龍寒凜轉身向門外而去,腳下慢一步,等烈兒跟上。
“且慢。”雪瞰出聲道。
“你想攔我們。”龍寒凜停下腳步,卻未回頭。白色的髮絲忽然飄起,在空中留下不規則的弧線,不安分的氣氛與清新的空氣共氤氳,古怪而躁動。
睚眥倒是回了頭,揚唇一笑,一臉不在意的表情,右手的降魔劍往上提了提。如果雪瞰宣佈開戰,他絕對很樂於大開殺戒。
“關於兩百多年前的事,難道你們不想知道了?”
睚眥猛然轉過身。若雪瞰願意說,這當然是一條捷徑;但是,被雪瞰這般玩弄的感覺還真是不爽。手被拽了一下。
龍寒凜似是沒有聽到,拉著他舉步往前。
“爹爹?”睚眥意外地喚了一聲。一直以來面癱爹希望從雪瞰身上找到線索,此時有機會為何反而放棄?
雪瞰臉上也難掩驚訝之色。
龍寒凜言簡意賅地對睚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他們未必只有雪瞰這一條線。
雪瞰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啞口無言。剛才出口,他確實有故意丟擲誘餌的嫌疑,並未真正決定據實以告,只是下意識想留下睚眥。沒有料到執著於真相的龍寒凜竟然會無視這次難得的機會。看來,睚眥果然是他的底線。
睚眥對面癱爹會意一笑:“好,爹爹,我們走。”
跨出大門之前,他轉過頭,冷眼盯著雪瞰:“雪瞰,你軟禁我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你記住,我睚眥他日必定會找你算賬。”
語畢,他與面癱爹肩並肩飛入高空。
海映無聲一嘆,悄然向自家主子覷一眼。此事本來就是主子不對在先,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立場再攔截那二人。
雪瞰冷著一張臉,站在原地很久才轉身離去,唇邊的淺笑諱莫如深。兩百多年前到底發生何事?為何龍寒凜如此堅信他的身世與自己有關?
關於此事,他也起了好奇心呢。
“海映,去準備,本王要出宮。”
“是,主子。”
雪瞰面無表情地回到房間,換了衣衫,帶著海映一人進宮。進宮之後,他並沒有如願見到神皇,只得到內侍總管的傳話。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雪瞰神色一變:“這是何意?難道龍寒凜與本王之間果真有何淵源?”
總管不疾不徐道:“雪神何必動怒?奴才只是轉告神皇陛下原話,至於此話作何解釋,奴才不敢妄評。”
雪瞰收斂躁意:“原來如此,有勞總管。”
“不敢。”
雪瞰向皇宮深處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神皇從虛無之中見到他的背影,悠悠一嘆,意味深長。這是你們的命,若是本皇動了其中的任何一環,結局將大相徑庭。雪瞰,龍寒凜,你二人究竟會如何,本皇拭目以待。
神皇的視線從未知的遠處投在渾然未覺的龍寒凜與睚眥身上。
“唉……”
“烈兒?”龍寒凜極少聽到烈兒嘆氣,腳步一頓。
睚眥苦惱地撓了撓頭,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爹爹,我們現在怎麼辦?當年的密召,知情者只有三人。雪瞰那裡沒有半分收穫,羅耿顯然也是糊里糊塗,總不至於真的要我們去闖皇宮從神皇那裡打探訊息?”
龍寒凜勾唇,溫聲道:“不急。”
“怎麼不急?”睚眥叉著腰,“這件事一直是爹爹的心事,一日不解決,恐怕爹爹一日難以心安。”
龍寒凜牽著他往前走,悠閒若閒庭散步。
睚眥摸著下巴,認真地考慮從神皇身上突破的可能性,額頭被彈了一記。
“莫亂想,擅闖皇宮與自殺何異。”
睚眥不置可否。
龍寒凜面上平靜若水,心中卻有幾分無奈與擔憂,背後就像是有一隻巨大的手在操控這一切。七世輪迴,是否會有第八世輪迴?若是有,會始於何時?他能夠在再次輪迴之前,成功地反抗這命運嗎?若是他單身,他或許懶得去反抗。但此時的他,有了烈兒。若他離開,留下烈兒一人該如何是好?
睚眥的手募然被握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