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儘量避免打草驚蛇。
秦偉東沒打算將銀州打黑,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雖然要做到畢其功於一役不大現實,但也不能拖得太長,如果讓銀州流氓團伙之中的一些重要頭目嗅到氣息不對,提前跑掉,在全國各地流竄,今後想要抓到他們,難度就太大了,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也會增加許多。
而這些重要的流氓頭目,如果沒有一舉被擒,秦偉東覺得就不能對外宣佈銀州的治安整頓,已經取得了完全的勝利,只能是階段性的勝利。衛健本來已經睡下了,被秦偉東一個電話吵了起來,聽說秦書記要來武警支隊司令部開會,二話不說,翻身下床,穿戴整齊就趕到了司令部辦公室迎候秦偉東的到來。
“馨予,你說說看,現在就開始巡邏,有些什麼難度?”
六個人圍桌而坐,秦偉東面向郝馨予,直截了當地問道。
郝馨予說道:“書記,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巡警沒有經驗。根據你的指示巡警大隊和機動大隊的組成人員,必須政審和業務素質全部過硬,還要相對比較年輕,體力好。我們已經從銀州市局那邊調了二十幾個人過來,加上省廳支援我們的人手,目前有經驗又比較可靠的巡警只有四十來個左右,這麼一點人,完全不敷分配,想要全市巡邏,基本不可能。”
見秦偉東雙眉緊蹙,沒有馬上說話,胡保平說道:“書記,我依舊是那個意見,心急吃不得熱豆腐。銀州的社會治安混亂,已經病到了骨子裡面;想要馬上扭轉過來,難度不小。我建議,還是應該等巡警大隊和機動大隊的建制健全了,人員訓練到位之後,再展開大動作。現在就搞,太倉促了。效果不理想,而且也會打草驚蛇。”
秦偉東剛到銀州那會,胡保平還存了一點觀望的心思,但是隨著秦偉東的放權以及和秦偉東正面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胡保平已經打從心眼裡認同了秦偉東。這位年輕的書記,真的如江漢那邊傳說的那樣,是個十分正直的人,看人不戴有色眼鏡,只問工作不問其他。
胡保平也是個直性子,至今未曾改變他業務骨幹的性格,涉及到業務上的問題從來都是有話直說,不拐彎抹角。在他看來“報答”秦偉東信任的最佳方式,就是盡職盡責做好自己的份內工作;不要因為急於表現而犯下錯誤,以免功虧一簣。
秦偉東抽著煙,沉吟稍頃,搖了搖頭,說道:“老胡,單純從業務層面來說,我贊同你的意見。但是,今天在十里府廣場發生的案子,讓我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胡言良他們那夥流氓混混,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胡作非為,如果我們再等兩個月,又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群眾遭到殘害。就算有麻煩,就算是打草驚蛇,巡警也必須馬上上街。再大的困難,都必須由我們來克服,而不是讓我們的群眾去承擔!這是原則!”
胡保平悚然動容。
胡言德的臉色陰沉;不過一會又恢復如常。
秦偉東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平靜,沒有絲毫做作之意,可見在他心目中,就是這麼想的。
按照很文藝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個黨員領導幹部對人民群眾的無限忠誠!任何時候,秦偉東思考問題的出發點,俱皆是從群眾的角度去考慮的。
再大的困難,我們自己來克服!
不能將這災難,轉嫁到群眾的頭上去。
衛健緩緩說道:“秦書記,如果巡警大隊人手不足的話,我們武警可以支援。機動大隊四百多人,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動。””
秦偉東點點頭,說道:“好,那就是這樣。馨予,現階段,以武警機動大隊為主力,局裡的巡警大隊和機動大隊作為輔助力量。武警機動大隊,以五人小組為單住,進行巡邏。每個巡邃小一組再加兩到三名公安幹警……以老帶新,每個巡邏小組,都要確保有一個熟悉地形的人員。現階段,暫時實行兩班制巡邏,晚上十二點到早晨八點這段時間,街面上人流量很少,可以暫時不列入巡邏的時段。具體巡邏的區域,你們去確定,要儘早拿出可行的方案來。三天時間,夠不夠?”
郝馨予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夠了。”
秦偉東又轉向衛健,說道:“衛隊,兵力調動的手續,要勞你費心了。”
儘管秦偉東是銀州市武警支隊黨委第一書記,第一政委,名義上,他有權調動武警支隊的任何一支兵力,但必須是在明文規定的幾種緊急情況下,才可以調兵,而且兵力調動的規模,也有明確的限制。現在銀州市公安局需要調動整個機動大隊上街巡邏,兵力調動的手續,必須完備,層層上報,獲