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見諒。”
尤義勇熱情邀請秦偉東在主位就坐,嘴裡連聲說道。
徐靜蕊不待相邀,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秦偉東身邊,似乎很是理所當然。一般來說,幹部們赴宴,縱算是下班時間,私人聚會,對於座次也是十分講究的,尊卑上下,一點都亂不得。數千年傳統形成的“國粹”可不是那麼好改的。
不過誰也不覺得徐靜蕊僭越;她原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宴全上,但竟然出現了,就應該坐在秦偉東身邊。惟其如此,才是“合理”的。
眼下國門大開,西風東漸,一些保守的觀念,也正在轉變之中,領導幹部身邊出現漂亮女子,早已是司空見慣的現象。更不用說秦偉東和徐靜蕊的年齡基本相當了。很多出現在領導幹部身邊的年輕靚女,基本都是“下一代”甚至有“下兩代”的。
秦偉東望了一眼滿桌的酒菜,笑著說道:“尤總,這麼多菜,是不是太多了點,吃不完啊。”
尤義勇連忙說道:“秦書記是頭一回光顧我這小店,我有點心急了,緊著獻寶呢。就怕不合秦書記的口味。咱們銀州的菜式,和別處的菜式,怕是略有不同。”
尤義勇儘管身材高大,不輸於秦偉東,但說話卻是一套一套的,頗為“斯文”。如果不是大家都熟知他的底細,只怕也沒幾個人會將他和銀州最大的流氓團伙頭子聯絡起來。
秦偉東哈哈一笑,說道:“尤總客氣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銀州菜,沒其他特點,就是重油重味,比較辣,不習慣的人確實吃起來很費力,但習慣之後,倒是能夠吃得酣暢淋漓。”
鹿扇笑道:“尤總這話不錯,銀州菜就是大老爺們吃的,確實吃得過癮。”
原本鹿扇很不待見尤義勇,只想拔槍將他拿下。不過眼見得大哥都“折節下交”與尤義勇相談甚歡,鹿支隊長也就只能強壓怒火,虛與委蛇了。
尤義勇笑哈哈地說道:“對對對,鹿支隊說得太對了。早就聽說鹿支隊是一條好漢,我一直都想和鹿支隊好好喝一回酒,今天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鹿扇笑道:“尤總過獎了,好漢不敢當。咱們搞公安的,就是苦命。不像尤總啊,大老闆,腰纏萬貫,這日子過得可真是滋潤。”
“呵呵,鹿支隊謙虛了,在秦書記面前,我哪裡敢充大老闆。秦書記的夫人,那才是真正的大老闆,我尤義勇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呵啊……”
尤義勇嘴裡是這麼說,臉上卻並無慚愧之意。秦偉東的大老闆老婆韓冬妮林小月,畢竟未曾謀面。在銀州,尤總確實堪是一等一的富豪了,倒也足以自傲。
秦偉東笑道:“娶個大老闆老婆,也有不方便的地方。還好;她們不是我的老婆;只是我的朋友。我的老婆在省委上班;是郭天明書記的女兒舒盈盈。”
“呵呵,是這樣,所以蘇東坡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世界上,本來就難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秦書記要是看得起我尤義勇,今後就常來我這小店坐坐,別的事我幫不了,但是陪著你喝個酒,聊個天,還是勉強能做得到。”
尤義勇笑著說道,眼神在徐靜蕊臉上掃過。
實話說,接到胡言德的電話,說秦偉東今晚要來五湖酒店吃飯,尤義勇腦袋裡便翻騰開了,一直都在琢磨,秦偉東此舉是何用意,心中難免緊張。尤義勇“雄踞”銀州多年,呼風喚雨,唯一讓他感到真正緊張的人,只有秦偉東。
但在看到徐靜蕊從藍鳥車上下來的那一刻,尤義勇便安下心來。
見徐靜蕊自然而然地坐在秦偉東身邊,尤義勇更是心情大好。
任你秦偉東英雄了得,卻也難以過得了美人關。
本來就是嘛,尤義勇真不信這世界上有絕對沒有弱點的人。
心中一安,尤義勇立時便恢復了揮灑自如的本性,在一大堆公安幹警面前,毫不怯場,堂而皇之地當起了東道主。
當下穿著旗袍,容貌和身林俱皆上乘的服務員嫋嫋娜娜地上前來,為領導們斟酒。酒是五糧液,看來尤義勇對秦偉東的個人愛好,也是瞭如指掌。
另有服務員為客人佈菜。
徐靜蕊纖纖素手一抬,攔住了為秦偉東佈菜的服務員,親自動手,盛了一碗蛇肉羹,擺放在秦偉東面前,低聲說道:“喝酒前先吃點菜,壓一壓,不容易醉。”
秦偉東淡然點頭,大男子漢派頭十足。
這細微的動作,自然也逃不過尤義勇的眼睛,心中更是歡喜,舉起酒杯,高聲說道:“來,秦書記,胡局,鹿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